她虽然也疑心,帝后住得近,怎么就会被人说道了呢。
现在才知道,恐怕当时陛下就有心把星月宫赏给这个女人住,否则怎么会叫星月宫,她的名字里也刚好有一个月字
苓岚皇后现在等在这里,说白了,她就是来踩楼月馨,羞辱她,让她难堪的。
坊间有传,月贵人长得和死去的前太子妃如出一辙,她本来半信半疑,毕竟前太子妃的母家叛逆是既定事实,皇上怎么会留她活着呢,可都说皇上被月贵人迷惑了。
苓岚皇后今天一瞧,危机感大起,这个女人比起四年前的太子妃,更让她觉得危险,介于清纯和魅惑之间的气质但眉目间又偏向大气,她站在那里,无端的让苓岚有一种臣服之感,从心底里的臣服,但是身份上,她不容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在艾鸾发难时,她以为这个女人一定不会行礼,毕竟她现在这么受皇上宠爱,可是她料错了,艾鸾刚刚说完,月贵人就似才想起一般,盈盈的朝皇后行了一个规矩的宫廷礼仪,“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方才被皇后的凤仪震慑,一时着了迷,出了神,忘记了,还望皇后娘娘万勿莫怪。”
楼月馨的话说得巧妙,她说是因为苓岚的凤仪震慑才忘记行礼,此时艾鸾若再怪罪,倒变成是皇后有心要为难新进宫的嫔妃,不够宽宏大量,这么大一顶帽子,因此艾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苓岚皇后说,“月贵人伶牙俐齿,本宫今日领教了。”咬牙切齿呢。
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外面宫道上的风还是很大,因为在皇宫里以端庄肃穆为主的缘故,女子无论是宫妃还是宫婢,都一律要盘发鬓;古人有先见之明,否则像现在的时候,这边这么多女子,非得像是群魔乱舞般了。
苓岚皇后没有叫起,楼月馨也没起,这么点小为难,她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便鞠膝答,“皇后娘娘谬赞,臣妾愧不敢当,只不过听说娘娘向来宅心仁厚,想来是不会在行礼这样的小事上为难臣妾的。”
她这一说,苓岚皇后好像才看到一样,“哎呀,月贵人怎么还在行礼,艾鸾,还不快去把月贵人扶起来。”
艾鸾听命行事,不过楼月馨怎么敢让艾鸾扶,谁知道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自己站了起来,澜衣眼疾手快,顺势扶住楼月馨,倒也不会显得笨手笨脚,在皇后面前失态。
“不用麻烦了,臣妾自己即可,何况有澜衣在。”
艾鸾脚已经走了两步,因为楼月馨自己站起来,她硬生生卡在那里,不过思维转得很快,“皇后娘娘,月贵人出身江湖,手脚灵活着呢。”
她只说了两句,苓岚皇后瞬间就抓住其中的话头,咯咯咯的娇笑着,以袖做掩,“是啊,我都忘了,月贵人是江湖人,江湖人向来不拘小节,跟谁在一起都称兄道弟,不过宫里可不一样,宫规严谨,还望月贵人时时谨记,切莫忘记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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