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愿意面对的事,现在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提起,时间是修复伤口最好的良药。
楼月馨遣走他们就是想说这件事。
看绿儿主动提起,且没什么难过的样子,她放心了。
“对。绿儿,他现在已经是云国的皇,想必丧期一月后,登基大礼也随之而来,届时他在王府时的妾室及子嗣都必然在场,你要不要去。”
绿儿坚定的摇头,“当初离开王府我就不准备再回去了,往日/事如淡去烟云,再没有关联。”
她的骨子里有着和楼月馨当年一样的倔强。
“如果他派人来请呢。”
她还要再问问,以明确绿儿的决心。
“就说小焕病了,不宜远行。这样一来,他必不会单请我。”
楼月馨明白了,绿儿是真的不想再回去。
“好,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拒不入京的事就这样让两人决定了下来,对此,小焕全不知情。
他只知道国中的皇上,他名义上的爷爷去世了,然后他名义上的父亲登基,而一应诸事,他全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管这个月发生了再多的事,终究是过去了,二月来临。
二号时,楼月馨在屋子里烤火炉,问绿儿,“大年夜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吗。”
庄里的账房先生以年节将至为由请辞回家。
去年尾儿媳生了孙子,回去享天人之乐,刚好绿儿说自己闲得慌,便将账房的事揽了过来,一应开销现在都由绿儿支配。
原来的账房先生是个谨慎的人,一切的事务都打理得很好,绿儿虽然刚刚接手但也不会太辛苦。
她此时正在算账,“都准备好了,包括大年夜要玩的游戏,还有一应的烟花之类都已经购买好放在库房,就等过年了。”
楼月馨对她做事还是很放心的,“你安排就好。”
她等着过年就好了。
转眼就到了四号,这一天的农历也是大年夜。
楼月馨以过年为由,从大年夜开始,让全山庄的人都休息三天,从第四天,也即是年初三才开始工作。
三号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到四号早上才停。
楼月馨刚从床上爬起就感觉冷风呼呼的往被子里钻,好冷。
她又躺了回去。
太冷了,光想象就知道外面会让人受不了。
她不想起床,大冬天的,她从回了终南山以后就落下一个赖床的毛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被子被人掀了!“谁!”她一下子就惊坐而起。
她里面可只穿了中衣睡觉,这tm真的太冷了。
把被子夺回来再裹着自己的身体后她定睛一看,不就是已经穿戴整齐的绿儿?
“绿儿。”她粗声粗气的道,“你下回掀我被子可不可以打声招呼,至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吗。”
她现在很生气。
“可是五天前我早上来叫你的时候,你告诉我的是下回我来叫你直接掀被子,不然都不管用,因为你根本起不来。”绿儿也很无奈。
这明明就是你说的。
楼月馨猛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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