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莲。”
她把落莲叫过来,并把手中米白的那套衣服给了她。
再怎么是奴婢都是一个女孩子家,何况昨晚她还下水捕鱼,衣服早就该换了。
“换上,我去那边等你。”
落莲拿着衣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在皇后跟前伺候,从来都是别人对她说谢谢,而没有人能让她说谢谢。
就这样,她梗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楼月馨的背影。
也忘记了,荒芜的地方,哪里来的这么干净的两套衣服。
这里的地方她都去遍了,没什么好逛的。
她现在走的也是雷利在的那个方向。
楼月馨一来,雷利就看到她的衣服,“姑娘神通,”又瞥了眼湖边的位置,“还弄了两套衣服。”
“这些又不是偷的。”楼月馨不以为然。
“正因为不是偷的,我才觉得姑娘能耐好。”
雷利并不是在抨击她,只是就事论事。
可是像雷利这样连针锋相对都面不改色的男子,不管说什么话其实都博不了楼月馨的好感。
她又不说话了。
去往镇江请瞿硕来,这件事并没有真的那么简单。
井席凭借着对云国地形的了解,确实很轻易的带着夙景离来到镇江,军营中的哨兵认得井席,虽然很警惕他身后的男人,但还是说,“皇上殡天,昨天让瞿将军进京的临时旨意下来,瞿将军马上就带着一小队十个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过了下一个镇口了,井先生这么急着找将军,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原来已经走了,夙景离很是着急,但还是等井席与哨兵周旋完再走。
镇江是一座由巷子和街道组成的城,夙景离带着井席拐进一个巷子,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一只白鸽就飞了来,夙景离将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放进脚环里,然后放飞了白鸽。
“还好我准备了后手。”
井席不以为意,他是皇子,朝廷上走的流程他再熟悉不过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你找了谁拦截瞿硕?”
“现在谁在城门口?”夙景离反问。
按楼月馨和落莲,还有另一队人马加在一起的本事把瞿硕拦下来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拦下来之后呢,两方必然要交涉,他们都不认识彼此,到时候解释起来费劲,何况父皇是夙墨林杀害嫁祸给他,这实在荒谬。
宗亲中在场的除了被幽禁的韦王提出异议,其他人都选择默认,远在镇江的瞿硕什么都不知道就进了京,这绝对对他们不利。
所以当务之急,是他们也赶回去。
“我们还要马上赶回去。”
说话的当下,夙景离和井席都已经来到拴马的地方,上马也不过一刹那,胯下的马匹瞬间就如离玄之箭飞驰奔跑。
接到夙景离飞鸽传书后,楼月馨便带着落莲往官道上去,不过这里离鞍京的城门已经很近了,他们不能在这里设伏,到时候打斗起来动静很大,很容易就把城里的卫兵引出。
到时候把事情闹大,要再想瞿硕帮他们,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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