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笑话!
大皇子眼中现出了短暂的茫然,令他更是显得犹如光明圣者,只是这个的时候的楼月馨再不会认为他无害。
就是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猜到了自己的每一个计划,也是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最后带兵围攻自己,可恨之前以为沐国的人毫无察觉,于是自己一个人从南门进。
“随你怎么说吧。”茫然过后,依然是叹息。
他眼眸看向这里的一个小头目一样的男子,“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尤将军,抓到她之后秘密关起来就好,此女还有用。”
大皇子的话怎能不听,尤将军马上应是。
原来这个看着瘦不拉几的男人还是个将军,望着芜三渐行渐远的脚步,她心知,这次已是彻底的翻脸。
不,他不是芜三,这世界从来没有芜三,他是沐国的大皇子,是治军有方的沐阑。
她从来不该有慈悲之心。
身后的厮杀开始,沐阑拄着木棍慢慢离去。
之前接触她也只是为了更了解这个人,否则怎能猜到她要走哪一步。
他也从来没有朋友,多高贵的名称,朋友。
守护沐国的责任以及辅佐幼弟成为储君,那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他将一生都为此而活。
沐国在,他在;沐国亡,他死。
所以,没有朋友,只有利用。
东还有其他六人在当时楼月馨指定会合的地点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渐渐的,发现街上的巡卫多了起来,东西南三人对视,长期的默契让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走。”最后东说了一个字。
六人快速离开,躲到了难民窟里。
这个时候去客栈投宿,无疑自找死路,阁主一定是出事了。
而他们需要一个拿主意的人,南小声的说,“你们全部留在这里,我去外面打听一下消息,记住,不要随便乱走。”后面的话是对风阁那三个手下说的。
东和西甩给南一个相信的眼神,南稍作乔装就离开了。
这边的楼月馨因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抓,那尤将军把楼月馨带到一地牢里,潮湿阴暗的环境令她忍不住作呕,那些卫兵把她带到之后就关上铁门走了。
楼月馨身上没受什么伤,但是武功却被禁了,她现在浑身虚软无力,随便一个乞丐都能打趴她。
这个地牢里连床都没有,就一些干枯的麦草,潮湿的地砖,她也不挑,直接就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麦草上躺下。
她好累,可是还不能睡,她要想办法出去,沐阑这个人足智多谋,她现在莫名失踪在沐国,东他们没有和她联系上,肯定着急,她不怕他们会出错,只怕他们会坠入沐阑安排的陷阱里。
咬了咬牙,她最终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插进右肩膀并拔了出来,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也是直流,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喊道,“救命,来人呀,救命。”
看守的卫兵都是习武之人,马上就有人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本是不耐的神色在看到那摊血迹时忍不住惊骇,立刻跑出去追上没走多远的尤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大皇子命令好好看管的那名女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好好说话。”尤将军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