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云国皇家的秘事。.vd.”聂盛琅的眼里不禁染上揶揄之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也不尽然,至少你这样就挺可爱的。”
楼月馨见聂盛琅不愿多谈,也不勉强,这个男人心情上的转换向来难测,她适应能力不好,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干脆就不说话了。
聂盛琅一个人寻了个无趣,但是他见楼月馨安静的闭着眼睛,突然发现夫妻近半年,他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妻子。
楼月馨并不能算得上是美女,但是她有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安静的马车里,又或者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没有对比,聂盛琅竟产生了一种绝世美女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眼睛,审美都出现了问题。
也幸好楼月馨此时闭着眼睛,没有看到摇头晃脑的聂盛琅,否则又要觉得他是不是‘犯病’了。
马车里暂时一片祥和,再反观现在的云国皇廷椒凤宫,名贵的琉璃瓷器,珍稀的珍珠玛瑙早已摔了一地,而被余波扫到的自然是无辜跪于地上怜求息怒的宫女太监,有几个靠得近的更是双手都有不少的琉璃渣渣。
然而拿死物发脾气的主人却仍似不够解气,继续看到屋里哪个东西完好无缺就扔哪个,夙景离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母后又扔了一个在去年的时候由番邦进贡,父皇转而赏赐给母后的千年纯天然红珊瑚。
不禁无奈,母后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她的儿子他还在,父皇的宠爱就会一直在,不管发生什么事!
母后就是太在乎父皇了,容不得在父皇的心里有一丝的瑕疵,可是母后怎么就不想想呢,她和父皇相处二十余年,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父皇会不了解吗?
不过是知而不说,识而不破。
“你们都先下去吧。”
思及至此,夙景离决定先遣走屋内的众宫侍。
然他的声音就好像是浑浊的湖水中突入的一股溪流,皇后回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不准走,通通都不准走,谁要是跨过那扇屏风,本宫就赏他个一丈红。”
她心里的气还没发出来呢,他们走了,她心里的气怎么办,噎着难受。
一边是皇后,一边是传言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离王殿下,众人谁也不敢抬头,这回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夙景离慢慢从屏风那头走过来,直到皇后的面前,“母后,儿臣只是想和你说些体己话。”
鼻翼间嗅到了浅浅的薰衣草香味,皇后怒攻心窝的火气才算是泄了好多,还好,就算这后宫尽是未知,好歹她还有个人人称道的好儿子。
“就听离王的,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离王说些体己话。”
儿子这般懂事,做母亲的又怎好博了他的脸,拂了他的意。
“哎,等等。”夙景离叫停,“你,你们几个。”他指了指那几个被琉璃渣渣弄得流血不止的宫女太监,这几个都是椒凤殿的老人了,对离王殿下突然指名也有些不知所措,顿时梗在那里。
“参瑞,带这几位去偏殿,并立即请太医院王太医前来,就说皇后身子略有不适,请他前来看看。现在,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王与母后的传召,不得进来。”
方才还不知如何是好的宫女太监顿时如蒙大赫,鱼贯而出,心里更是对离王殿下有了一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