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出宫去的长廊上,七皇子一脸不服气的神色不断的打量着身边的拓跋恒。
“拓跋恒,你果然十分了得!这一次,你算是猜准了我会拒绝父皇的任命,所以故意才主动开口答应了父皇的请求!?拓跋恒,你真是阴险!”七皇子那瘦的脸颊两靥显出一丝疲惫的凹陷来,两个眼眶也十分无神的现出几丝黑气。
拓跋恒面色如旧,笑的很是淡然。
“七弟,若是你不同意,那么父皇岂不是又要为此事着急!?若我还不答应,父皇肯定会怨你我不懂事,三哥我这是为咱们二人解围。”拓跋恒语气轻佻的解释道。
“哼!那昨日呢!?你又要如何解释!?分明说过要来支援我,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七皇子眉毛微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怒问道。
拓跋恒脸色现出一抹委屈来,然后他淡淡凝眉说道:“七弟,我怎么没有帮你,昨日若不是那官府的人提前知道了,不然我的人马就该赶到现场了。”
七皇子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他心中难过这拓跋恒的话不知真假,但是此刻让他相信拓跋恒是一个丝毫没有私心的人,他是完全无法相信了。
随即七皇子脸色难看的瞪了拓跋恒一眼,随即便端起衣摆随即向风中一甩,便快步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拓跋恒并未多做停留,快速驾了马车回府准备了随行的粮草衣物便准备要动身。
拓跋恒看了眼门外的几位大内护卫,皇帝为了保护拓跋恒的安全,特意派他们护送他的安全。
拓跋恒突然想起自己要去江南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苏辞墨,于是他立刻又折返回去书房中,拿出信纸,给苏辞墨书信一封,告知他自己将要去江南辅佐他处理江南官场的事情。
写好了信,拓跋恒将信交给了下属命他派最快的邮差将信送去江南的苏辞墨手里。
随即他便带着护卫们动身也前往江南。
拓跋恒想着他在信中交代了苏辞墨不要轻举妄动的事情,一切都等他到达之时再做决定。估计那封信苏辞墨拿到手里过不了三天,拓跋恒便会抵达江南。
江南,宋碧柏这日在客栈中休息,突然有邮差来到客栈内给他送信。
宋碧柏收了信,随即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小心的把房门关严了,随即才好好的打开了信封,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七皇子在心中也吩咐了宋碧柏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一切他下了命令再行决定。
苏辞墨三日后便也收到了拓跋恒寄来的书信,看过信的内容,苏辞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想来想去,皇宫中还是不放心他们直接将人抓起来。
无奈,苏辞墨只好来到了宋碧柏的房间里,二人商讨接下去的行事的办法。苏辞墨说了自己的建议,宋碧柏因为上面有七皇子的书信,心中对于苏辞墨所说,先按兵不动收集证据,等三皇子来了便将人一下子抓起来的想法很是赞同了一回。
随即二人便制定了一套计划,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的计策。
随后的几日里,苏辞墨一直在城中带着宋碧柏四处的游玩和观赏。
本来开始来到江南之时,便被这里的风景独树一帜的美丽所征服了,如今又能出来玩。
苏辞墨和宋碧柏表现的很是放松。反正还要等那三皇子来救场,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二人每日起床便吃了饭出门游玩,亦或者是去一处地方喝茶赏乐的,过的好不雅致。
这致使那江南知府派来的几个监视苏辞墨和宋碧柏的探子心中很是无奈。
本来几人觉得这宋碧柏和苏辞墨出面肯定会做一些对江南官场不利之事,可谁知,这二人不仅不像知府所说的天天调查案件,反而是一反常态的游玩和休息。
顿时那几个监视苏辞墨的探子都一无所获,于是一个个报回去那边的消息都是毫无进展的。
“主子,或许他们就是来江南游玩的,世人皆知,江南的景致十分的美,这几日我们也看见他们四处的游玩,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于您身份不利之事来。或许,您是不是太多心了!?”一个黑衣探子单膝跪地在那知府府里,对着他头顶的江南知府说道。
那江南知府一脸的老谋深算的样子,眸色很是紧张的凝视着眼前的人,怎么说来他总觉得都不太放心呢?再怎么说都是朝中的钦差大臣,为何平白无故的就来江南游玩,难道皇宫里的人都是这么的闲吗?
再说他们江南的官场乱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随时来个人很有可能的。
“你确信这几日他们什么地方都没去,只是单单出门游玩?”江南知府一副慎重的样子审问道。
也不知他们有何目的,但是目前来看,那两个人好似当真是不太对于官场之事上心了。
“属下敢担保他们确实没有做什么对于主子们不利之事!属下们都以为他们并不会危害到主子。”那黑衣人继续说道。
江南知府顿时脸色也跟着顿了顿,这般说来,接下去该怎么做倒显得很是让人头疼了。
若是突然不去监视他们,会不会有一日突然改变方向呢?江南知府左思右想,也觉得他们做事向来隐秘,应该也没人能够拿捏到他们什么证据了。
于是他便对那几个探子说道:“好吧,此事暂且先就此吧,你们这几日便撤离回来不用继续监视他们了。”
那探子首领立刻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退下了。
苏辞墨这一日照往常一般准备启程去城中的酒楼里,吃一回杏花酒,可是她却突然察觉到他们客房边上住着的几个人突然全都退房走人了。
苏辞墨被这一致的举动给惊了一下,随即又闪回了房内,透过窗子,她看见他们一起下楼,并且还说着话的快步离开的身影,心里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一般。
等那一行人离开以后,苏辞墨快速的去对面宋碧柏的房间门口敲开了他的门,并且将她发现的事情告知了宋碧柏。
“你可知道我发现了什么!?”苏辞墨一脸神秘的淡笑看着宋碧柏问道。
“什么!?辞墨兄有什么便直说吧。”宋碧柏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发现我们客房边上的那几位,全部都是一伙人的,而且他们刚刚退房走了,或许,监视我们的人也被我们这些天的行为所迷惑了,当真以为我们只是闲来无事跑来江南视察一下,随即吃喝玩乐的官员。”苏辞墨小心翼翼的对宋碧柏小声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宋碧柏被苏辞墨的一句话点醒,终于他也明白了苏辞墨话里的意思,原来这江南知府一直便将探子安插在他们的身边的。
随即宋碧柏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嗯,切不消说他们,就这几日的闲散劲我是觉得我自己都快要沉沦了。不如,咱们今日便开始整理证据吧,反正看样子也没有人在追踪我们了。”宋碧柏提议道。
苏辞墨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平时里他们出门也总感觉被人跟着,现在那些人都走了,她终于可以放开心思,好好的将那些搜集到的罪证拿出来整理一番,然后等着拓跋恒到达江南一起将那官场里的泥鳅抓一个现形。
宋碧柏左右想想又觉得不妥,继而他提议道:“这几日先按兵不动,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下是否真的没人监视吧,我总觉得凭借我们二人的实力与他们对抗还是太过着急了一些。”
于是苏辞墨和宋碧柏又在外面继续过着十分惬意喝酒赏玩的生活,可是每天回到客栈里,就会迫不及待的找出之前的证据和证人留下的证词好生的整理了起来。
拓跋恒带着人一路朝着江南的方向赶去,朝中,突然一日,皇上在早朝时宣布三皇子拓跋恒生病了,所以近些日子便不会来上朝了。太子心觉奇怪,但是也没说别的。
可是,第二日,他安插在城门外的探子就来汇报说看见了三皇子带着一队强健的银甲护卫才出城去,时间还没有几日。
太子得到了这个消息,心中便开始猜疑不定了起来。本来江南就是他的手下聚集之地,现在皇帝明摆了说要整顿江南官场又特意将那拓跋恒的行踪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隐藏了起来。
太子立马察觉出不对劲来,或许这一次皇上当真已经注意到了他,所以故意在百官的面前掩人耳目,为的也是不让自己发现他们的动作。
当即太子脸色深沉了一瞬,立刻一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来,他叫来了身边的随从吩咐道:“立刻派我手下的精兵强将去追杀拓跋恒,他此行肯定是去江南的,还是帮助那苏尚书调查官场的贪污之事,若是此事被三弟查出了真相,那么本宫在皇上面前当真就没有丝毫的立足之地了。”
那随从立刻领命退下,随即派遣了太子手下最为厉害的一队杀手出去追杀拓跋恒的踪迹。
拓跋恒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赶路,三日后,终于他们来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