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嫡子的及冠礼上面出现了刺客,这件事情本来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可是那刺客却是直接奔着皇子去的,所以皇上很是重视这件事情,当时颇为震怒。
“那刺客被抓住之后,就直接在大牢里面服毒自杀了,没有在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有个穿着黑衣裳的男人坐在凳子上,对着坐在高位上的人说话。
另一个人也跟着接话,“那刺客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要被抓,当时服毒的速度太快,我们没来得及阻止。”
“看来这是有预谋而为,虽然线索中断,但是我们也在极力的收集其他有用的信息。”另一人这会儿还是恭敬的说话,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信息,但是也在尽力的搜查。
此时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才慢慢开口,“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那就多看看是不是七皇子或者太子的人。”
拓跋桓看着周围的这几个谋士都是自己的人,在商议着这刺客的事情,心中确实在思考着,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宴会上对自己出手。
此时就当大家在一筹莫展的讨论时,有个人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最新的消息是从杏花楼传过来的。”那个人走过来坐下之后,看着周围的众人又才继续开口。
那人脸色很是凝重,“刺杀的那一拨人都是江湖上的散客,是专门为人拿钱办事的,没有特别的组织,那一波刺客全部被杀。”
“全部被杀……”拓跋桓低头说了这句话之后,开始思考着究竟是谁居然手段这么狠。
刺杀没有成功,直接将对方的所有的刺客都杀掉,明明是拥有能够杀他的实力,可是现在却因为害怕暴露派别的人来杀,究竟是谁这么害怕被自己查到。
所有人都在一筹莫展,毕竟这件事情凭空猜测大家都有怀疑的对象,可是现在究竟要说是谁做的却都没有证据。
“我觉得七皇子最有可能毕竟拉拢咱们,却被拒绝之后,估计心怀恨意……”其中有一人此时头头是道的说。
而另一人却直接反驳了他的观点,“我觉得不一定是七皇子,有可能是太子,太子最近觉得咱们殿下和七皇子走的近,说不定才从中动手。”
“咱们殿下平日里面为人处事极为低调,没有触犯到任何人的利益,说是太子和七皇子也极为有可能……毕竟夺嫡之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其中另外一个人此时也跟着说话,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是严峻了,如今太子德不配位多年,七皇子也早已经不太看他顺眼,再加上皇上也比较偏向七皇子,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太子之位真的会让给七皇子了。
拓跋桓此时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凳子上看着周围人在讨论这件事情,心里面心思深沉,开始考虑着今后该如何选择。
丞相因为是太子那边的人,所以能够做到滴水不漏的,也只有七皇子的生母杨妃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殿下咱们应该怎么办?”其中有位谋士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询问拓跋桓。
而拓跋桓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杨国权最近正在走私私盐,镇远镖局在运输的时候把风声漏了出来。”
“明白了。”周围几个人点了点头,自然也是明白,拓跋桓这意思就是要对付七皇子他们了。
于是谋士们各自离开之后,拓跋桓坐在凳子上开始思考着苏辞墨为自己挡剑的那一瞬间。
因为并不知道苏辞墨的身份,所以拓跋桓觉得苏辞墨虽然是个男子,但是拓跋桓感觉自己心里面好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己暂时还没有察觉,一时之间只是觉得苏辞墨对待自己似乎有所不同。
为自己挡剑的那一瞬间,拓跋桓觉得自己心中感觉很是温暖感动,毕竟自己从小长到大这么久了,只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拼命豁出去。
因为自己的生母柔妃从小不受宠,所以并不能怎么呵护到自己,心里面倒是觉得苏辞墨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出于本心想要保护我。”
拓跋桓开始思考着自己应该对苏辞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态度,毕竟对方能够豁出去来为自己挡剑,有可能是真的想要和自己结为盟友,可是有可能也是在做戏。
所以顿时有些不太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拓跋桓因为这件事情陷入了纠结。
其实每天拓跋桓都会趁着半夜偷偷去学院里面看一下苏辞墨,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一些让人觉得其怀疑,所以也刻意的收敛了一下自己去的次数。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苏辞墨每天还是正常的,吃饭,休息学习,埋头读书的同时,偶尔还会听一些周围人讨论的朝中局势。
“如今七皇子和太子两位势同水火,谁也不相让。”
“对,真不知道究竟这一场斗争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苏辞墨只是摇了摇头,毕竟有时候斗争并不是大家想停止就可以停止的,必须得争出一个结果,胜负有可能他们才会停手。
继续读书的苏辞墨昨天下午却突然听到了另一个重磅消息,那就是七皇子的生母宠妃——杨妃的哥哥,杨国权竟然在走私私盐。
这消息传来之后,引得众人震惊,因为盐商这一行业很是赚钱,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去贩卖盐巴,可是如今真的有人去动了这一份利益,众人也开始纷纷猜测杨国权的下场。
“真不知道这杨国权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去贩卖盐,那真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杨柏浩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议论朝政上的事情,但是看着大家都在议论,而自己也发表了一下意见。
苏辞墨抬头看着身边的人,“虽然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该说的,周围的人都在讨论那倒也无所谓,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大声的说吧?”
“嘿嘿,我只是随口说说。”杨柏浩挠了挠自己的头。
苏辞墨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如今朝中的局势如此之难,于是开口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恐怕会让七皇子那边受到重创。”
毕竟七皇子现在是想要争夺太子之位,若是出了丝毫的差错都可能受到影响,如今还是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舅舅竟然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要是被发现了,绝对是一大难事。
因为私盐这件事情是关于国之根本,所以皇上已经设定彻查这件事情,不少的人都在猜测着这一场事故究竟会如何收场。
和杨家走的近的这些人,每日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度过,特别害怕皇上的人查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件事情牵连过多有可能会直接连坐。
“这件事情太巧了,丞相府那边刚出事情,那杨家就又再一次出事,恐怕这件事情是太子那边做的。”苏辞墨在自己心里面这么想着自己的想法,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要是说出去恐怕就会被别人利用。
可是岂料自己刚拿着书转过一个回廊的时候,就听见旁边又有其他人在讨论这事儿。
“我估计这件事情是太子那边做的,之前在丞相府上闹了那么大一出,那自然就暴露出了双方的势力,所以太子肯定需要给七皇子那边一个教训。”其中有个人此时坐在那边头头是道的解释。
坐在旁边的那人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估计也是,怎么可能这么巧合?那既然是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件事情。”
“要我说呀,七皇子就不应该去争夺这个太子位,毕竟太子是嫡出,而且又是最先列为太子,就算太子自己的手段不怎么样,但是也终归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那人又跟着补了这么一句。
另一个人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关于七孔子和太子这件事情的颇多的争议,如今这才又继续说,“虽然这嫡出这一出确实很重要,但是吧,太子这么多年从政,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好的政绩,所以妻皇子恐怕才想从中将太子扳倒。”
苏辞墨站在不远处听完这些之后也并没有说些什么,这只是两方只有不同的观点而已,关于谁当太子这件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而自己最想知道的只是自己父亲的死因。
这日下午,拓跋桓带着不少的补品过来看望苏辞墨。
“你最近的伤势怎么样?似乎好了不少?”拓跋桓将自己手中的礼盒放在桌子上之后,看了眼苏辞墨屋子里面的布置。
布置的很是干净淡雅,桌上的瓶子里面还差了两颗野花,虽然是野花,但是也点缀了整个屋子。
苏辞墨微微笑了笑,“已经完全好了,殿下没必要特地送东西过来。”
“你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顾你。”拓跋桓却不以为然的摇头。
两人仔细又说了一些话之后,拓跋桓走之前特地嘱咐你主要多注意安全,以及平日里面多吃些补品。
看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苏辞墨有些失神,毕竟这桌上的东西也太过于补身体了,估计吃完之后都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