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侠,东西可到手了?”
杨元化点点头,看了眼对准他们的弓箭手,“你将虎符拿下去,他们就会听你差遣了。”
容决一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紫萝不知他们有如此胆量,不过南梧为何会开战?自己一直在万兽宫,又身受重伤被褚夜白藏在家里养伤,除却上次他在大梧卖兵器给马勇略闻一二。
“杨大侠,为何你们会盗虎符?”紫萝不知他身份,只好随容决称呼。
“徐州城关一战,有妖人作祟,慕容九里弃城逃跑,为了掩盖这一丑闻,所有人不得过盐番,徐州百姓一路逃亡至此,只能在城下忍饥挨饿,还要提心吊胆防止大梧军队来袭,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这个慕容九里真是个废物!
虽然这些黎民百姓如何与她无关,虽然这南朝若是败了才是她想看到的,但是似乎她那心地善良的王爷,爱国爱民呢?
那就,爱屋及乌吧!
城下,容决已被慕容九里的军队包围,左右手当他是奸细,定要活捉。容决环视四周,终拿出手上的一小块虎符,“你们看,这是什么?”
“属下愿意听从将军调遣!”顿时,那些兵跪了一地,除却刘户和张飞子。他们身为慕容九里多年的心腹,定不会唯虎符是从。“你们睁开眼看看,这是贼人偷去的,难道你们要听从贼人的调遣,抛弃你们的将军吗?”
跪着的人面面相觑,毕竟得虎符者才是将军。这……
“刘副将说得有道理,这虎符的确是他们偷去的,难道我们要因为虎符打自己人?”
“是啊,我们跟着慕容将军这么久,到底是该服从将军还是服从虎符?”
见他们有动摇,容决拿出了腰牌,“我容决身为黎家军队,郁王的亲卫,绝不会做出叛国之事,你们身为军人,跟着慕容九里可实实在在打过一场漂亮战?没有!他慕容九里爱慕虚荣,弃城而逃,你们不是保家卫国,为黎明百姓守护边疆得一方安宁的军人吗?何以听从这个无德无能,弃百姓于不顾的将军?倘若城下有你们的父母,亲人,你们会作何感想?”
一句话感人肺腑。又惊天动地。
慕容九里不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慕容将军带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不感恩戴德反倒要反他吗?郁王早已弃南投梧,这兵符可不能落在大梧的手里!”
“对于这件事,你们大可以问徐州太守,我们王爷根本就是生死未卜,何来弃南投梧?如果敌国一封告示就足以让你们信任郁王叛国了,那要是敌国说慕容将军跟他们一伙的,你们是不是也相信了?”
“放肆!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虎符便是你们的主人,你们是听还是不听?真相就在城门外那一堆徐州百姓那,何不当面对质?”
“你!不要听他的,众将士听令,将这个贼人拿下!”
容决拿着虎符一路走过去,他们纷纷让道。摆明了是听从虎符的调遣。
刘户张飞子相视一眼,只能亲自去抓。
他一笑,蔑视的看了眼来人,“就凭你们?”赤手空拳,亦让他们兵器落地,一手抓了一人,直接跪在地上。两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技不如人,甘愿认命。
“你们二人助纣为虐,还嫌不够下十九层地狱?慕容九里身为国仗,他什么心思以为我们不懂?”拿着虎符一路扬长而去,城门大开,褚夜白带着徐州百姓徐徐前进。紫萝与杨元化也不用逃了,直接跳下去绑了慕容九里。
只在被绑的那一刻,慕容九里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你……你们干什么?”
“慕容将军,你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吧?”紫萝得意的一笑,手一用力,绳子都快勒断了他的骨头。他吃痛的一皱眉,“你们……”气的差点翻白眼,紫萝索性点了他的哑穴,“慕容将军,你在牢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经常去“慰问”你的。”
百姓进城,容决为三军主帅,杨元化为客不好多做麻烦。紫萝充当了先锋。原因无他,让她夫君戴上叛国乱臣的帽子,大梧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二天一早,胡太守上奏折,以徐州百姓所有人的手印为证,指责慕容九里的种种罪行,又将郁王蒙上不白之冤洗刷,另请求增援军队。
安陵流郁一意孤行,洛万舟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往大梧京都方向飞去,那车夫却被他仍在海边哭天抢地。他只得扔下一锭银子,不知那人捡没捡到。
粉鹤飞过大半个大梧疆土,又在一处森林落脚。这里植物茂盛又隐蔽,不仅花多够粉鹤吃,而且徒弟辽阔。谁知这边刚落脚,一堆人马就围住了他们。
“父皇,上次……上次就是坐在这只鸟上的两个人砍了我手臂!”广露霜一脸愤恨,恨不得将他们化为齑粉。
徐州占领后,广严初心中大喜,带着爱女出去游玩。青山一带植物繁多,绿水青山谁不爱,这一赏就是冤家路窄碰上安陵流郁等人。
那个断了手臂的正是拜安陵流郁所赐,不想她是大梧的公主,才刚上去准备教训,广露霜喜出望外叫道:“郁哥哥,你是郁哥哥对不对?”
安陵流郁一愣,她就是一心想让自己为驸马的人?上次与洛前辈落脚猎场时他易容了,这才没认出他来。不过,他与广露霜也就六七年前见过面,何以让她记得这么深刻?
洛万舟老脸一横,“小后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广露霜便想扑过去,被安陵流郁轻松的避开了。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公主,请自重!”
她看了眼旁边的白胡子老头,又怒气冲冲道:“你这个老贼,我今天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不由分说,提了剑就杀了过去,未待洛万舟出手,安陵流郁就挡了她的剑,“砍你手的人是我,要报仇冲我来!”
“你说什么?”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广严初一声质问有如雷霆之怒,“你再说一次!”
“她的手是我砍的!”安陵流郁很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瞬间,广露霜的眼泪就用了出来,她摇头伤心欲绝,“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一定是弄错了,我那么爱的郁哥哥,怎么会是砍我手臂的人,我不信,我不信!”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