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奉命来到香港。
他负责接应一位惨遭青拉组织迫害的东南亚富豪,这个人身上可能掌握着关于青拉的重要线索,一定要活着带回来。
关照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位老熟人。
陈西躲在黑暗的集装箱内,周围都是货物。他是通过非法途境入境的。他回家后,家族好多项重要生意被拦腰斩断,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又过了一段,家人屡遭恐吓,与他家族合作的生意伙伴也纷纷被吓跑。他直觉认为跟幻雅工厂的绑架案有关,但他不知道这个不名团伙究竟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之前王剑飞曾盘问过他怎么上的塔曼岛,这伙人是不是跟塔曼岛有关?
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抓了抓结成一团的头发。集装箱的门开了,射进一缕光亮。
蛇头将他领了出去,他付了些钱。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暂避香港,那伙匪徒会不会放过家里?
刚出了港口,又被盯上了。
这些人就像丛林里成群结对的苍蝇一样,陈西放眼望去,街头密密麻麻的人群当中有多少是他们的人?他们的根系有多庞大!他根本无处可逃!
没有入境证明,只能住黑旅店。
陈西找了一间棺材屋,周围鱼龙混杂,那伙人暂时不敢动手。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楼下来了一辆面包车,伴随着紧急的刹车声,从车上窜下七八个壮汉,留了两个守住门口,其余的都冲上来了。
陈西在狭窄的窗户里看到这一幕,吓出一身冷汗,立马冲出房门,往顶楼窜上去。
到了顶楼平台,已无路可退。
那伙人的行动力十分迅捷,没两下也追到了房顶。陈西往旁边一栋楼奋力一跃。这伙人随即跟了上去。
陈西找到了楼梯间,没命地跃下楼梯,一路狂奔。
出了大楼,气都来不及喘,跑了两条街。后面那辆面包车追着不放。陈西拐进一条小巷。夜幕降临,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小巷却被黑暗吞噬了。
越是黑暗越有利于藏身。
巷口来了两名巡警,打着手电往里照了照,见无异样,又在巷子口徘徊了一阵。那伙人见有巡警,只得暂时散去。
陈西伏在阴冷的小巷里,额角滴下汗珠。香港也都是他们的人,呆不下去,他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巷子四通八达,陈西拐来拐去,绕了好几条小巷,出来后甩开了跟踪的人,上了轮渡。他想再找到蛇头,想办法帮他入境。
轮船上暂时安全,蛇头并不好找。
陈西混进码头,暗暗潜入集装箱港口,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背倚着集装箱坐下,缓缓地舒了口气。
跑了一天,人有点迷迷糊糊。忽地,有脚步声在集装箱顶噔噔噔地响起。陈西一个警醒,身子一抖,惊得一身冷汗。他贴着集装箱缓缓站起,移到边上,探出半个脑袋,一个人影从一个集装箱跳到另一个集装箱上,地面上也有搜寻的人,那伙人又逼近了。
一人之力怎敌得过他们七八个人?死了,这次真死了!MD,豁出去了!MD!这些人到底找他做什么?灭口?
集装箱上的人影发现陈西,跳下来,与陈西扭打在一起,其余人也迅速包围过来。
陈西对付一两个还有点力气,七八个围上来,两下半就把陈西手脚按住,陈西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这时,附近传来奇怪的声音,金属刮着集团箱壁的声音,在阴沉无人的港口,格外疹人。声音一会在东,一会在西,但又听不到脚步声,令人胆寒。
领头的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消失在集装箱后面,好久没有再出现。吱吱吱金属刮擦箱壁的声音又响起。
留两个看守绑了陈西,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包抄进去。
集装箱背后传来砰砰砰撞击的声音,不时呀呀呀的,好像打成了一团,没一会,伴着啊地一声惨叫,又归于平静。
两名看守面面相觑,脸色惨白,押着陈西缓缓向前移动。MD,倒霉催的,这是碰上哪路大神了,六个上去还干不过,到底对方有几个人?
一抹黑色的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枪口帅气地指着陈西的脑袋,“我来灭口。”声音冷峻低沉。
陈西又惊出一声冷汗,MD,自己到底得罪了几伙人?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声,却有点熟啊?
两名看守谨慎地躲在陈西身后,不敢露头,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哪条道上的?”
关照也不废话,一枪从陈西的耳朵边上擦过,直接打穿了那人的腮帮子,血流不止,倒地不起。另一人正掏枪,关照飞身上前,飞起一脚,直接踢掉了那人手中的枪,陈西用肩膀用力一撞,那人直直摔在箱壁上,刚落下又被关照砸了一拳,晕了过去。
陈西这才看清了,来人是关照。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兄弟,又见面了。”关照给陈西松了绑。
“枪法神准!以前还以为你吹牛呢。”陈西抖了抖手腕,瞧了瞧躺地那些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关照看了看表,“快,跟我走!”
陈西也不多问,跟着关照快速离开。
没过多久,警车鸣着警笛赶到了。陈西与关照已坐上驶向内地的大巴车上。
惊魂未定的陈西疑惑地看着关照,关照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关照并没有带着陈西按正规途径入境,而是用了假证假身份。他按王剑飞的命令保护陈西,王剑飞要钓鱼了,鱼饵就是陈西。
没人的时候,陈西少不了要追着关照问:“他们为什么跟着我?是不是上次那个犯罪集团有漏网之鱼?跟塔曼岛有关?”
关照头一歪,略带顽皮,“无可奉告。我现在是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