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养我啊?”看着百里雅音总是找理由推辞,贺焕井眯起眼睫,沉吟一口道:“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怎么……怎么会……呵呵……你想多了,想多了……”有些无力的干笑两声,百里雅音心虚道。在她心目中,她将来有的孩子一定是萌萌的,可爱的,卡哇伊的,而不是如今这个一脸深沉的小大人似的孩子。
她一直想将自己的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个公主一样,可是眼前这个孩子……五个字,酷帅狂霸拽,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现实与梦境如此大的反差,让她怎么忍受的住。更何况,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蹦出来一个孩子,别说养了,连生的记忆都没有,让她怎么接受?
“我知道了。”抽抽鼻子,站起身来,贺焕井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打开房门走掉了。
“有点疼啊。”摸摸心脏,看着那仿佛独自沉浸在黑暗中,走出去的孩子,百里雅音一直挂着的无所谓的笑意敛去。
那个孩子……
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怎么了?”见刚刚找如厕回来的男孩,一进房间便一言不发的样子,贺君寒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她们是干什么的?”摇摇头,贺焕井爬上椅子,看着房间里排了一排溜的女子道。
“贺老爷准备的,服侍我的。”贺君寒喝口茶水,不甚在意的说道。在他下座的贺老爷陪着笑脸,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道:“黄公子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一定满足。”
“你同意了?”没有理贺老爷谄媚的嘴脸,贺焕井皱了皱眉,这些女人好丑,一个都比不上母后。
“无所谓。”放下茶杯,脸上永远是笑得温和的模样。
“……”从来都不敢忤逆父皇的决定,可是不管母后有多不好,毕竟也是自己的母后。看着这些女人,贺焕井心中烦躁,一口怨气憋在胸口里面,吐不来咽不下,只能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皇宫中没有一位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同龄的小伙伴,就连读书,也是父皇亲自教导的。长期以来无人倾诉,让他养成了凡事憋在心里的习惯,也养成了他少年老成的本性。
更何况,他的存在,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生命上,一个和他同母同胞的生命上。即使父皇命令所有人都瞒着他,但他还是无意中听到了齐泽叔和父皇的谈话,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管外表有多么骄傲,内心还是自卑敏感的原因。
也是因为自卑敏感,所以立刻就看出了母后对他的排斥。
“老爷……”就在贺焕井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一个下人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贺焕井离得近,隐约听到了‘抓到了,漂亮的女人,混进府’等字眼,手颤了颤。
被抓住的……该不会是……母后吧?
“父亲,我去看看。”见贺老爷出去了,贺焕井心神不宁,想了想,还是跳下凳子向父亲请旨。
“好奇心害死猫。”贺君寒摇晃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但还是同意贺焕井的请求了。
百里雅音被捆绑住双手,关在柴房里,倒没有太害怕的感觉。也不知是天生就缺少害怕的感官,还是害怕这种情绪被她失忆之前用多了,免疫了。
其实本来依她的谨慎,是不会被抓住的,只不过刚刚那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小包子,扰乱了她的心神。她一心想着那个小包子离开时可怜巴巴的模样,一边心里也跟着难受的紧,竟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香莲,正巧被抓个正着。
本来还想辩解两句,谁知道那姑娘看着她愣了几秒,竟然什么话也没让她说,当场就指着她大骂起来。还说什么因为她混进陆府,害的她满府找她,连攀高枝、荣华富贵的机会都没有了,听得她莫名其妙的。
不过也因为她的大喊大叫,立马就引来了四处搜寻的人,立刻就把她抓住了。
“没想到你长得还挺狐媚的啊,你跑啊,你躲啊,怎么不跑不躲了?有本事你给我使劲蹦跶啊!”香莲双手叉腰,也是越说越气。本来她今天都准备好了去勾引贵人的,谁知的禀报了夫人府里进外人了后,夫人竟以只有她一个人看过外人为由,命她过来抓那个女人。
她的荣华富贵梦,她的攀高枝梦,瞬间就哗啦啦的破碎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你是不是从哪听说今天府中来贵客,所以才混进来准备勾引贵客的啊?!想不到啊,你这个小贱蹄子,看长相就知道是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要不是我聪明,认出了你头上的发簪,你是不是就勾引上贵人了啊!”香莲看着百里雅音那漂亮的容貌,越看越气,伸出手,指甲弯起,就想毁了这一张狐媚脸。
“啊!疼——疼——”手蓦地被百里雅音一脚踢过去,发麻的手疼痛难忍,香莲痛的大骂出口:“来人啊!来人啊!这个贱人打人,你们给我把她吊起来!”
“贱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拜托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放开自己的手,百里雅音心中讶异自己的灵敏反应。她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会武功,但是对于危险的反应却是身体的本能。
“怎么回事?”门被‘彭’的踢开,陆老爷带着几个奴仆走进柴房,有些嫌弃柴房那发霉的味道,待眼光转向百里雅音时,顿时痴了。
即使脸上沾染了些灰尘,却依然挡不住那身绝代风华的气质。
绀黛羞春华眉,丽质仙娥生月殿,婉转双蛾远山色,懒起画蛾眉,花面相交映。绝色!当真是世间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