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便在沉默中继续……
“能有机会与京城最受瞩目的皇子殿下一起用膳,江梅三生有幸!”江梅吃完,淡笑宛如秋水。
“能与名动天下的素手神医一起进食,才是墨琤的荣耀!”萧墨琤挑了挑他的俊眉,也不落下风。
“江梅不过是医者本分,哪比九殿下风流之名满天下,不知牵动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心呢!”江梅喝了一口茶,强忍着没笑。
“江姑娘面对陌生男子的裸背也是淡定超然,不知是对男人无感还是看多了的缘故?”萧墨琤睁圆了眼,一副不解,
江梅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连忙掩住嘴苦笑,九皇子果然不负风流之名,这么露骨的话也说得极其自然。
“小梅从未听过隔着衣裳能查看病人的伤势,难道殿下有这样的神技,不若教教小梅,这样小梅也不用去看不好看的和不该看的。”
萧墨琤顿时噎住,这言下之意是他的身材不好?他虽是娇贵的皇子殿下,但也从小习武,虽然武功没学多少,但身体还是练强壮了很多,待他正要回应。
这时若雪走了进来,冷冷的眸子瞅了一眼萧墨琤,对着江梅插话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行针吧!”
若雪发挥她一贯的作风,在最不合时宜的情况提醒自家主子做最重要的事,哪怕这是皇宫,哪怕她面对的最不容人干涉他生活的萧墨琤。
萧墨琤正提着嗓子要说话,被她一句话噎在了嘴里,他瞅着江梅,以为江梅会对自己侍女的无礼表示一下什么,
熟料,江梅依言起身,朝着萧墨琤道:“殿下,请您躺下,我需要在您背上行针。”面庞严肃的她让刚刚那一席话后的轻松气氛消散殆尽。
萧墨琤气结,这难道是还要他脱?
江梅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静立一旁,并不言语,似在等待他脱衣躺下。
萧墨琤无奈地摇了摇头,聪明的铭欢立即上前帮他解衫,然后慢慢扶着他躺下。
若雪先在案台上展开布针,以供江梅行针,江梅瞧了瞧墨琤的背,先在大杼、关元俞两处扎针,然后在伤口附近的灵台、至阳、魂门、意舍、盲门等处扎针,一刻下来,江梅额上已有汗珠,她怕萧墨琤撑不住,安抚道:“殿下,您先忍着点,过一会就好了。”
随即让铭欢给他脱掉靴子,江梅继续在双脚的太冲、昆仑、金门等穴位进行扎针。
半个时辰下来,江梅已大汗淋漓,萧墨琤更是疼痛难忍,汗如雨下,不过他始终不肯哼一声,心里琢磨着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哪能在弱女子面前喊痛。
满身是汗的江梅瞅着他,是想笑而不能笑,
再过一会,江梅收针,慢慢的,行针处均有黑血流出,铭欢见此情景,高兴得手舞足蹈,看来殿下真的是有救了,这些日子他整天战战兢兢,如果九皇子中毒身亡,陛下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他。
一场针灸下来,江梅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此刻凌乱不堪的萧墨琤,她吩咐铭欢道:“等黑血不再流了,先用冷巾把行针处擦干净,然后用清水洗净,半个时辰后,再用热水给殿下沐浴更衣。”她一说完,若雪便扶着她前往早已安排好的偏殿休息。
江梅解毒的效果也连夜报给了萧帝和苏妃,萧帝和苏妃心下也是颇为欣喜。
第二日清晨,萧墨琤醒来后便觉心朗气清,胸口已无烦闷之感,气血也通畅了不少,只是接下来几日,江梅为防萧墨琤身子吃不消,便给他放了几日的假,萧帝为了让萧墨琤静心养病,下旨不让任何人探望,
因此,这几日,江梅被无聊的萧墨琤拉过去谈天说地,江梅跟九皇子说起了自己在江湖上遇见的各种趣事,有了一番热聊,二人也熟络了不少,
只是这日午后,江梅拉着气色渐好的萧墨琤坐了下来,她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看着他道:“殿下,您今日一定要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明日我不但要行针,还要大剂量地用药,到时候殿下一定要撑住才行。”
萧墨琤见她如此神情,也收了往日嬉笑的模样,定定看着她。
江梅继续道:“丝丝入扣之毒含有四十九种药物,这些药物相生相克,打乱了您体内的气息和血脉,想要彻底拔毒,不仅不是一朝一日之功,更需忍常人所不能忍。而目前这毒只解了三分之一,明日我会下大功夫,再除三分之一的毒素,因此请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江梅虽嘴上说得如此担心,但看了他这些天的表现,内心其实并不太担心,通过几日的相处,她早已觉得这位九殿下非池中之物,些许他也有问鼎之意,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何以争夺天下?
萧墨琤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她,似乎丝毫没被江梅所说吓到,他越来越靠近,眼中带着一丝邪笑道:“我早已说过,我身家性命尽托付于你,你大可为所欲为…..”说到最后四字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江梅察觉出他话中的调戏,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理会他的无理取闹,而是避过他有些灼灼的目光,看着别处道:“另外,我需要一块通行令,我的侍女需要出宫采集些药物。”
“没问题!”萧墨琤爽快道,说着便将自己腰间的一块令牌解下来给江梅,江梅毫不迟疑而是将其递给若雪,再吩咐了若雪几声,便让铭欢送她出宫去。
尽管萧墨琤按她的吩咐做了,却又不解道:“你别小看皇宫的太医院,难道我们的太医院就没有你需要的药材吗?”
江梅噗嗤一笑,扬了扬眉,昂然道:“殿下,每一种药都有差次,不同产地的同一种药,药效也大不相同,再说了,我是让侍女去晓月楼购买,晓月楼的药材来源,我颇为熟悉,而禁中的药我不熟悉,所以为了殿下考虑还是去宫外购买吧!”
“哎呀,既然你是要去晓月楼买药,你怎么不说一声,我好让铭欢多拿些银子的。”萧墨琤爬起来,稍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用药诊疗,我说了算,治好之后,怎么赏就是殿下的事了。”江梅眼眸看向他,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萧墨琤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随即他一手托着脑袋倚在榻旁,眯着眼盯着江梅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跟晓月楼应该很有渊源才是?”
江梅进宫给他治疗前,宫中的御医已经给他开了很多解毒的方子,他喝下去只跟喝水一样,无任何动静,华太医也曾试着给他行针,行针时虽然感觉到了舒畅,可行针过后依旧是老样子。
而眼前的江梅,年纪轻轻,其医学造诣居然远在宫中最有资望的华太医之上,他不得不震撼了,这样的女子一定要想办法收为己用。
萧墨琤脸上始终挂着深深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中却有几分愁思,该怎样让她为自己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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