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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闭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肩上一重,紧接着身体一暖,楚璃转头,南宫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
伸手将一件大衣批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璃笑笑,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外面的天色已经比方才亮堂了许多,她身体微微放松着,靠在南宫烈身上。
“你看,太阳升起来了,不论黑夜有多么冷漠,有多么黑暗,第二天,太阳总是会照常升起的。”楚璃的嗓音仿佛是撒上了一道银光,带着特有的温暖。
“恩。”南宫烈伸手拥住楚璃,双臂在她腰间收紧。
吃过早饭之后,南宫翎为着新一轮的科举又派人将南宫烈叫进宫里来了,楚璃接了那些御医们一起来到了老医正的房间里。
来到老医正的院子面前,楚璃停了停脚步,上前推开门,其他的几位老御医见状,也急忙跟上去。
却在刚刚迈开脚步的那一刹那,瞬间前面落了个人影,年纪大的还差点闪着腰。
听到身后的动静,楚璃转身,却见怜逢站门口,挡在那几个老御医面前,满脸怒意的看向那几个人。
楚璃见状,只能转身回来,拉住怜逢:“怜逢乖,他们是来帮助医爷爷的,她们不是坏人。”
纵然是听她这么说,怜逢仍旧是丝毫不动弹。
楚璃见他这幅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他这样,还要追溯到他们刚回来的那几天,那时候,怜逢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孟青青要来拆散她和南宫烈。
自此以后,他便对御医恨之入骨了。
知道他的心结所在,楚璃先给了几位老御医一个稍等的眼神,拉着怜逢走到一边柔声劝导:“怜逢想不想让医爷爷起来陪你玩?”
怜逢点点头:“想。”
楚璃见他点头,又转身看向那几个老御医,语气中带着惋惜:“可是医爷爷生病了,只有那几个人才能将医爷爷治好。”
怜逢也转头看向那几个人,半响才愤愤的说道:“姐姐也可以,医书,天下第一。”被他这幅幼稚的模样逗笑。
楚璃摇摇头:“可是这一次姐姐也无能为力了,需要他们的帮助,若是怜逢不放心,守在一边看着好不好,如果发现他们是坏人,怜逢就将他们打走好不好?”
楚璃见他仍旧执着,无奈退一步商量到。
沉思了半响,怜逢终究是点了点头,往旁边让了一步,楚璃见状,急忙请几位老御医进来。
几个人一起查探了一番老医正的病情,之后,楚璃看向他们,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沉闷的。
“怎么样,各位御医,医爷爷他怎么样?”楚璃见几人一直都是沉默着,不由得急声问道。
几个老御医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终究是开口:“回王妃的话,他是中了一种蛊术,这种蛊术,我等行医多少年,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听到这几个老御医的话,楚璃的心的确是凉了半截,眼前的这几位,都是司南国最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若是他们也束手无策,那……
楚璃有些绝望的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那个曾经那么亲昵的称呼自己娃子的人,那个教自己各种医术和防身术的人,那个在危难关头,帮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人。
难道就要从此和自己分别了么?
紧紧咬住下嘴唇,楚璃尽量不让自己哽咽出声,握紧了手指,她绝对不会让医爷爷有事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将房间里的沉默打断,南宫烈一身冷意的回来,见几人沉默着,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情况怎么样?”他冷声问道。
几个老御医互相看了看,终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见几个人沉默,南宫烈心中的怒意也彻底的爆发。
他很狠狠的一掌打碎了放在一边的红木桌子,瞬间木屑四处乱飞,楚璃没有动,执拗的站在原地。
飞速迸射的木屑将她的脸,脖子和手上的皮肤划破,身子四处都传来隐隐的痛意,但她却仍旧倔强的原地站着。
南宫烈的一番怒意过后。怜逢率先开口:“姐姐,你受伤了!”
随着怜逢的一声惊呼,南宫烈这才将目光看向楚璃,见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带上了丝丝的血丝。
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上前,伸出大拇指来,想要给她擦掉,却被楚璃扭头躲过去了。
她微微侧身,来到那几个四下躲藏的老御医面前,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挂上标准的微笑。
“今日多谢几位御医过府一趟,今日先到此为止吧,若是他日有什么需要,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那几位老御医原本就被南宫烈突然的怒火吓着了,这回听到楚璃这么说,各个都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告辞了。
目送几位老御医离开之后,楚璃又转身看向怜逢,柔声将怜逢劝走之后,又转身走向躺在床上的老医正。
路过南宫烈身边的时候,手臂被南宫烈一把抓住,楚璃停下脚步,身后传来南宫烈有些低沉晦涩的声音。
“璃儿……”他只是唤了一声,再无下文。
纵然只不过是那么简短的一声唤,楚璃的心还是被他给唤的软了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个人,也会有那么一个人。
能够将你的名字唤的那般的百转柔肠,让你的心不由得为他而柔软。
这个世界上,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懂得他的一切,哪怕他不过是唤一声你的名字。
就像是现在一样,哪怕南宫烈仅仅是唤了一声“璃儿。”楚璃也能够从他的声音里面读懂他的难过,他的愧疚,他的无可奈何,他的无所适从。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楚璃转身回抱住他:“烈,我既答应你,就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楚璃用力抱进他、
“医爷爷陪了你那么久,你当他是你的亲人,他现在生命垂危,你难过,可是他又何尝不是我的亲人,我又何尝不难过。”
楚璃的声音悠悠,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划过南宫烈的心头,将那些躁动的情绪渐渐地抚平下来。
……
郊外夜朗风的总部。
一男子一阵粗布麻衣从外面走进来,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站住!”
那男子停下脚步,抬眼打量了一眼门口拦住自己的那两个侍卫,冷笑一声:‘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那两个侍卫听着声音甚是熟悉,先是一愣,此事那粗布麻衣的男子已经将肩头上的袋子放下来。
那袋子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想,透过袋子,大约能够看得出来,是个人的形状。那男子甚是随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抬手伸到侧脸的位置,摸索了一会,手一扬,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便裸露了出来,门口那侍卫看到那疤痕,便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躬身让开:“原来是君安公子,请进。”
君安看了那两个瑟缩着的人一眼,轻笑几声,随手一扔,将自己那张人皮面具给丢到了一边去,回神拎起地上的袋子,大步走了进去。
那张人皮面具就这么随着风渐渐地飘远,若是细细看的话,那面容,正好跟那日在赌场引诱楚璃的人的面容一模一样。
进了总部,君安立马就被人请到了大堂去,君安不在意的笑了笑,拎着袋子就进去了。
进去了之后,却发现夜朗风,夜门青还有几个其他的长老也都在,君安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将袋子放在一边。
恭恭敬敬的对夜朗风行了个礼:“夜先生。”
自从夜朗风离开了朝廷以来,他的人就称呼他为夜先生了。
“君安,你去了哪里?”坐在夜朗风身边的夜门青率先开口问道。
听到身边的人骤然出口,夜朗风有些怒意的瞪了他一眼,夜梦情却不予理会,见君安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君安,你去了哪里?”
君安挑了挑眉,抬脚提了提放在一边的袋子。
夜朗风见状,命人身边的侍卫上前去将袋子打开,讲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却见正是那天楚璃在街角遇到的那个老人。
“你去难民窟了?”夜门青见到那个人之后,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君安点点头:“今天二长老的人通知我,难民窟那边有一个老人的蛊要发作,于是我就去将他收回来了。”
君安回答的甚是随意,这到叫夜朗风等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去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比如说战王府的人一类的。”夜门青见状,又急声问道。
君安听他这么说,面上一阵疑惑:“战王府的人到那里去做什么?我到那里的时候,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君安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几个长老包括夜朗风都是紧紧地盯着君安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见夜门青问了这么多,君安也发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对了,于是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朗风刚想阻止,却听夜门青已经说出来了:“老医正今天被人带走了。就在难民窟。”夜门青说话的时候,眼神热切的看向君安。
君安勾了勾唇角:“哦?是么。”说完之后,他又抬眼扫了在座的几位一眼,声音中带着些魅惑和慵懒:“极为这样看我,莫非是怀疑是我将人带走的?”
听君安这么说,夜门青的脸色而立马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起身上前来,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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