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莽举双手投降认错,连说自己开玩笑。
陶乐恨他提出那么个馊主意灌陆之珩酒,她记仇得很,当下要徐莽为自己的嘴贱自罚三杯,徐莽痛痛快快地拿着啤酒瓶吹,喝完了之后倒置瓶身,几滴混合着泡沫的酒液从瓶口稀稀拉拉地落下来。
沈楠和婷婷为他男人味十足的动作喝了声彩。
陶乐哼了一声,别别扭扭地继续玩儿,老实说,她牌技一般,但接下来的手气简直好得惊人,一连七八局,一杯酒也没喝过,反观徐莽,一直在输,几乎喝个不停,陶乐赢得眉飞色舞,尾巴都快翘上天,不时邀赏似的看一看陆之珩,陆之珩一手抓牌,另一只手随意摸摸陶乐的头发,哄小孩一样哄道:“乐乐真厉害。”
徐莽灌了一肚子啤酒,狐疑道:“真是见了鬼了,阿珩,你没给乐乐放水吧,她那牌技我是知道的……”
陶乐眼一横:“我的牌技怎么了?我从五岁开始摸牌,很少输的好吧,这就是牌技最好的证明!”
徐莽不屑:“你都跟阿珩玩儿,他那是让着你。”
陶乐扭头问陆之珩:“说,你有没有让着我?”
陆之珩昧着良心淡定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徐莽抖着手指指着陆之珩,做被背叛之后的痛心状,“陆之珩,我算是看清你了,我们同床共枕多少年的情谊,你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他说着说着大概接不下去了,手指抖得疟疾一样。
陶乐和沈楠被他夸张做作的表演逗乐,一个劲儿地拍桌狂笑。
两个麦霸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扔下麦克风凑过来,应小可看他们打牌打得这么high,不禁心痒难耐,搓搓手跟陶乐说:“乐乐,我也想玩儿……”
陶乐恋恋不舍地抓着手上的牌,想想应小可是寿星,还是忍痛想把牌递给她,被陆之珩拦住,陆之珩挪了挪位置,对应小可说:“我让给你。”
陶乐又舍不得陆之珩让位,连忙拽住应小可的手,把牌硬塞给她,“给你,我们换个位置,我坐到阿珩身边,看你们打也是一样的。”
陆之珩于是也不再反对,任陶乐挤到他身边,为了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看清楚牌,陶乐往陆之珩身边又挪了挪,右手搭在陆之珩肩上,凑过去看他的牌。
陶乐的态度太坦然,没有任何暧昧的嫌疑,陆之珩想起刚刚徐莽开他们玩笑时陶乐的反应,在这本该心猿意马的时候,心情竟然意外地低落起来。陶乐跟他固然亲密,却只把他当个邻家大哥。
陶乐的位置换人之后,好不容易转来的运气也跟着走了,应小可把把烂牌,再加上她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牌技,还爱做地主,很快就输得渣都不剩,她喝酒喝到打嗝,偏偏还嗤笑赢了她的其他三人:“打个牌都算来算去,你们累不累啊,像我这样……”
陶乐小声接到:“喝到快尿裤子。”
应小可没听到,另外几人都听到了,陆之珩忍不住笑,回头看了陶乐一眼,示意她闭嘴,给寿星几分面子,沈楠和徐莽则哈哈大笑,反倒是身为被嘲笑对象的应小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