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各自退回阵营。
澜夜郡王对战魔王道:“这下你们可以退兵了吧!”
食心魔道:“你们是不是还得先把扯魂交出来!”
澜夜郡王看了看武撒,武撒对战魔王道:“你们把聚风关让出来,我就把扯魂大王给放了!”
战魔王道:“好吧,你放人,我们把聚风关还给你们!”
“好!”武撒吩咐手下将扯魂大王带出来。
过了一会儿,城门打开,武撒手下的一群人押着扯魂大王和十几个头目,将他们送了出来,又关上城门。他们身上的绳索还未解开,扯魂大王心中怨气未解,回头又朝城门踹了一脚,大骂:“他娘的!”食心魔大喊道:“扯魂,你给我滚回来!”
扯魂大王苦着脸跑过去,跪下道:“大哥,小的们这次出师不利,请大哥责罚!”
食心魔冷批道:“从没见过你这么丢人!”吩咐手下道:“给他们解开!”又对扯魂大王他们道:“跟我回去!”
太邪王对着城墙上众人道:“诸位,对不住了,此次是我们多有不是,我们这就退兵!”他心里却十分恼恨,从未像今日这般折辱,还要给别人赔礼陪不是。
澜夜郡王笑道:“哪里哪里,只要你们以后不再犯我落月国,以前的事我们都不再追究了!”
战魔王道:“澜夜郡王,本王这次算是败在你的手里了,不过这也让本王长了记性了,以后本王绝不会再败给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澜夜郡王听了,笑了笑道:“战魔大王,胜败兵家常事,不可动怒,小心伤身子!”
战魔王道:“本王也借用你的话,一回上当,二回心亮,就此告辞吧!”
澜夜郡王轻蔑地笑道:“后会有期!”
战魔王对众将士呼喊道:“弟兄们,我们撤!”
大军离开聚雷关,浩浩荡荡而去。
当晚,澜夜郡王大摆庆功酒,宴请众位将士,武撒忙着料理聚风关的事,无暇应酬,遂先行带着他的人马离去。
夜里,怀崇又把莫笑风叫出去,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怀崇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舍敛亲王说的对,我们呆在落月国,对我们不是件好事,况且我们还偷了容云马,不可再招生事端,你骑上他赶快走吧,省的夜长梦多!”
莫笑风道:“那你怎么办?”
怀崇道:“我问过我那师兄,他说的应该没错,屈龙师兄他们的确在天塔国,这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我带人去找他们,你骑上容云马去找那五件神器!”
莫笑风道:“国师的话真的能相信?”
怀崇道:“我终于明白了,其实天塔国的一切都是我屈龙师兄故意弄出来的玄虚,是怕黑乌族打败天塔帝国将为害人间,所以将所有人封印在虚无之境,凡是进入此境者会被送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只要进去便能找到他们!”
“噢!”莫笑风好奇道:“这是什么奇术?”
怀崇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屈龙师兄用过一次,没有亲眼目睹!”
莫笑风道:“怀先生,您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我们两千多兄弟的性命啊!”
怀崇道:“你放心,这次我相信我那师兄说的是真的,因为如果真是这样,至少屈龙师兄他们还活着!”
莫笑风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怀崇道:“我们今晚就走,我跟索隐将军说过了,等会儿他放我们出去!”
莫笑风答应:“好吧!”
“嗯!”怀崇道:“我先去安排我们的人!”
怀崇刚走,莫笑风便在军营四周转悠了一番。走到一处茅屋旁边,偶然瞥见墙角处有一辆囚车,上面的铁笼子里被困着的正是连昀昭,他孤寂的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熟睡。
莫笑风走了过去,靠近囚车透过铁笼子瞅了瞅,突然“嗷……”一声咆哮,连昀昭乍醒,吓了莫笑风一跳,向后退了几步。连昀昭将头使劲挤在铁笼子两根栏杆之间,露出一副狼口,呲着长牙。
这时看守的人被惊动,从茅屋里跑出来喊道:“怎么回事!”几个人见见莫笑风站在那里,问道:“你想干什么?”
莫笑风恭敬道:“在下只是出来溜溜,没什么!”
其中一个看守的道:“到别处溜去,离这里远点!”
莫笑风歉声道:“是,在下知道了!”
莫笑风走出不远,又向后望了望,那连昀昭依然在朝他嘶吼,仿佛充满了怨愤和乞求,回荡在深黑的夜空中。
怀崇已经召集好他带来的所有人,正准备走,莫笑风走过来道:“怀先生,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怀崇道:“但说无妨!”
“我刚碰见那个连昀昭了,他朝我大吼大叫,我看他本性不坏,从他的眼神里我觉得他仿佛在向我苦苦哀求我什么,所以我想……”
怀崇道:“你想把他救出来?”
莫笑风道:“没错,我想让他为我所用,只是那里有人看守,我怕打草惊蛇不太好,想请教你有什么法子?”
怀崇想了想,伸手曲怀掏出一个小瓶道:“这里面是我们放毒烟留下的灰烬,本来是我收集来当金疮药疗伤的,你拿去!”莫笑风接过来,坏崇又道:“刚才索隐将军送我一坛好酒,你把这个倒进酒里面,然后你想办法让他们喝下去!”
莫笑风道:“好,我明白!”怀崇道:“你要速去速回,如果我们走的时候你还没来,我们就在聚风关外等你!”
“嗯,知道了!”
怀崇把酒交给莫笑风,莫笑风把毒烟灰烬倒进酒里,把酒坛封好,便来到关押连昀昭的地方。
他从一堵墙后面悄悄望了望,连昀昭坐在铁笼子里搭拉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孔。看守的人在后面的一所茅屋里,里面凉着灯火,还有说话声,看来那些人还没有睡。
莫笑风蹑着脚步,飘飘然走过去,连昀昭听见声音抬起头便吼叫,莫笑风忙打个手势:“嘘……我是来放你出去的!”连昀昭不再出声,只是身子一直在拼命挣扎。茅屋里的人听见声音推门而出,焦躁地道:“又是什么人,能不能滚远点!”
莫笑风躬身行礼道:“拜见各位大哥!”
走在前面那人指责道:“怎么又是你,半夜三更来捣什么乱呀!”
莫笑风捧着酒坛子道:“各位大哥息怒,国师体恤各位辛苦,特命在下送一坛好酒过来给各位!”
“喔!”那人道:“酒留下,你走吧!”
莫笑风怕一走之后他们不喝留到明日,又道:“国师还说了,这坛酒要让在下跟各位一同畅饮,在下初来乍到要跟各位结为兄弟!”
那人不屑地道:“就凭你?”
莫笑风望着他,想了想,说道:“这位大哥,其实今日在城墙上对抗魔军的时候,在下就看到大哥对弟兄照顾无微不至,很佩服大哥的为人,想跟您结为兄弟!”
那人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莫笑风语重心长道:“今日我见大哥,每次老祖师父交代的事情总是大哥亲自去办,而不让兄弟们劳神,还有我看到大哥您一个人指着战魔王手下的猛将,却让兄弟们躲在后面,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是个舍生取义,敢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大哥,在下与大哥结为兄弟,不愿让大哥为小弟两肋插刀,但愿让小弟能为大哥赴汤蹈火!”
那人道:“你少在这里拍马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莫笑风道:“在下并不是因为刚开始跟着老祖,得了老祖的一些宠爱,就想在这里拉拢大哥,在下真的是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人听他说自己得宠,点点头:“哦!”略有所说道:“那我问你,老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好处?”
莫笑风道:“没有,他就说让我今后看着你们,让你们听我的,可在下佩服各位大哥的为人仗义,不敢高架于各位之上,所以甘愿拜各位为亲生大哥,随时听各位大哥差遣!”
那人道:“你说……老祖他让我们今后听你的?”
“不不不!”莫笑风连忙摆手,战战兢兢道:“大哥折煞小弟了,小弟岂敢?”
那人冷笑道:“你是不是在试探我们听不听你的话,然后再去告知老祖啊?”
莫笑风道:“大哥放心,在下对天发誓,绝不会到老祖那里去告大哥的状!”
那人笑了笑,脸色和气下来道:“其实你告也无妨,我们也根本不怕,既然你真有诚意和我们结为兄弟,那好,你随我来!”他们往茅屋里走,铁笼子里的连昀昭还在呲牙咧嘴,怒目而视。
茅屋里很简陋,中间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领头那人对莫笑风道:“你打开酒!”莫笑风打开酒坛!”
“放下!”
莫笑风把酒放在桌子上。
那人道:“你这个哥们儿我交了!”拿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交给莫笑风:“来,喝!”
莫笑风接过酒坛,仰头便喝,只是喝的过急,洒的衣领到处是酒。莫笑风把酒放下,其余人轮流喝了几口。
领头那人拍着莫笑风肩膀道:“好小子,这酒可真不错!”
莫笑风道:“大哥,其实这酒我刚才没喝!”
“没喝?”领头那人不解:“我明明见你喝了嘛,嘿嘿,你是不是还想喝?”他狭笑地看着莫笑风。
莫笑风道:“不是,我刚才喝的时候没倒进嘴里,全被我倒这儿了!”他指着衣领。
那人道:“你说你,这么好的酒怎么给倒了,耍赖了啊!”
莫笑风露出一丝诡笑道:“没事,我倒的无非是酒,可就怕你们一倒……那就是你们所有人啊!”
他以为莫笑风是在说笑,也跟着笑道:“兄弟,你这是在……”忽觉得头晕一阵疼痛,晕沉沉地站立不住,嘴里咕念着:“你是在……你要……”
剩下的几人见状不好,叫道:“师兄,你怎么了,你……”说着,一个个也开始目眩神摇,捂着头,四肢酸软。莫笑风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说道:“幸好你们都喝酒!”
眼看着他们倒地昏睡过去。莫笑风蹲下搜了搜领头那人的身子,从腰间搜到一串钥匙,他拔下钥匙走出茅屋。
囚车內,连昀昭还发出低沉的叫声,似狼吼似猿啼,只是没有之前那般狂躁。
莫笑风走过去和蔼地道:“连昀昭,接下来你要按照我说的做!”
连昀昭朝他吼了一下,似乎在乞求快点解脱。
莫笑风把钥匙串在他眼前轻轻晃动起来,并念叨:“从现在开始把你的心静下来,不要让任何杂念干扰你的神志,你是连昀昭还是三眼狼猿只在你的一念,你的狼性只是你的一个阴面,你要背对你心中的阴影,让光明照亮你心中的黑暗,让人性掌控你的狼性……”
莫笑风边说着,连昀昭渐渐平静下来,脑袋上的那只眼睛和嘴里的獠牙慢慢消失,兽面褪去终于恢复成了人的模样。
莫笑风把钥匙串收起来,此时看清连昀昭的脸庞,也不过十六七岁,长的还算俊秀,只是头发甚是糟乱不堪,像个乞丐,脸上布满了脏兮兮的污垢,黝黑中透出一双炯炯明亮的眼睛,盯着莫笑风,嘴角抖动着发出沉闷的声音:“放我出去!”
莫笑风道:“放你出来可以,但以后你要克制你的狼性,最好是能够收发自如!”
连昀昭点点头道:“我能做到,快让我出去!”
莫笑风道:“我放你出来,你能跟我走吗?”
连昀昭着急道:“只要你能带我走,我就跟你走!”
莫笑风道:“难道你就这样背叛国师?”
连昀昭道:“不,我只是想离开,但我绝不会背叛他!”
“哦?”
连昀昭道低下头,沉下来说道:“他是我义父,当初是他把我抓来,也是他把我收养,我不知道应该报恩还是报仇,倒不如一走了之!”
莫笑风道:“既然这样那就放下恩仇,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离开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坏事,不然的话你背负着恩与仇的内心纠葛,你很难摆脱你的兽性,你知道么,你现在最需要摆脱的不是这个铁笼子,而是你内心中的桎梏,我现在就放你出来,我要带你离开魔洲!”
莫笑风不再拖延,拿着钥匙速将铁笼子打开,又将连昀昭身上的绳索解掉。说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连昀昭重获自由,震臂舒张挣开铁索,一个闪跃,鬼魅般冲出笼子。
莫笑风怕他再闹出乱子,忙呼喊道:“连昀昭,你要冷静!”
连昀昭背对着莫笑风,转过身来道:“我现在很冷静,你不是要带我走吗,那还等什么?”
莫笑风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连昀昭道:“我不知道,总之你要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莫笑风道:“你这个样子出去很容易被认出来,到时候咱俩都走不了,你还是先换一身吧!”说着走向茅屋道了句:“随我来!”
连昀昭跟莫笑风进了屋里,那几个人还在鼾睡,莫笑风将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下来给连昀昭换上,用白布将他的头围起来,二人便去找怀崇。
怀崇在大门处一直在等着莫笑风出来,本想莫笑风再不出来就要先走,但又怕再出什么出什么篓子。又过了一会儿,莫笑风带着一个蒙面的白衣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怀崇隔老远道:“快点,我们该走了!”
莫笑风和连昀昭小跑着来到怀崇跟前,索忽站在一旁道:“你们赶紧先走吧,澜夜郡王那边我跟他说!”莫笑风抱拳道:“多谢将军了!”
忽听后面一清脆的声音:“师弟,怎么要走也不跟我们也不打个招呼!”随之,从里面阴暗处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非妖祖。
“哦,原来是师兄啊!”怀崇笑了笑道:“我以为师兄睡了,师兄这两天操劳过度,所以走之前没好意思打搅!”
连昀昭见非妖祖到来,忙低下头往人多的地方挤了挤。
非妖祖道:“师弟见外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一场,师弟想走,我这做师兄的怎么能不送送!”
怀崇道:“让师兄费心了!”
非妖祖道:“我还要提醒你,你这次要去的地方可千万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要去,不管后果是好是坏,都与老夫无关!”
怀崇道:“与你无无关,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非妖祖迈步向前,走到怀崇跟前,他此时变得有些茫然若失,连昀昭见他靠近,又往人群深处挪了挪。他平缓的语气对怀崇道:“师弟,此次一去,等你回来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怀崇听他此话也惆怅起来,尽管平日里勾心斗角,但多年是兄弟情分还在,他说道:“师兄何处此言?”莫笑风问道:“国师,难道还有人敢害您不成?”
非妖祖嗟叹道:“不是,你不懂!”他又对怀崇道:“师弟,就此别过吧!”说完,转身带着他的随从,扬长而去。
莫笑风问怀崇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怀崇也是如坠迷雾,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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