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还是无意?”
听上去只有一字之差,然而其中的意味却截然不同。
田恒平是火神派的代表,中医名家,影响力很大,按说得知他在这里举行讲座,有人找上门来很正常,可是这一次的讲座毕竟只是临时讲座,若不是傅文录,连杨睿这个中医人也不知道今天这里还有中医讲座,更别说其他人。
再者,江河宾馆可是四星级的标准,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即便是有些人得知田恒平在这里讲座,有胆子闯进来的绝对不多。
倘若是无意,真的只是仰慕田恒平而来,那么一切好说,如果是无意,那么就代表有人要抹黑田恒平。
“让他们进来吧!”田恒平已经听完了中年人的诉说,淡淡的开口道,中年人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几个保安让开,四个年轻人抬着一位老人进了会议室。
从几人的穿着来看,绝对不是有钱人,应该只是普通家庭,这样的家境,一般是不可能进的起四星级宾馆的,当然也不排除病急乱投医,家人病重,这些人豁出去的可能。
此时傅文录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杨睿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以己度人,倘若背后没有人指使撑腰,这些人敢前来冲撞田恒平的可能很小。
“把人放下吧,简单的说一下情况。”田恒平站起身来,让几个青年把患者放在主席台前面的空地上问道。
“我爸今年六十五岁,五天前突然摔倒,昏迷不醒,经过区医院抢救暂时脱离危险,不过清醒后手脚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开口道,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哆哆嗦嗦,很是紧张。
“既然在区医院,怎么把人抬到这儿来了?”傅文录站起身问道。
“我们,我听人说田老今天在这儿讲座,田老医术精湛,救人无数,因此就前来......前来碰碰运气,希望田老能救救我爸。”青年人道。
“是谁告诉你田老今天在这儿讲座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听说的?”傅文录穷追不舍,杨睿不知道内情,傅文录却知道,这一次田恒平在江河宾馆讲座,并没有刻意宣传,知道的人并不多,别看今天来了一千人,然而基本上都是内部通知,就像是杨睿,他就是傅文录拉来的,一开始知道田恒平讲座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都是江平市的名医。
一没有有广告,二没有宣传,竟然有人知道田恒平来这儿讲座,倘若是一些名流也就罢了,这些人好歹有渠道,可是看青年人和老人的穿着,明显家庭一般。
“我们就只是听说,得知田老医术精湛,这才来的,你们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犯人,这个病田老要是能治,我们自然感谢,不能治我们就把人抬回去。”边上另一个青年道。
“你又是什么人?”傅文录眼睛一眯,身上自有一种气势。
青年人顿时有些心慌,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我......我是,病人是我大伯。”
“文录,算了,不用问了,既然是来看病的,身为医者自然不能拒绝,哪怕是十恶不赦,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傅文录还打算再问,田恒平却挥了挥手,阻止了。
傅文录叹了口气,他倒不是不知道既然患者送来了,怎么都是不能推辞的,只是这件事大有蹊跷,不搞清楚,即便是这一次躲过了,那么下一次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刻意针对田恒平。
说话间,田恒平已经走到患者身前,弯下腰开始检查患者的情况,杨睿和傅文录谭仲楷几人也围到了边上。
患者看上去面色发红,神志不清,田恒平一边检查一遍询问,患者左侧肢体不能动,舌头僵硬,舌质红絳,舌苔发黄。
“田老,脉象如何?”等到田恒平诊过脉,谭仲楷就关切的问道。
“脉玄滑!”田恒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道“根据症状看,应该是气虚络淤证。
说着话,田恒平走到讲桌上,拿起笔写了一个方子,然后仔细的比对了一番,这才走了过来对青年道:“按方抓药,回去煎服......”
青年接过方子,连连道谢:“谢谢田老,谢谢田老!”
“不用道谢,治病救人是医者本份!”田恒平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只要按方服药,患者的症状就会减轻,虽说不见得能完全恢复,但是恢复一些行动还是可以的。”
田恒平是医道名家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虽说患者属于中风,中风难治,不过正如他所说,完全康复可能不大,缓解还是可以。
青年再次道谢,接人抬着老人出了会议室,胡益民笑着道:“田老,既然有现成的病例,那么正好给大家讲一下。”
“呵呵!也好。”田恒平微微一笑,再次坐到了讲桌后面道:“患者属于气虚络淤证,气虚络淤证属于中风的一种,多由于血之与气,并走于上而导致晕厥跌倒,所幸抢救及时,虽然气复而生,然而头脑以及身体经络必有雨鞋积留,阻碍气血运行,导致出现手足不能活动口眼歪斜德国症状,此证可以采用清代王清任的补阳还五汤治疗......”
田恒平讲解的很是细致,病理病因,如何用药,用药的原理机理等等,细细分析,下面的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然而此时傅文录的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这个病症并不算多么复杂,用来刁难田恒平简直有些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难道说真的只是巧合,对方慕名而来。
一边想着,傅文录回头一看,竟然不见了杨睿。
杨睿此时在哪里,他此时正跟在几个青年身后走出了红河宾馆,几个青年抬着老人走出红河宾馆,回头观望了一番,就迅速的抬着老人进入了红河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进去之后东拐西拐,还有人时不时的往后看,倘若不是杨睿习武,还真的不好跟踪。
小巷子深处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身穿长袍静静的等着,见到几个青年抬着老人前来,依然风轻云淡。
“房老!”
其中一位青年把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这是田恒平开的药方。”
“房可千?”跟在后面的杨睿瞳孔一缩,这个等在小巷子的老人他一点也不陌生,正是那天晚上在龙文渊家中见过的房可千。
“房老,这方子?”青年轻声问道。
“哼,一代名家,肝阳上亢却误诊为气虚络淤证,当真是笑话。”房可千冷哼一声道:“回去按方服用。”
“房老,那我爸?”另一个青年道。
“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到时候我会让田恒平赔偿你的。”房可千摆了摆手,突然脸色一变:“记住,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如若不然......”
“房老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青年连连保证。
“肝阳上亢!”
杨睿脸色一变:“糟了,患者有高血压病史,形体稍胖......”
想到这里,他急忙凝聚精神,心中默念:“时间倒退......”
“嗡!”
周围空气一阵嗡鸣,时间迅速倒退,一直倒退到田恒平开好药方,杨睿这才急忙默念:“停!”
画面停止,场景回到了八分钟之前,田恒平开好方子:“按方抓药,回去煎服......”说着话,他就准备把方子递给青年。
“田老!”杨睿急忙开口:“田老我可不可以看一下方子?”
田恒平回头,看了一眼杨睿,虽然惊讶杨睿的年轻,不过却没有任何不悦,把手中的方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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