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抓进地牢里去!”司马竟指了指姜夏、慕容傲天、东无痕以及木心,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你们敢!”姜夏气冲冲地喝止道,“我们也是听到声音才赶到此处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不明身份的陌生人,为了不让凶案继续发生,只能将你们关进地牢,等明日官府的人来这里,查清一切,如果你们的确清白,定不会冤枉你们。”
一直站在案头旁,沉默着的孟嬴忽然开口,以一副当家作主的姿态,姜夏还想反驳,却被慕容傲天给阻止,“好,既然你们如此怀疑我们,那就将我们关进地牢,等明日官府的人再来,如此,你们也可放心,只是我的一双儿女需要娘亲照顾,小孩子总没有过错吧?你们要关,关我一人便可以。”
“不行!”东无痕和姜夏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人都不能关,我们没罪,凭什么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姜夏可不同意就此屈服,东无痕亦如是。
“急什么,你们都逃不了,既然担心两个小孩子,关到一起便是。”向天衡优哉游哉地开口,眼中满是阴谋得逞后的笑意,姜夏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来气,想要上前好好惩罚他一下,却被慕容傲天和东无痕给拉住。
“被关进去倒也不算坏事,至少要是再发生命案,我们可以洗清嫌疑。”慕容傲天在姜夏耳边轻声说道。
“二皇子说得对,你不必如此固执。”东无痕也在一旁帮腔,“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好帮手呢。”
被这么一提醒,姜夏才想起出去偷向天衡东西的玉临风,但愿他能有什么好消息。
见姜夏沉默下来,不再反抗,司马竟立刻命人将他们给押送到地牢去。姜夏被人按住双手,她抿紧嘴唇,被迫朝前面走着,路过向天衡的时候,他嘴角扬得很深,眼里全是悠然自得,姜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会想到只是借宿一晚而已,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们还有一名同伙呢?”孟嬴见玉临风不在,问手下。
“禀告孟师叔,不见人影,恐怕听闻消息后就逃走了。”
“追。”说这话的不是孟嬴,而是一脸阴郁之气的司马竟,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的朱颜抱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少掌门。”
司马竟抱着朱颜朝门外走去,路过孟嬴的时候,后者眼中也浮现一丝触动,他呐呐出声:“竟儿,你要节哀顺变。”
司马竟没有理会孟嬴的话,只是迈过门槛,朝门外走去,动作很慢,仿佛生怕因此吵醒了沉睡的佳人,可是他心里明白……朱颜是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的了。
对司马竟来说,朱颜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而是存在于他十几年人生中的回忆,他的每个重要时刻,朱颜都有参与。
初次遇见朱颜,是他在孟嬴的陪伴下去拜访天山派的时候,她是天山派前任掌门的女儿,前任掌门死后,天山派随即陷入了内乱,徒弟之间互相厮杀,而他们相同的目标也只有一个,朱颜和她的娘亲。
前任掌门是被他们合伙害死的,他们担心朱颜长大以后会知道真相,担心朱颜会报复他们,于是决定斩尽杀绝,追杀朱颜母女,前任掌门的亲信们一个个死去,终于,朱颜母女被天山派门人们给追上,司马竟遇上朱颜的时候,她的母亲刚好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剑,身子倒了下去,血液染红了白色的雪地,显得很是刺眼。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你死了,就只剩下朱颜一个人了!”那时候还是小姑娘的朱颜拼命地推着自己娘亲的身体,她的娘亲却早已断气,没有了任何生机。
“别担心,你很快就去陪你母亲了。”为首的天山派门人残忍地笑着,伸着那刀准备插进朱颜的肚子上,司马竟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孟嬴,孟嬴也已然腾空而起,动作利落地上前阻止了那门人的动作,还将他们都给当场解决。
在司马竟眼中,当时年幼的朱颜也许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只呆呆地望着孟嬴的动作,他连忙跑到她面前去,将她给抱到怀里,还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别看,别看!”
然而朱颜却固执地挣脱了他的束缚,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个仇人倒地,终于,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充满喜悦的笑容,孟嬴走到了朱颜面前,朱颜高兴地挥舞着手臂,“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快些起来。”孟嬴表情仍旧淡淡的,将现在雪窝中的司马竟和朱颜都给拎了出来,细问之下,司马竟才知道天山派发生的事情,他当即恳求孟嬴保护朱颜的安危,孟嬴自然答应。
“记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今后……要跟着我哦。”司马竟对模样娇俏的朱颜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么一个像瓷娃娃一般好看的人儿,他可要看好了,这么一看,就是十余年。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早已将朱颜当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记得她在梅花树下微笑的模样,他记得她朝他撒娇嗔怒的模样,他也记得他们的“烟雨阁”,他们发现了一块宝地,在那儿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水果,来年长出果子,两人就爬上树去摘果子,日复一日,现在那名为烟雨阁的果园,已经郁郁葱葱,不再是从前荒地的模样,她昨天还在烟雨阁替他摘梨吃……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回忆,他还准备在司马常外出回来之后同她成亲,那么多以后……就这样没了。
司马竟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朱颜脸上身体上的血迹,一边难过地想着,越想对姜夏等人的恨意越深,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他们住进来,也许现在朱颜就不会出事了。
他恨不得这世间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药,他就算赔上一切,也愿意换来能让朱颜再活过来的灵丹妙药,可惜……起死回生这种事,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这边司马竟在伤心难过,那边姜夏等人也在想对策。蓬莱派自设的地牢颇为庞大,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将姜夏和慕容傲天以及蹦蹦跳跳关在一处,而东无痕则关在另外一处,他们压根看不见他的人影。
“东公子不会有危险吧?”姜夏担忧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慕容傲天。
“他们想必看出东公子功夫没你我深,所以用他来压制我们,应该不会有事,你放心。”慕容傲天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茶。
“你觉得凶手到底是谁?向天衡?”
“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个人选。”慕容傲天答道,“现在要靠玉临风的能耐了。”
“希望神偷不是浪得虚名。”姜夏抱紧怀中的蹦蹦跳跳,两个小娃本来已经睡着了,又被吵醒,然后送到这阴冷潮湿的地牢来,竟然也睡得香,姜夏也是很佩服他们。
见他们已经睡着,慕容傲天便上前去帮姜夏将他们放到草席铺成的床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到了蹦蹦跳跳身上,姜夏看到他的动作,不由得开口:“你夜里不会冷么?”
“如果我会冷,那么他们会更冷,小孩子可不能受凉。”慕容傲天低声说道,然后便重新坐回了桌旁,“你睡觉吧,我醒着,不用担心。”
“你确定?”姜夏确实有些困了,但一想到慕容傲天不睡觉守着自己,她就有些不自在。
慕容傲天“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了姜夏的顾忌,于是换了个位置,背对着他们坐下来,姜夏望着那挺直的脊背,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他只穿着一件里衣,这般单薄。
她捂着自己开始乱跳的心脏,无数次催眠自己,这才躺下,渐渐沉入梦乡。等到她彻底睡熟之后,慕容傲天才转过身来,望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原本淡漠的眼神变得尤其专注。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缓缓走向姜夏绝美的脸蛋,在即将触摸到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表情挣扎。
吕傲天,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想男女之事么!他捏紧拳头,正想将自己的手撤回去,姜夏的唇却忽然没预兆地动了动,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心。
慕容傲天像是触电般,整个身体僵住,一动也不动的,终于,他忍受不住那诱惑,拇指摩挲上她柔软的唇,那触感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只觉得心脏快要蹦出胸膛了,明明紧张得要命,却又压根控制不住自己沉沦。
他的拇指顺着她的唇滑向了她的鼻尖、她的眼睑、她的睫毛、她的眉间、她的额头,她的秀发,最后,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吻。
做完这之后,他像个初涉情事的毛头小子一般,脸颊发烫得要命,赶紧转过身子,不停命令自己不要再回头,不要再被她给蛊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抚摸姜夏的脸颊之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本来想睁开眼睛看他究竟在干什么,最后却鼓不起勇气,只好任由他动作,令她万分惊讶的是……他最后居然会吻她。
姜夏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几乎耗光她所有的力气,她差点就露陷了,还好慕容傲天及时转过身去,她才终于放松,低低地、微不可闻地长舒一口气。
等到确定慕容傲天不会再转身回头的时候,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地牢外的月光透过铁窗照了下来,映射在他挺直的背影上,莫名的,姜夏竟希望时间永远留在这一刻,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望着他的背影,享受着他的保护和照顾。
她才不相信慕容傲天对自己没有丝毫感觉,不然……他怎么会又摸她又亲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姜夏控制不住自己微扬的嘴角,还有愈发甜蜜的心情。
完了,她不会真的希望上这个深藏莫测的男人了吧?姜夏挫败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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