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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事 三 变故(1 / 1)

(女生文学)铁英几人死不了,都是静养的主,别人不麻烦自己总院也不好意思强迫,就当铁英几人住的地方是个稍远点病房,医生来回也就多走几步路而已,每天却是坚持两次巡诊、换换药,但要派人过来专门护理“板”却不允,索性自己还住进了铁英窑洞里;白天三人的护理和生活起居主要由自己负者,晚上“龙”和四排长两个则由喜来和那个苗家人负责,整得一个小院温馨又充满浪漫。

铁虎和肖排长几个的小伤早好了,无所事事就带特战队的人上山练那猎人的本事,打山鸡野兔这些人不在话下,但虎子却不准人响枪,不准挖洞,做什么?跟踪、守株待兔,也就是潜伏,闻、听,还有预判,最后就是徒步追;二十三人不够分,肖排长自动加入后就正好分成四组,不抓到兔子、山鸡、野羊子或其它能飞能跑的动物不准回营地,还不准带干粮和水,饿了、渴了自己想办法;那没有这些小动物呢?虎子不管,近处没有就去远处,小山没有就去大山,反正方圆百里内都是根据地,不怕和敌人遭遇,其实虎子还想和敌人遭遇几回。

陕北贫瘠,黄土高坡上又有多少的兔子山鸡让你几个捉?就是有多好的耐心、多好的潜伏本事也等不见一只猎物影子,整得嗓子冒烟、肚皮打鼓就做那过草地时的事,要摘野果子吃,却被隐蔽在大树上的虎子喝住,问:“果子有无毒?”

摇头,虎子无情:“不知道就不准吃。”

队员绝望,又去抱树干、野草啃,又被喝住,同样不知道不准吃,队员杀人的心都有了,可铁虎是什么人?同样只带武器弹药出门,同样上的山,照样活蹦乱跳,队员整急了就只有抓蛇喝血,逮耗子充饥;可蛇和耗子又有几多呢?为了不被饿死,有人开始吃虫、喝自己的尿;千辛万苦逮了几只野兔杀鸡回到驻地又被命令只准休整一天、两顿饭每顿只准吃一碗。队员傻了,顾不得休息又手忙脚乱的去敲老乡的门,做什么?请教哪些果子、野菜能吃呀。

虎子的无情可能就是几十年后特种兵那上了教科书的什么野外生存吧?管他成绩如何?反正供应铁英几个人的野味是不成问题。而“板”也乐得为情郎、哥哥和四排长几个天天炖上一罐,当然,有了铁英在贵州烟熏卫生队的经验后,“板”自然就不会把烟熏火燎的事情在铁英小院子里整,一律都在隔壁院子里。今天也合当要出事,虎子和肖排长不在,裘不二几个也跟了喜来出去学那战术动作,苗家哥哥也在铁英院子里照看着,院落清静,只有“板”和保卫局来的两人胡言乱语,不想裘不二散漫,居然半途溜号,一进大门正遇见这两人掏枪,本来他不出手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可他眼里只有特勤队几个人,这些人豪情、义气又厉害,早把自己几人折服,又才跟了特勤队不久,仍然是草莽汉子一个,见有人对了“板”拔枪,喝一声:“大胆。”如雷贯耳。

中央未来之前,西北政治保卫局里的人不但可以随意用刑,就是不通过任何法庭也可以把人做掉,不说骄横,起码也是让人见了绕道走,虽然后来收敛了些,必究也是时间不长,已经养成了习惯的蛮横霸道自然一时半会也改不来,被板抢了本子撕了、烧了还差点跌个仰八叉,可能是本能,也可能是恼羞成怒,自然要拔枪。可本子已经着火,两人也许拔枪后脑壳会清醒,觉得不妥,可能就走人,大不了告个黑状,不管如何,断不会愚蠢到开枪,最多说两句“后果严重之类的威胁话”,出不了多大的事,可偏偏被裘不二撞见并出手。。。。。。

拔枪的人被后面闷雷也似一声喊吓一跳,本能的转身,拔出的枪也自然是跟着身体转身;可裘不二是什么人?会让你拿枪对着吗,当然不会,早随喊声一个箭步窜了进去,左手斜挂,一把抢了左边之人手腕,向后挥出右手一掌又切在右边人持枪手腕上并,旋身一脚把这人也直接踢出了大门外;两人几乎同时飞出大门,两支短枪一支到了裘不二手上,一支掉落在地上,动手一眨眼时间两人半天爬不起来。

门外出现一个病怏怏修长身体,身后还有架着拐杖的“龙”,四排长被苗家人搀护着也来了。

铁英来了,“板”“哎呀”一声:“你怎么出来了呀?”蝶一般扑了出去搀护,铁英不避,把手搭在她肩上,“板”幸福的依偎。

裘不二下手不轻,看来保卫局两人的手肘都伤了,竟然一时不得起,门外道路边出现不少军人身影,但随之在新团部附近响起了集合号声,看热闹的人很快走得干干净净,小院外又复清静,铁英向裘不二杨头:“扶人,还枪。”不怒自威。

裘不二悻悻然,有动作却不利索,四排长让苗家人上前,地上之人不敢不龇牙咧嘴的起来,都是左手托右手,想是筋骨受了伤,接过苗家人递上的枪后眼光像要咬人一般,向裘不二恨恨的喊:“土匪,我们还没来得及找上你你却先动上了手。。。。。。”想是调查完几个苗家人后还要找裘不二几个麻烦。骂完又向搀护着铁英的“板”看,见铁英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她肩上,不敢言,转身后似有不甘的又回身向铁英说:“铁队长,你们。。。。。。”铁英虚弱但浑身却透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连眼睛都开始湛蓝起来,这人对视一眼自己身体竟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不敢说,转身向裘不二:“土匪。。。。。。”可能是“等着瞧”或和要向“板”说的话一样——“必须把以前和今天的事情说清楚。”但铁英打断了他的话:“住口,土匪怎么了?阳平县抢炸药,三里坪阻敌,云雾山单骑闯敌阵,骆驼关赴汤蹈火是谁?难道是你们?你们行吗?你们除了在冲锋陷阵的人背后掏枪还能做什么?”铁英皱了下眉,也寒意更盛,有些艰难的出口:“走。。。。。。吧。”

“滚。”“龙”差点挥拐杖。。。。。。

原西北保卫局的人是干什么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惜苗人回屋来取东西时“板”已经和这两人起了口角,等给铁英讲了几人已经动上了手,等铁英拖着病怏怏身体赶来时早结束了争斗。“板”出了纰漏还大呼小叫的来心痛他,若遇平时或其他人【不会有其他人,就是有,也断不会做出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可能早就被铁英一顿臭骂,然后捂了脸跑到哪里赌气去了,可今天没有,因为这种人铁英自己见了都恶心,早就想教训一顿了,那还不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她肩上?意思很明显,老子的地盘、老子的人,少来撒野。。。。。。

等裘不二弄清是这么回事后才知道闯了大祸:这两人回去定不会罢休。如依事实说了也就罢了,可这些家伙是黑白颠倒惯了的,何况本身就让别人手腕、手肘脱了臼,更严重的是还下了别人的枪,不必黑白颠倒都是天大的麻烦,但土匪就是土匪,见那两人走远,趋近铁英身前,鬼鬼祟祟的说:“少侠,不,队、队长,做了吧?”

铁英吃惊,裘不二更鬼祟,做一个砍人动作后又向军团部方向摆头:“军团长高明呀,把人全部集合走了到时来个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甚至不知道有人来过都说得过去,他不会害你吧?”

这种念头铁英开头也似有若无的泛起过,所以皱眉;西北政治保卫局他听人说起过,不过这些人具体是干什么的、具体干了些什么事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不懂政治,也没有精力和机会去接触政治,什么什么斗争是在高层,疑惑和不满却在群众中,铁英不问甚至不想听,却禁不住别人不说,原西北军事EI员会主席刘志丹等一大批陕北党、政、军、工【委】要员被诱捕,虽然中央红军来后大部分被释放,就是他们组织原则强不说,但遍体鳞伤甚至残疾,还有失踪了的人呢?群众不是瞎子,何况这些人在当地威信极高,哪会没有说词?

人言不可信,但刘志丹等一批陕北根据地创始人是中央到了陕北喊一声“刀下留人”才得了自由却是铁英知道的事,因为去解救这些人的人中就有才成立不久的骑兵连,而才成立的骑兵要远程护送大首长们当然就得要骑术好的骑手担任,起码中间也得有马术教官,而马术教官是苗家人,所以铁英当然知道;也知道在晋西南如没有地下党的配合、没有游击队的死伤殆尽,不说他们特战队能不能一战定胜利,起码红军东渡黄河也不会如此顺利,难道创建和领导这些人的人会是革命三心二意的人?难道亲临一线战死、追悼会时万民跪拜的刘军长会是坏人?所以铁英不会好坏不分,所以他听苗家大哥说是什么保卫局的人找上了“板”就皱眉——起了杀意又有些彷徨的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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