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温和的问:“怎么!做恶梦了?快把外衣穿上吧。”说着就把外衣给我披上,竟理开了袖子。
我明白了刚才竟然是梦,有点难为情的说:“不用了。玉娇——你怎么竟拿我当小孩了?”
说着却或然想起,好像有人说过:女性生来就是母性和女儿心的结合体。只是大家朝夕相对而被忽视了吧?细想来,柔美的外貌,自然流露出的天真烂漫的女儿态和慈祥、善良、细心的母性融和在一起,真是天地间最完美的奇迹了。向玉娇这样已然做了鬼的女性,还是这么完美而感人。真心希望男性诸君,都能拨开眼前繁琐事务的干扰,认识到她们的美,而真心爱护自己的母亲、妻子、姊妹、女儿以及相识和不相识的,善良的女性朋友们!
正胡思乱想着,芹姑娘吱声了:“唉!说真的:你们两这一趟娘家回的,仅这么魂牵梦绕,恩爱缠绵,干脆把称呼换掉算了。再这么哥呀,妹的太虚伪了。我也能换个角色,做一回刁蛮、任性的小姑子过过瘾!”
玉娇厉色的说:“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哪?”
我想:这个丫头现在是整天由着嘴瞎说,得治治她这张嘴了。在脑子里转了一下,便笑着说:“玉娇!要不咱们就演演?做一回好事,成全了她。让这个丫头过把瘾,省的她眼热那些骄横的小姑子!”
玉娇疑惑的问:“怎么演?”
我憋不住的笑着说:“这丫头没做过人不知道,难道你也忘了,落在那些糊涂哥嫂手底下的小姑子,日子是怎么过的了。那不就是八个字‘暗无天日,度日如年’吗?”
玉娇笑了:“好吧!我同意了。就依这丫头的!”
芹姑娘得意的笑着说:“这就对了,你们得谢谢我,给你们这个坡下。”
我心里暗笑,还瞎扯哪,就说:“谢谢小妹了!咱们新的生活就开始了。小妹呀:你是知道的,大哥是非常疼爱你的。但是,更有教育你的责任,以后有的时侯啊——大哥就不得不做做恶人了。没办法,谁让我是长兄哪,只能担起严父的责任了。必要的时候,还要忍痛用家法伺候、伺候。我现在没有家法------”我把手抬到眼前张开巴掌转动着看看“就用这个大耳刮伺候吧!”
芹姑娘机警的把眼瞪的跟铃铛似的说:“你们别憋着冒坏!休想!”
我故意的把脸一沉:“以后就不许这样没大没小的顶嘴了。当然教育女儿是母亲的事。长嫂如母吗!你以后就得听嫂子的了。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顶嘴,顶嘴就是讨打的。”
芹姑娘笑嘻嘻的说:“她要是就动个嘴,好事、坏事都让我一个去做;我也得做呀?”
我严肃的说:“不是要是,而是就是让你一个去做。她就在一边看着。”
芹姑娘有点愤怒的说:“为什么!”
我不禁一乐:“这都不知道啊!好吧,我今天先耐着性子给你说清楚了,你以后好安心的照着做。这事情呀,只有你做的越多,才会做的越好;这就是‘熟中生巧’呀!所以好赖事都让你一个做,就是在培养你的做事能力。
她在一旁看着你一个人做哪,是因为旁观者清。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发现你的不足,并且及时的给你指出来,好让你马上改正。只有这样你做事的能力才能不断的提高呀!你说,这是多么良苦的用心啊!”
芹姑娘跳着脚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理直气壮的成套成套的歪理!”
我不客气的说:“什么歪理,许多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还有吃饭,说话的规矩,我再细细的给你一样样的说。”
芹姑娘大叫:“这样的兄嫂就是魔鬼!”
我不以为然的说:“对呀!不然为什么有的女孩子一旦落到兄嫂手里,就会有暗无天日的感觉哪。”
芹姑娘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人世上的鬼八道太饶人。我被你们绕糊涂了,算了吧,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咱们还是哥三,好好的过日子吧,不瞎扯了。”
我开心的笑了:“你才知道人世上的一些鬼道道绕人呀?这才那对那呀!人类的历史就是那些坏了良心的强者,想尽法子糊弄弱者,以达到欺压、盘剥他们的过程;和弱者觉醒,反抗的血泪史。所以,你千万别眼馋,你偶尔看到的弱者眼前一时的那点自由。其实你哪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还有,你看看你自己,是多么脱俗的模样,能不知道人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丰富、广阔,却偏偏学那些俗人往俗里扯。你呀!真是把自己的角色给弄混了。其实人呀,许多的过失都是由于把自己的位子摆得不当促成的。”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刚才的梦境,不觉脸上发烧,我是不是一下午就被捧的忘乎所以的,竟拿自己当颗葱了。还是玉娇一家流露出对我的依赖,我就真把自己当成这家人的靠山了?想来,一个人要时时的保持清醒还真是不容易!
玉娇:“芹妹!天亮了,咱们该睡觉了。不和他扯了。”
我顺着坝坡一点点的把木筏放到水里,在边上固定好。站上试试:很大、很安全。又回屋里把凉棚一样样的搬来安装上,再用一块厚雨布把顶蒙好便全部完成了。支上长桨,真想划出去试试。
这水真清呀,清的就似淡淡的雾,三四米下依然清晰见底,真是诱人。可是没有那两个鬼丫头在场,我还是心虚的不敢乱动。这里的安全可跟这木排的大小、好坏没关系。要是出来一个冒失鬼和我开个玩笑,就可能要了我的老命。这么深的凉水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老实一点吧。
回到门口,一看木料仅没用去多一点,不由的暗笑:这老赵家也真够大方的。竟送来这么一大车。看来,还足够搭个两大间的凉棚。夏天一到我们的故事会就得搬出来了,正好用的上。便进屋里认真的画起凉棚的草图来。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就没这个本事,图没画出来,倒把瞌睡虫勾上来了。反正也不急,索性睡觉去,倒把午饭也省了。
这一觉睡的真够酣畅了,醒来日头已经平山了,正一点点的收着光芒。肚子饿了,先得弄点东西填填。一看昨晚玉娇带回来的菜都还好好的收着,不由暗暗的佩服玉娇真是个过日子的人。憋着一肚子气,也没舍得把菜扔了。就热热它们填肚子吧,等我热好,太阳的余晖已经收尽------
芹姑娘起来就说:“真香!我得尝尝。这个倒霉的太阳,落得这么慢,急死我了。这就是那些菜呀?今天可要好好尝尝,别真辜负了娇姐的一片心。
干脆我把它们都热了,你去把门窗都关好,让他们都起来,咱们一起好好尝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娇姐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你,再者就是我和狗子------”
玉娇答话了:“你个死丫头!心里既然什么都明白,怎么还瞎扯?”
芹姑娘:“几个人一搭过日子,老一本正经的,也怪没劲的,就随口说说呗。大哥你不会真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