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说实话:“我想把他拘来,看看再送回去。可几次都失败了,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才会这样整天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
师姐求求你,帮我把他拘来,让我看一眼,我就放心了。”
师姐落下了眼泪:“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学着学着,竟学回去了?你难道忘了本门的宗旨,以人为本了吗?我们是以完善自己的身心为目的得。我们的法术只能间接的去影响人,却不能直接的去妨碍别人啊?更不能去伤害人的!
拘人,你是真敢想,也真敢干。可你什么时候见过拘人,什么时候听说过拘人了。不长脑子的东西,竟还要我帮你。”
我知道错了,而且错的很严重。忙取过毛巾递给师姐,才说:“师姐你别难过,我知道错了。我犯了过错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是你自己千万别生气!”
师姐接过毛巾,擦完泪水,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一身毛病,可就这一点还好。”
我不甘心的,还想再试试看,哀求的说:“师姐!我想再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算。只是千万不要生气。”
师姐:“别装可怜相!快说。”
“我想请师姐再送我回去一次,看一眼儿子,只看一眼就立即回来。”
师姐听了我的话,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你在家里说过的话了!”
我说:“师姐!我没忘。可这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师姐你就帮帮我把!”
师姐嘿嘿一阵冷笑:“举手之劳?你当我是谁呀!这些规矩我就可以随意破坏了?别忘了,山门是五十年才开启一次,还是有进没出。”
我不解的问:“你上次送我回家不是很简单的吗?又没有什么妨碍。”
师姐怒极反笑的说:“你还有脸提上次,你忘了你都干了些什么,说过什么了!这才过去多一会,你又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也跟你似的,拿仙规当儿戏。哪样,我们这一门岂不是人未断,派先亡了!”
我又觉得有点委屈了,辩解道:“师姐你先别生气吗!你的修为那么高,无所不能,帮这点小忙会有什么妨碍?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心话,又没有说一套做一套。说我蹬鼻子上脸,我觉得有点冤枉。”
师姐冷笑了一声:“好!好好!对我没妨碍,你还冤枉?我问你,你说没说过,只要我能和你朝夕相处,你就什么都不会瞎想,一心练功了。可现在哪,我是不是天天陪着你?你安心几天了?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竟然还好意思恬着脸,来让我帮你往歪处走!说你蹬鼻子上脸是轻的,冤枉你什么了?”
真是,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我理亏的低下了头,不禁嘀咕道:“怪了,这是我们夫妻的私房话,你怎么知道的?”
师姐一脸寒霜:“你今天既然问了,我也只有告诉你了。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我眼前一花,妻子已经活灵活现的站在了眼前。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根本就没出过洞府!不禁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是说,扬眉是我的,我的女儿。”
师姐回复了原样,不屑地说:“你说这里还有过第二个男人吗!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是在外面偷得野汉子。你看我像那么贱吗?”
我说:“等等!你让我想想------”
师姐恨恨的说:“你留着以后慢慢的想吧!事已挑明,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圣地以容不得你!法术对你有害无益,不学也罢。滚你的吧!”
一脚踹了过来------
我被踹在云端,飞的‘呼呼’作响,师姐的话远远的追来:“最后告诉你:本门五十年开启一次大门,迎接新人,但是剔除渣滓的下门却是随时开合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本门的纯洁。”
‘啪’的一声,我摔在了地溜平,只摔的五迷三道。回醒过来,眼前依稀还是自家的小院。我想也好,干脆回来和妻子一起,春种秋收也不赖。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拍打窗棂喊道:“娃他妈!娃他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喊了多会,门,猛的打开了。从里面蹿出三条大汉,不由分说的,就给了我一顿胖揍。可把我给打苦了。然后把我拖出院子,扔到外面。他们回身关上院门,就回屋睡觉去了------
天亮以后,一个拾粪的老爷爷看到了我,把我喊醒。然后带回家,让我洗去脸上的血渍。
然后就不住的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说:“好眼熟呀!你从哪里来?怎么被打成这样,躺在牛娃家的门口?”
我一听,这气可就大了!他妈的!看来我没走错地方。就恨恨的说:“我是他爸爸——牛牛!昨个回来,晚了叫门,不知怎么回事,出来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打成这样,扔到了外面。”
老爷爷听完吃惊的问:“你是说,你是牛娃的爸爸——牛牛?”
我说:“没错呀,你不是牛放的爷爷吗?你老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老人哈哈大笑:“是你认不出我来了,什么牛放的爷爷,老人家离世五十多年了。我就是牛放呀。”
我不信地摇着头:“老人家别蒙我!你是蒙不住的,只有我知道牛放的屁股沟里夹着两颗黑痣,谁也冒充不了他。”
老人一愣:“照这么说,你真是牛牛了。你一封信整整送了五十好几年。这些年你都在哪的?怎么一点都没见老呀?”
我遮掩着说:“一言难尽。我家里还好吗?”
牛放说:“你媳妇已经去世多年了。你儿子牛娃,也早娶了媳妇。给你生了两孙子。你现在已经是重孙子都抱上了。
可笑的是,打你的一定是你的儿孙们了。你说,你这顿打,挨得亏不亏呀?”
我的心里向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来,直觉告诉我:“不亏!一点都不亏。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牛娃妈!她为我受苦了。”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全村都来看稀奇了。只是不见我的儿孙们!
后来还是牛放叫儿子去请得他们,他们才来。我看清了,怀抱的牛娃已经是个小老头了。两个孙子底着头跟在后面。
看热闹的人不禁吵吵起来:“他一定是遇到了神仙!看,比孙子还年轻!”
牛放兴奋的说:“当年,老爷爷一场法做下来,我们牛家顷刻扬名天下。谁不知道我们牛家有世外高人。可是自打你这个唯一的传人一走呀,我们的声誉也就每况愈下了。现在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忘了我们脏裤子牛家了。
如今你回可好了!看样子,你肯定比老爷爷当年的法术还高!我们牛家真是代有人才出!找个空,做场法,重振我们脏裤子牛家的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