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玄兰(1 / 1)

竹屋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却让高纬的身子开始变得有些发热,郑大车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笑道:“看来陛下也有感觉了吧,呵呵。”

然后,又开始刚刚停下来的动作,保养很不错的指甲刚碰到浅黄色的绳结,便听到一个略带笑意的童声:“太妃,这是在做甚,是与陛下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高纬二人转头望去,身穿天蓝色单衣的斛律雨正含笑看着她们,只是这笑意一丝一毫都未达到眼底。

而斛律雨身侧的陈涴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见此,郑大车只得起身,从高纬口中拿出的红豆上还发出晶莹的亮光,这让高纬脸颊更红了,也让斛律雨凤眼微眯。

不过郑大车还是淡然地将纱衣穿好,其后步伐优雅地向二女走去,徒留上身赤、裸,还无力躺在竹榻上的高纬。

走到二女面前后,郑大车掩唇笑道:“两位娘娘,哀家不是与陛下玩游戏,只是在教陛下一些必要的事情,而且陛下也是很乐意的。”“哦,是这样吗,陛下?”斛律雨移目,眯眼看向高纬,问道。

虽然斛律雨脸上挂着笑颜,但是高纬却看得有些冒冷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高纬有些反应过敏,她觉得刚刚斛律雨说道“陛下”两字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虽然表情上没看出任何异样,但是既然斛律雨已经问了,高纬当然立刻快速摇头了,可是摇完头,高纬头更晕了,只得重新躺在榻上。

斛律雨见状,勾了勾嘴角,说道:“可是怎么在本宫看来陛下也不是很乐意嘛。”

闻言,郑大车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地一僵,随后,说道:“这‘男女之事’毕竟是私密之事,任谁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不害羞啊。”

高纬心中哀嚎:我真不是害羞!

“可是就算是这种事,也不应该是由太妃教于陛下,不是嘛。”陈涴突然说道。

“呵呵,娘娘说的极是,这日后自会有女官教陛下‘人事’,可是那女官毕竟也是处子,这知道的理论再怎么成熟,但是等到实际教起来肯定也不会有多成熟,可是若是哀家教陛下,自会让陛下懂得其中乐趣的,而且等到日后陛下与两位娘娘圆房时,也不会像个孩子那样弄伤两位娘娘啊。”郑大车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闻此,高纬不由心道:真是厉害,明明知道我们三人是知晓她的那些事,居然还可以这么坦然地说出。

再一想到自己身上被她吻过的地方,心中不由泛起恶心之感,只是因为身子起不来,所以只得脸色别扭地躺在竹榻上。

而二女因为都还是处子,听此言论,不由脸颊红透,看得郑大车眼中得意之情更甚,继续说道;“再说,两位娘娘反应如此强烈,难不成想要亲自与陛下研究这‘男女之事’吗?”郑大车说到“男女之事”这四字时,不由加重读音说道。

说得二女心中羞意更甚。郑大车乘机说道:“那两位娘娘还想呆在这里吗,难道你们想要看哀家教陛下‘人事’的过程吗?”说着,就朝高纬那走去。

高纬心中大喊:不要啊!

这时,斛律雨拦住郑大车,说道;“太妃且慢。”“哦,怎么,皇后娘娘难道真想和陛下研究‘男女之事’”郑大车挑眉道。“这这。。。”斛律雨不由语塞。

“太妃说对了,陛下是我们二人的夫君,这事自然要我们与陛下完成,怎敢劳烦太妃。”陈涴突然说出这惊人的话语,此话一出,高纬斛律雨不由惊愕地看向她,连郑大车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而陈涴此时却在心中后悔,自己怎么说出怎么不知廉耻的话,天知道,不论是在陈宫,还是在齐宫,陈涴也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侍女说过这种事,可是也没有听懂多少,怎么可能会这“男女之事”啊,但是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是嘛,这么说两位娘娘也懂这事了,那哀家倒想看看两位娘娘怎么与陛下完成此事。”说完,便坐到竹榻不远处的小胡床上,二女一愣,随后,斛律雨说道:“太妃不是开玩笑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完成那。”“呵呵,两位娘娘你们难道不知道文宣帝之时,宫中就经常会有这种事。”郑大车似笑非笑道。

二女身体一僵,她们自然知晓文宣帝在位中期,宫闱中的腌臜之事,可是这听说和自己实施是两回事啊。

这时高纬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了,心道:谁来救救我啊。

过了一会儿,郑大车说道:“过了这么久了,两位娘娘怎么还没有动作,该不会是虚张作势吧。”

高纬一听,心中哀嚎:完了,阿雨最恨别人瞧不起她了,苍天保佑,她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果然斛律雨闻言,秀眉一皱,说道:“谁说本宫不敢。”立刻跑到高纬面前,俯首,时间静止,高纬瞪大眼睛看着上方脸颊通红的斛律雨,脑子一片空白,而她们俩的嘴唇正紧紧贴在一起。

与此同时,斛律雨心中后悔:天呐,我这是在做甚啊。

至于她们身后的郑大车正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陈涴的眼中除了吃惊,还有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迷情香发挥作用,高纬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起来,突然觉得斛律雨的嘴唇可是消除身体的热量,不由慢慢伸出了舌头,慢慢勾画着斛律雨完美的嘴唇,斛律雨感觉道高纬的动作,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情不自禁地也伸出小舌,向高纬靠近。

刚一碰到,“嘭”高纬顿时觉得脑子一炸,慢慢地卷起斛律雨的小舌,推入斛律雨的粉唇中,一只小舌胆小似分开另一个小舌,推到深处,高纬眉头一皱,舌头开始慢慢的抚摸斛律雨的贝齿,期间,还调皮地划了划口腔中的软肉,惊得斛律雨一声娇吟。

高纬眉间舒展,正想要追逐斛律雨的小舌,却听到斛律雨身后一声闷响,随后,一个声音传出:“你们还没够吗?”是陈涴的声音。

斛律雨连忙推开高纬,跑出了竹屋,高纬知道,她要去冷静一下了。

突然,高纬的身子被抬起,陈涴把手中的一个小白玉瓶,放到高纬鼻前,高纬立刻闻到一股清香,身子开始有力气了。过了一会儿,高纬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发热了,陈涴拿起高纬的衣服说道;“快穿上吧。”“哦。”

穿好单衣后,高纬说道;“‘龙隐’的解毒香越来越厉害了,真不错。”“嗯,你准备怎么处理郑太妃?”陈涴指着已经晕倒的郑大车问道。

“郑太妃身份特殊,又是五伯和十四叔的生母,不能赐死或是秘密了结,我想等到回邺城后,再做处理吧,不过要先囚禁起来,命人假扮后,再放出身体不适的消息,我再命人送她回邺城,就应该不会让人察觉了,反正两都已经整修的差不多了。”

“是。”空中传出应答声,很快,郑大车便消失了。

高纬想了想,说道:“我们走吧,我还要好好处置那些检查竹屋的奴才们那。”说道最后,高纬表情有些狰狞。陈涴先是一愣,随后,马上说道:“好。”两人离开了。

竹屋中木炭还在“啪啪”的燃烧着,忽然木炭毫无征兆的掉落于青竹木板上,木板着火,慢慢地火势蔓延,整个竹屋淹没于火海中,宫人们马上开始救火,可惜无力回天。

一个时辰后,火被浇灭,但是竹屋荡然无存。

天统元年九月二十三日,离宫之中的竹屋突发大火,众女眷受惊。文睿帝大怒,下令杖毙检查竹屋的三个内侍。

后经两位皇后劝说,改为三人各杖打五十,随后,命人遣送归邺,并下令将三人贬入掖庭,终身不得晋升。

天统元年九月二十五日,文睿帝回长安行宫,同日,郑太妃近侍禀报,太妃身体不适,文睿帝大惊,命太医前去诊治,太医回报:太妃近来车马劳顿,离宫沐浴不但无益其玉体,反而使病状更甚,唯有遣送回邺,慢慢调理方可。

文睿帝闻言,不敢耽误,立刻命禁卫军统领娥永乐护送太妃归京,并命禁卫军副统领刘桃枝暂代其位。

天统元年九月二十六日,一百姓冒死拦住文睿帝玉辂,并当场检举长安令裴文玩忽职守,并将本该其亲自完成之事,多次交由县丞崔凯处理,便多次擅自增税用来搜刮民脂民膏,长安百姓皆敢怒不敢言,文睿帝大怒,立即将裴文投入长安天牢,并命太子太保崔暹(正二品)与尚书令(正二品)崔季舒二人彻查此事。

两日后,二人回报,罪状皆为属实,文睿帝震怒,当即将裴文押于刑场处斩,并命长安卫抄其家,查其财,随后查出裴文家产约银钱八百万,古玩珍宝三大库,文睿帝遂将其家产一半归于国库,一半归于长安百姓,并将裴文侍妾与强抢的民女送回家中,而侍中(正三品)和士开则因举人不善而被降为中常侍(正四品上)。

至于原长安县丞崔凯因在为官期间,衷心为国为民做事,使得长安吏治尚算良好,百姓生活也还算得以温饱,文睿帝对其大为欣赏,下诏晋升崔凯为长安令,总领长安事务。闻此判决,长安百姓无不高呼万岁。

天统元年十月一日,文睿帝准备启程回京,长安百姓皆跪于街道中,恭送文睿帝归京。出长安后,文睿帝一行由东北方向正式启程,行近路回京。

天统元年十二月五日,文睿帝归京队伍行至济州济北郡时,宰相杨愔八百里加急,将一奏折送与文睿帝,奏折上言道:自文睿帝北巡起,附属国高昌,勿吉,吐谷浑等国开始渐渐不再朝贡,其他小国纷纷效仿,严重挑战大齐国威。而从十一月中旬起,吐谷浑更是纠集高昌,勿吉,疏勒,铁勒四国,集兵四十万,号称百万,攻打边境营州,而濮部、于阗和龟兹等小国则为中立。

文睿帝阅此奏疏,冷笑不语,随后,下诏命杨愔,高隆之等人务必在一月内准备好八十万大军所需的银钱和战马粮草,又命斛律光等众将立刻回京,加紧练兵和处理好军中之事。十二月七日,文睿帝在河南王高孝瑜、安德王高延宗及禁卫军副统领刘桃枝率领的上千铁骑的护卫下,连夜快马回京,北巡队伍则仍以正常速度归京。

天统元年十二月九日,文睿帝等人归京,十二月十日,文睿帝正式开始处理朝廷大事,十二月十二日,文睿帝下诏,今年除夕宴罢宴,君臣全力处理吐谷浑等国犯境之事。十二月二十五日,北巡队伍归京,文睿帝命秘书监宋钦道代为迎接太上皇,太上皇后与两位皇后及宗室等人。

天统二年一月六日,文睿帝命大司马(正一品)斛律光、骠骑将军(正二品)斛律羡率军十五万攻击吐谷浑与高昌(今都属新疆)联军,并命兰陵王高长恭、河间王高孝琬率军二十五万攻击勿吉,疏勒,铁勒(今属黑龙江)三国联军,命太尉(正一品)段韶,赵郡王高睿,上党王高涣率军十万攻击五国后方,命四安将军(正三品)赵恒率军八万攻打濮部(也叫苗疆),命中领军(正三品)刘廷率军八万攻打于阗(今属新疆),命中护军(正三品)冯文率军八万攻击龟兹(今属新疆),命安德王高延宗率军六万攻打宝髻(今西藏),又命河南王高孝瑜,任城王高湝,襄城王高淯散骑将军(从三品)斛律武都,四方中郎将(从三品)斛律恒伽,武卫将军(从三品)斛律世雄等人监督后方事宜。

天统二年二月七日,五国联军战败撤军,齐军乘胜追击,一月七日至二月二月十二日,齐军逐步攻占五国后方全部城邑,直到二月十三日,五国国王才全部投降。二月十四日,齐军攻占于阗,于阗王投降,于阗国灭,二月十六日,齐军攻占濮部,濮部王投降,濮部国灭,二月十七日,齐军攻占龟兹,龟兹王投降,龟兹国灭。

天统二年二月十九日,齐军已攻占宝髻大半城邑,超过半数的宝髻部落首领投降,只有几个部落还在负隅顽抗,齐军继续攻城。二月二十三日,因战败而被迫逃亡的五国剩余部队被齐军两面夹击,消灭殆尽,两军会师,五国正式灭亡。二月二十五日,齐军攻占宝髻最后一个城邑,其首领自尽身亡,宝髻灭亡。齐军西征与北伐正式结束,大齐的疆域扩大了将近一倍,至此几百年都不属于中原帝国的东北、西北与西南之地尽归大齐。

天统二年三月一日,大齐五路大军带领这些降国王室班师回朝。三月六日,文睿帝命百官拟定新的州郡名,并下诏这些新州郡皆免税一年,正式开始实施大齐的刑法律令,并由吏部挑选新的州郡长官,并让新州郡百姓推选有能有德之人,每郡一人,后由朝廷册封。与朝廷选出的官吏两人共同管理一郡,此法一出,效果甚好,其后大齐诸帝一直运用此法,管理这三处之地。

天统二年三月十五日,大齐五路大军归京,文睿帝大喜,下诏诸将皆晋升两级,赏赐无数,其余百官晋升一级,齐军有功兵士皆晋升,赏银,并回归军营休整。同日,文睿帝还下诏天下大赦。至于降国王室们,文睿帝下诏凡罪大恶极者,皆不予官职,发配于边疆苦寒之地,开垦荒地用于自给自足,而品行良好或年龄尚幼者,则皆封为侯爵或伯爵,降国王室的女眷若无子女者,则入百官府中,也算日后生活得一保障。

其中,陈国也添了几个小插曲:天统元年六月十四日,陈国大司马大将军吴明彻于陈国承元殿上,上奏劝说后主,不可再迷恋后宫,因励精图治方可,更言道:张丽华为妃嫔,实在不可带入大殿议事,后主不听,面有愠色,命侍卫将吴明彻带出大殿,吴明彻见此,再也不顾君臣之礼,怒吼后主,言道:张丽华为妲己,褒姒之祸水,后主为纣王,幽王之昏君,陈国不日将亡,陈后主拍案大怒,下令将其削去官职,投入天牢,一月后,陈国宰相孔昌等人进言道:吴明彻于牢中日日咒骂后主等人,更常常自言道:陈国必亡,陈后主闻此怒意再起,命宦官带鸩酒入天牢,命吴明彻饮鸩自尽,吴明彻大笑一声,饮酒自尽,随后,陈后主晋升吴明彻部将萧摩诃为大将军,并命太尉孙琦兼任大司马一职,与萧摩诃平分军事大权。

天统二年三月二十五日(陈国祯明二年),陈后主不惜耗资五亿,征用二十万陈国劳力日夜不歇地修造的建康三阁终于建成了,后主亲自参观之后,大为赞赏,赏赐亲自监督三阁的修造的司空何康珍宝无数,并下诏陈国境内大赦,之后,后主等人正式入住三阁:后主自居临春阁,张贵妃居结绮阁,龚、孔二贵嫔(也为陈后主宠妃)共居望仙阁,后主其余宠妃则轮流入阁,陪侍陈后主,半月后,陈后主正式将一半大权交予孔昌等人,朝臣奏疏也交由三人处理,陈后主自己则整日厮混于三阁中,乐不思蜀。

天统二年六月三日,文睿帝下诏,所有大齐水军开始加紧训练,并准备于四个月之后,开始南征陈国,势必一举统一天下。

天统二年七月十日,文睿帝命宰相杨愔,高隆之等人于两月内准备好南征大军的一切事宜,并下诏,正式停止齐陈两国之间的所有贸易,陈国商业,农业半月内,开始变得混乱不堪,陈国朝廷也因为赋税大量减少,下令强制征税,百姓只得卖儿易女,陈国开始哀嚎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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