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用……不用叫……救护车!”何优紧紧拽着何玲的手腕不放,这样的情况,以后还会有,无论吃多少的药,看多少次的病,都无济于事。
他这是惩罚,不是病,即使到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玲蹲下身,声音呜咽着:“那哥哥告诉玲子,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个蛇形的印记在体内时隐时现?并且还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哥哥难受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是!”何优松开了她的手腕,尽量克制住体内如万箭穿肠那般的难受,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一手用力按在眼前的地面上,手背上青筋凸起,尽量装作已经没那么难受地说道:“你快去睡觉,哥哥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可是哥哥看着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哥哥去医院吧玲子求你了!”
何玲抓住他按在地面上的胳膊,何优却用力甩开了,并发出暴脾气:“滚!”
一双看似恨透了的眼睛瞪了何玲两秒钟之后,落向了地面,按在地面上的手微微用力,棱角分明的手如同只有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骨头一样。
何玲再次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滴落在地面上晶莹的两滴,起身抽噎着跑了出去。
何优眼睛湿润地望着妹妹悲伤离开的背影后,按在地面上的手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腹部,几束青色的光透过他的手指直射出来,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身子的一侧又出现一团淡青色的光,何优再次用另一只手想要去抓住它,可是怎么也抓不住,总是在他的手指间灵活逃脱。
何玲靠在何优房间外的墙壁上,阵阵的呜咽声回趟在空荡荡的二楼。
幸好她今晚回来了,不然她永远不知道哥哥会有这么痛苦的一次经历。
话说印记为什么会在体内穿来穿去?难道所有的祭师都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以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昨晚呢?她不在的这半个月,哥哥是不是也忍受过这么痛苦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何玲缓缓蹲下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衣服上。
祭师约束着人身自由,哥哥怎么会同意做祭师呢?祭师一点都不好,总是受伤就算了,这个可以磨练,哥哥现在就已经很少受伤了,却还要忍受祭师印记的所带来的痛苦。
难道哥哥这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何玲突然起身,跑到摆放着父母遗像的房间里,双膝跪在地上,红肿的眼睛望着桌子上的两张遗像。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有灵,不要让哥哥这么痛苦好不好?求你们了!”
说着,便磕了一个头,随后又迅速起身,跑到何优的房门前,偷偷地打开门,瞄了一眼房间的中央,何优仍然躺在地上,只是一动不动。
何优的面部是朝向里面的,看不到他是睁着眼睛的,还是闭着眼睛的。
“哥哥?”
何玲轻声唤了声,便轻脚走了进去,一停一顿的抽噎声响在安静的四周。
何优晕厥了过去,蛇形印记又回到了他的胳膊上,牢固地与皮肉融为一体,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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