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宇文馨儿离开了乡下,离开时,只有她和何玲两人,慕容玺早在前天就回去了。
姐姐的事情,她在奶奶面前只字未提,甚至都没有提过七岁之前的事情,就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在奶奶面前是这样,但在平静的外表下,却受姐姐的经历所影响。
一想起,就不由心生恨意,总想去找苏家的人替姐姐报仇,但每次都被何玲拦住,和恰好碰到奶奶。
天很晴朗,没有一丝灰尘的车窗上,倒影着宇文馨儿微微有些呆滞的神情,似乎在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绿树,又似乎在凝视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
她回乡下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一段这样的经历,更没有想到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一个从小就失散了的亲姐姐。
姐姐的一生,只有短短十五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挣扎在生死边缘,所经历的事情,悲惨不已,让人怜惜。离开人世时,更是惨不忍睹。
为什么老天要对姐姐如此不公?从小离开亲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她这样地狱般的噩梦?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世间的人怎么这么冷漠无情?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把人当成了什么?
工具?试验品?
苏家。宇文馨儿在心底暗暗发誓:她绝对不会让苏家的人全活!姐姐的仇,她一定要报。
宇文馨儿的双手微微握拳,越握越紧,眼神不再呆滞,反而是犀利,并透着股股的寒意。这股寒意顿时蔓延到周身,侵蚀掉何玲。
何玲似乎注意到了宇文馨儿的状况,扭头担心地看向她。
这时,宇文馨儿突然站起身,直朝着公交的出口大步走去,并大喊:“停车!”
何玲跟过去,该下车了吗?但眼睛里仍是不安,感觉眼前的宇文馨儿有些不对劲。
“这里没有站牌你让我怎么停车?”这是司机不耐烦的声音。
宇文馨儿听到后不由勃然大怒,几步便跨到司机的右斜方,将一张塔罗牌毫不犹豫地逼近司机的颈项,沉声重复道:“停车!”
“不是我不停,而是这里没有站牌,乱停车的话会被罚款的。”司机斜睨了一眼脖子旁的塔罗牌,苦笑着说道。他并没有在意脖子旁的塔罗牌,更不知道这张牌有灵性,他只是将宇文馨儿认为成一个怪异的女孩儿。
“你究竟停不停车?”宇文馨儿不依不挠,捏着塔罗牌的手动了动,本来牌和司机之间只有一根指头那么宽的距离,现在的距离却是一张纸的薄度那么窄,几乎要触碰上。
“你这女孩儿怎么这样?没有站牌的地方真的不能停车……”
之后的话,宇文馨儿没有听清,她一激动,不顾是否会出人命,拿着塔罗牌的手抖了一下,将牌从司机的脖子上狠狠划过。
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手一动,塔罗牌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思伤害司机,反而像一张普通的牌触碰到司机的脖子后。随即又伤害到了宇文馨儿她自己,在她的手心上,硬生生地割下长长的一道伤口,顿时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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