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也根本不会让小五解释那么多,他自己更是不可能跟荻花婆婆说明,不过楚云深还是对着荻花婆婆淡淡道
“照做。”
程潇潇都惊呆了。
好一句‘照做’……
这还不如不说话呢!
虽说对于话少的楚云深而言能答话已然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了,但是这样荻花婆婆真的不会被楚云深的话噎死吗?
程潇潇好奇的去打探荻花婆婆的表(qg),荻花婆婆感受到狮子猫的眼神也打量着狮子猫。
荻花婆婆还是对狮子猫(shēn)上的气味感到奇怪。
反正她现在在楚云深他们手中,楚云深的命令乖乖照做就是了,又何必纠结他们这些人之间的恩怨,还不如来问问这狮子猫(shēn)上的奇特之处。
“你这猫为何(shēn)上的气味……”
荻花婆婆指着狮子猫终于问了出口,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云深一声命令给打断了。
“押下去。”
听竹松涛一声不吭直接将荻花婆婆和张童童又带了下去,看样子是去了这院子的其他房间内。
楚云深又怎会不知道荻花婆婆想问什么,早在荻花婆婆第一次看到程潇潇猫(shēn)时眼中露出的诧异,就已经被楚云深给迅速发现了这份试探。
再加上这次荻花婆婆几近直白的问话,楚云深更是可以断定,荻花婆婆确实可以闻出每个人(shēn)上所谓的气味。
不仅如此,荻花婆婆更是应该闻出了狮子猫和程潇潇(shēn)上的气味一致,所以才会想要跟楚云深问个明白。
他当然不可能给荻花婆婆这个机会,小五他们本就疑心程潇潇的出现,倘若被他们知道了这些,定是很快便能猜到狮子猫的(shēn)份。
楚云深对自己的这些个属下还是很了解的,小五等人在他底下多年,办事能力超群、洞察力非凡,皆非等闲之辈。
也不知道小五要是知道楚云深在心里这样夸了他,会不会激动到喜极而泣,怕不是连(ri)后受罚都能乐出声音来。
不过正是因为楚云深的这番高评价,楚云深才更加不能让小五他们知晓。
他倒不是不信小五,只是程潇潇这事还是应该程潇潇自己点头同意他才好决定。
另外小五之前便觉得狮子猫是妖猫,对狮子猫很是排斥,这会再知道了程潇潇的真实(shēn)份……
楚云深想到很久前小五为他祈求的护(shēn)符,他不知为何就能想到小五背着他偷走狮子猫送去寺庙里净化的场面。
还是暂且罢休吧,想到这些淡然如楚云深难免都有些觉得头疼。
至于荻花婆婆,自然也不可能让她再有接近程潇潇的机会了。
他可是对荻花婆婆说起香脂来的疯狂神色记忆犹新,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要是真发觉了程潇潇的不对劲,怕是远远不止将程潇潇做成香脂那么简单。
楚云深的这点想法倒是和程潇潇不谋而合,傻瓜如程潇潇,她都不知道楚云深为了她考虑了如此之多。
程潇潇只知道荻花婆婆似乎又想对着她搞事(qg),不过楚云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带走了荻花婆婆,这点还是让程潇潇安心了好多。
果然天塌下来都有楚云深顶着。
荻花婆婆不甘心离去的背影终于消失,楚云深也收回了那幽深的眼神看回了小五
“安排祝容做好准备。”
祝容?
好陌生的名字啊。
祝容是谁?
程潇潇只听过火神‘祝融’,至于楚云深说的这个‘祝容’,是男是女,所谓何人,程潇潇还真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要是知道祝容也是不正常了。
祝容是小五他们一众暗卫里面唯一一个女暗卫,年纪不大,和最小的弄影差不到半岁,(xg)格却冷到极致。
弄影偶尔还会有些少年脾(xg),祝容却从来都是那副冷淡的表(qg),从来不会有过多的(qg)绪。
就连最早跟在楚云深后面的小五,都说从没有见过祝容有过什么过激的反应。
小五可是陪着楚云深扩大了他们那个暗卫团,眼见着一个个暗卫被挑中选进来的。
就别说过激反应了,那么小就被选成暗卫,祝容一次都没掉过眼泪,私下也没有过。
培养成暗卫的训练有多苦多累,连弄影都偷偷哭诉过,祝容却不会。
由此可见祝容(xg)格有多强悍,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为唯一一个女暗卫了。
不要说哭,她连笑都没笑过,对谁永远都是那副冷冷的态度,回楚云深的话时也是那个模样。
祝容的(xg)子和做派根本不像女子,但她偏生得很是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都带着特别的风(qg)。
最重要的是,她是胡女。
“主上您是打算派祝容潜入八皇子那边?可是八皇子那养人的院子属下还未查到。”
小五只愣了一秒便快速回复了楚云深的话,有些惭愧的答道。
“无碍,他会给我们机会的。”
楚云深只是摆了摆手。
“是,那属下这就吩咐祝容随时待命。”
小五看到楚云深这笃定的模样,并且毫无怪罪自己的意思,当下也领了命下去找人了。
夜来得很快,伴随夜色一起来的还有戴着人皮面具的楚景铄和赵彦。
“来了。”
小五听到院子外传来了极轻的敲门声,敲门声极为有节奏。
先是三下,停顿一会,随后两下,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暗号。
随着小五的这一声提醒,听竹松涛相互对视一眼,又统统看向了楚云深。
小五亦是如此。
楚云深只一个眼神给小五,小五便打开了张童童的手镣脚镣。
“去放人进来。”小五对着张童童吩咐道。
张童童却单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直到小五对着荻花婆婆又重复了一遍,荻花婆婆对张童童点了点头,张童童才听话的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听竹松涛他们再次隐到了暗处,小五则陪着楚云深去了房间的隔间。
就在他们刚安排好一切时,张童童已经带着楚景铄和赵彦走了进来。
人未进来,外面先传来了楚景铄刻意伪装过的狂妄笑声
“哈哈哈哈,听闻婆婆研制出一款新香,在下先在这里恭喜婆婆了。”
隔间的楚云深和小五听到这声音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继续看向了外间。
程潇潇对楚景铄毕竟还不熟悉,自然是听不出这伪装的声音和平(ri)里正常楚景铄的声音有什么牵连。
所以她只能假装和楚云深他们一样默契,安安静静盯着那外间不挪眼。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抹月牙白的衣摆,紧接着是一双和楚云深平(ri)里穿得差不多的黑靴,不同的是楚景铄的这双黑靴上镶嵌着两块绿得都能滴出水来的翡翠。
再去看楚景铄整个人,脸确实不一样了,看起来僵硬到不行,那人皮面具很明显没有楚云深他们的面具做得生动自然。
楚景铄已经大跨步走了进来,而他手上悠闲摇着的还是那把象牙扇骨的折扇。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装13!
就冲这一点,程潇潇就能百分百确定眼前这货是楚景铄本人无疑。
试问哪个神经病能在冬天摇折扇啊,除了楚景铄,当今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不是楚景铄手中的扇子,而是他腰间坠着的玉佩。
程潇潇清楚记得皇帝圣旨到的那天,楚景铄来靖王府就是一直坐在椅子上摆弄他那块玉佩,他还特意让晚霞好好照顾楚云深。
那时候的晚霞还满脸愤懑,差点被楚景铄气哭。
只是当时的程潇潇倒是没想到晚霞是装出来的,而且那时候也没能注意到楚景铄手上把玩的那块玉佩。
不过没关系,这次程潇潇看得可清楚了。那玉佩是蛟龙绕莲图,更吸引程潇潇的是玉佩旁的络子,和晚霞死后的遗物那枚络子如出一辙。
用程潇潇的话来说,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qg)侣的。这是巴不得告诉全天下人我们有一腿,并且你(ài)我我(ài)你,我们在一起。
小五对着那络子指了指,示意楚云深看过去。
楚云深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事实,他对着小五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让小五不要着急。
外间荻花婆婆已经按照楚云深吩咐的那样将原先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随着荻花婆婆越说越多,楚景铄那双狭长的眼中欣喜之色也越来越重。
“婆婆此话当真?这香真有如此奇效?”
楚景铄摇扇的手稍微顿了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荻花婆婆刚从怀中掏出来的白瓷盒。
荻花婆婆轻声‘嗯’了一声,也看着手中的白瓷盒没有挪眼。她的眼中带着无限的眷恋,仿佛手中的瓷盒不是香脂而是她最亲密的人。
“这香总共有几份?不会除我之外还有别人订到了吧?”
楚景铄将折扇收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自己掌心,突然想到什么,警觉的问道。
“此香无比珍贵,除了您外普天之下再无二人拥有。”
抚摸着手中的白瓷盒,荻花婆婆面色不愉,楚景铄出言怀疑,她本就心里不满,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冷冷的补了一句“公子若不信,大可空手而归。”
楚景铄正在细细打量着荻花婆婆的脸色,看到她本是依依不舍的,却在听到他怀疑香的奇效时脸色瞬间变冷,他才不动声色的隐去了眼中的满意。
“婆婆当真是制香奇才,你放心,只要这香好使,我保证婆婆一定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楚景铄嘴里说着又是恭维又是承诺的话,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荻花婆婆从怀里掏出来的小瓷盒。
他的手早早的伸到了荻花婆婆那边,就等着荻花婆婆把瓷盒放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