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猛地一声令下,掌管天牢的将军急忙慌慌张张地过来了:“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刺驾谜案已然水落石出!宇文新月立即羁押!皇上手谕在此——从此刻起,天牢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入!如有违令,死!”李建成说完,眸子里的寒光定定地射向那个将军。
“那么这个丫头呢——?”那个将军略带迷惑地看了看花影。
“不,她是无罪的!”我脱口而出,一边使劲将花影往外推。
“慢着!”李建成眸若寒冰一样:“一主二仆,姐妹情深,又怎可分开?要死也该死到一起,不是吗?”
“李建成,你——混蛋!”心上的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老高。
“匡冬”,天牢的门关上了。“咔嚓”,冰冷的锁锁上了。
“新月姑娘要是有劲儿,只管大声地骂!本太子就不奉陪了!明日午时若是父皇派了本宫监斩,或许还可再送姑娘一程,哈哈哈哈——”那样的笑声带着无尽的得意,在偌大而空旷的天牢里狂奔着翻卷着,触及耳膜,令人几乎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你答应我的!你说只要得到宝藏的秘密,你不会杀害我家小姐和公子!你答应过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柱子上呆若木鸡的流霜此时才如梦初醒一般,爆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和哭喊,锁在身上的铁链一时之间几乎崩断。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看是姑娘你耳朵有毛病吧!不对,你不仅耳朵有毛病,连脑子都有毛病吧!”李建成头也不回,声音里满满的好笑:“本太子何曾稀罕什么宝藏,我所求的不过是让我的绘绘恢复最初容颜,而这个世上,唯一能够帮到我的人——只有宇文新月,不是吗?”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都是迷局,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诬陷我、害死我,而后,得到我的脸!
李建成,他还真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说我应该称你是‘天下第一大情种’呢,还是‘史上第一阴谋家’?”我含着讽刺地看向了他。
“随便你怎么说吧——能够救得了我的绘绘,能够和她白头偕老,才算作心愿得偿!不是吗?”他的眸子里含着一缕复杂,幽幽说道。
“这样在意一个女人的容貌,只能证明,你根本不够爱她!所以,别把自己比作情圣一样!”我不屑地看向了他,心里更是鄙夷之至。
“宇文新月,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若是没有这样的一副好皮囊,你以为二弟会这样死心塌地得爱你,做梦!”他冷笑着盯住我,大声道。
“这点上,我还真的非常自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噙着一抹微笑笃定地回答他。
“反正你也没有机会找到答案了,你就带着这个美梦到阴曹地府去验证吧!”李建成一个拂袖,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李建成,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公子对不对?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流霜大叫着,浑身迸射着嗜人的火焰。
“姑娘的嘴巴还是放干净些!否则,明日午时,你们主仆三个只怕死得更惨!”李建成的脚步慢慢远了,唯有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冰凉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