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三营长与刘博然,赶紧地上前,拉住了陈大雷的胳膊道:“大哥,不可呀。看.毛.线.中.文.网”
只见,陈大雷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与火柴。
他从香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摇了摇手中的火柴盒。
众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愕,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看到了众人惊愕的眼神,陈大雷看了一眼那火柴盒。
当时的中国,几乎没有什么轻重工业,很多东西都需要从国外进口,就是这小小的火柴,也是称洋火。
而这一盒火柴,上面是一个女人的招贴画,问三营长道:“怎么的?看上这洋火上的日本女人了?这是老子前些天刚刚缴获的,你可知道,这日本女人是什么人么?”
三营长摇了摇头,众人也摇了摇头。
陈大雷道:“这是日本的艺伎,漂亮不?送给你吧。”说完,陈大雷一甩手,将手中的火柴扔给了三营长。
三营长顿时就像是被火烫过了一般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一会儿才是战战兢兢地双手捧着,将火柴送到了陈大雷面前。
陈大雷轻笑了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突然之间高声地命令道:“来,给他们都松绑,带上这支三八大盖,五发子弹,村外候命!”
刘博然惊愕地道:“陈大哥,你想怎么做?”
三营长也赶紧地上前来道:“就是就是,陈大哥,你可不要与这愣小子计较的,放过他吧。”
文书翰林却是脑海中一闪,突然问道:“陈司令,你准备让他试枪么?”
陈大雷道:“对,试枪,我要看一看,这个小子是不是在吹牛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三营长、刘博然、指导员、文书翰林等人都赶紧地跟在其后。
文书翰林对陈大雷的脾性是最了解了,顿时心头一震,脸色一慌,他明白了陈大雷的意思的。
翰林赶紧地上前阻止道:“陈司令,这个小子一定是在吹牛,刘大哥的枪法我们都看到了,就连他说很费劲,这个小子算什么?山沟里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呢?”
没有想到,这个顺溜根本就不理这情的,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众人的这些话都是在为他开脱的,顿时倔强劲又上来了。
他顾不得完全地解去身上绑着和绳子,横着脖子驳斥道:“谁说我吹牛了?我不是打中了么?不信试试看,我还能打到的!”
众人不由得头痛,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地不领情呢?居然还是这样的倔强,一点儿见机下驴的事情都不知道做的。
陈大雷更是火大了,听着顺溜的反驳,开口咒骂道:“好好,你能!老子参加革命都有二十多年了,他佬佬的,胳膊、大腿、腰杆、胸脯,都中他佬佬的敌人的子弹,先后挖出了有九颗,老子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这脑门瓜子是爹妈给的原装货了,现在倒好,连这唯一的原装货脑瓜子都被狗日的开红了,还他佬佬的是自个儿部下打的,今儿个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交待,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顺溜的倔强性更加地起了,早就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与他一样地倔强的人身份,开口质问道:“俺要是打中了怎么办!”
“你要是打中了,你们的班长,排长,连长,营长,战友,连同你的处分,全部取消,不但是取消,我还要奖励他们,奖励他们培养了一个好兵,可要是打不中的话,嘿嘿!”陈大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顺溜,脸色阴沉。
顺溜看到能够抵消所有人的罪过,不甚感激,立刻痛快地道:“要是打不中,俺把这脑袋瓜子赔给你!”
嘿,这个小子,真是有趣得很,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居然还如此地倔强,居然还不敢松一点儿口。
大家不禁是又担心起来,担心得头如此地痛。
这两个人是倔强配倔强,强到一处去了,都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脾气,这一下可好,有得看了。
陈大雷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就像是要迎接一场硬仗一般的。
陈大雷道:“真是有种!是带把儿的说的话,现在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带枪到村外的那棵老榆树下待命,我陈大雷今天倒要看一看,你这个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的!”
他随手解开了衣扣,对着身后的警卫一摆手,众人会意,顿时,将顺溜的枪还给了他,同时拉着他往外走去。
这时,大家来到了村外的一片空地之上,很多已经闻风而来的战士与百姓都围了过来,远远地看着,不时地议论着。
三营长看着顺溜被拉着,他与刘博然快步地赶上了陈大雷道:“陈司令,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他叫苦不迭。
刘博然道:“是呀,陈大哥,你可要脑袋清醒一些的,不过……”
陈大雷瞪了他们一眼道:“干什么?当然是检验三营长你的好部下的能力的毛主席号召我们发动麻雀战、袭扰战,把田间地头都当做战场,可你的这个小子好吗?把老子的脑袋当战场,如果你手下的兵和你一个熊样,恐怕不用松井那老小子悬赏,我自己就该夹着脑袋去报道了。”
陈大雷一边麻利地解开军装,放下挎在腰上的驳壳枪给旁边的警卫拿上,一边训斥着三营长:“如果这个小子真是有用,那你就应该庆幸,否则的话,你小子就给老子到司令部喂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