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多换件衣服出来,立马成贵公子,她才十四岁,身体还没发育开,不过眉眼已经看得出是个美人,美公子。金旺也换了一声破难衣服,还用一个是破帽子把脑袋遮住。
金旺抱着个小花瓶,跟在李满多一边,小声问,“这,行吗?”
“试一试不就知道。”李满多看他,将他帽子一拉道,“再装的没有见过世面一点就更好了。”
两人看着怀宁世子一行人过来,抱了花瓶就冲过去,走到怀宁世子一侧,她将金旺往怀宁世子身上一推,金旺大叫一声摔地上,抱着的花瓶哗啦一声碎成块!
金旺脸色一暗,抱着碎瓶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大,大,我的古董花瓶,啊……天呀,这是我家传了好几辈的花瓶,给,给你给我打碎!哎哟喂……”
怀宁世子楞了一下,旁边的人正要大声呵斥起来,李满多却先声夺人,大声的呵斥起来,“放肆的东西?你在干什么?世子爷,你不要惊慌,我看的很清楚,死这狗奴才拿东西不稳,自己打碎了,口空白牙的诬蔑人?放肆的东西,你可知得罪世子爷是什么下场。”转身又对着怀宁世子告罪。
“还请世子爷恕罪,我这家奴,办事慌张,他惧怕罚他才口出狂言的,还请世子爷不要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不过是几两银子的花瓶,不值当什么钱?”
“公子,这可是传了几百年的老物件,怎么才值几两,你,大公子还等着您当了花瓶,给他请大夫抓药呢?瓶子没了,难不成你要再去那赌坊玩两把,我知道你赌艺精湛,可是被老爷知道了会打断你的腿的,你可千万不要去……”
李满多大声呵斥起来,“还不闭嘴,世子爷,您先请吧。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怀宁世子是眼睛一亮,“兄台也会玩一两手?”
李满多道,“略懂一二,牌九麻将懂一些,掷色子也会一点。”
怀宁世子道,“我也正想去玩玩,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去玩,就站我一边,这瓶子多少钱,我买了!”
“好好好!”金旺捡起地上的瓶子道,“一来您不用亲自下场,二来瓶子也可以卖了,正是一举两得。”
李满多故作矜持,呵斥一声,“少这么三说两声的胡说八道,怎么能这么坑世子爷呢,这不是我们的家风。”
华宁世子道,“既是同道中人,一起玩。我跟你说,前两天我遇着一个麻将高手,赢了好几百两,可我把我郁闷死了,今儿他可要跟我挑战了,兄台,我就想着看你露两手,兄台,你这手。”
李满多摇了一下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手道,“被板子给打的,呵呵,其实世子,麻将呀,其实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李满多一副我什么都看透的样子,忽悠起怀宁世子来,“其实打麻将这个东西呢,要这么看,你可以说是……又可以不是……”
“你这手这样,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打麻将用的是脑子又不是用手。”
“哈哈哈……”
李满多被怀宁世子拉进了赌坊后就遇着所谓的什么麻将高手。
怀宁世子并没有上桌,硬是上李满多桌上,李满多对面坐着的就是怀宁世子口中的麻将高手,此人宽眉窄额,其实看起来,还真有些凶相,看着他手上的厚厚的茧,只怕这打麻将的时间比她年龄还长。
不过李满多出生商贾之家,计算能力不错,而且她本人的运气也不错,只是开场输了几把给对方,而后就抓着对方的弱点,可喂紧追直起,其后一路绿灯开道尾,偶有小输,待到散场,那日怀宁世子上次输掉的银子差不多都被李满多赢回来。
看着这爷凶神恶煞,李满多觉得背后发凉,不过一想,她明儿就变姑娘,他能找到她,算他能耐。
怀宁世子倒不至于稀罕那点银子,而是吐出那口气的感觉真爽,粉儿大方的问,“这两百两买你那个花瓶古董可值得。”
李满多道,“这花瓶原就不值得几两,只是,若是世子也感谢我,可以不可以满足在下的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
“其实我兄长俱闻少师府少师大人才华无双,如今真是大考之际,我兄长想入府求教,只是人微言轻,无钱塞给门吏,故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如今想向世子求一张拜帖,至于兄长可否能入太师府的眼,那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之事。”
“想不到你兄长竟如此好学,我们这位少师乃状元出生,学问十分好,能得他一两句点播,实乃读书人的幸事。”说完就让人将拜帖拿给了李满多,又越好那日在出来玩赌,就带着人悠悠的回府去了。
李满多看着这金灿灿的拜帖,果然,人跟人就是比不了……
李满多将帖子丢给金旺,“准备一下,选个黄道吉日去!”
“干啥?”
李满多一甩衣袖道,“去少师府找茬!”
……
李满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嘿了,李七爷又上外室哪儿去,李九娘正在搬家,看着李满多回来,是恶狠狠的瞪她。这边姜氏看着,沉下脸来,“大家都早早的回来了,你又去什么地方瞎晃了!”
李满多一点委屈到底的道,“我迷路了。”
“迷路!”
“对,十娘把我赶下车了,我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要不是碰见金旺,我就回不来了,大约今晚就只能睡大街上了!母亲。”李满多委屈的道。
姜氏正被李七爷责备对继子女不关心,心里一虚,道,“回来就好!”说完回头指挥起丫鬟来,“那个灯,抬起来,大破碎了,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李满多看着她道,“我就赞美您一下,都知道,母亲您仁义大德,这么,别的房头,为了争宠,能给姨娘下毒,能把外室打死,母亲您竟为了姨娘,把自己的女儿住的屋子斗腾出来,这可是千年万年难得一遇的贤妻良母了。”
姜氏的面色苍白,她行礼退下。
柳姨娘是姜氏心里的刺,李满多想,她不得不拨一拨,姜氏这么多年之所以斗不过她不是因为她够厉害,而是她知道姜氏的底线在哪里,而姜氏不知道她的底线,姜氏这个人,一辈子都想赚一个好名声,可惜名声这东西,有时候能救命,有时候却能要人命。
进了房间,彩金就瞧瞧道,“你不知道,你刚走,老太太就让人绑了五夫人六夫人,说是要休回家。最后还是五爷六爷跪在老太太的院门口,老太太才答应放两人一马,罚她们两人去祠堂给祖宗赔罪,还要抄写经书呢。”
李满多道,“五伯娘六伯娘,孩子都生几个,怎么可能被休?”李满多端起茶喝,心中暗想,老太太怎么可能休了两人,休掉之后,这五爷六爷娶新夫人不要钱?府中如今哪儿还有什么闲钱折腾,何况大家也不是傻子,这争房子的事情,她五叔六叔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撺掇媳妇出来闹,自己不敢折腾吧。
李满多倒是有点惊讶,“五夫人六夫人都闹出争房子的事情了,继母怎么还让李九娘搬她屋子去?怎么不趁机求老太太,把那屋子给新姨娘住?!”
彩金楞了一下,悄声问道,“难道你是想……让七夫人把那房子要回来?你觉得可能吗?五房六房,还不得闹翻?”
李满多白彩金一眼。
“也是!”彩金偷偷道,“平时除了欺负你们兄妹,她也没什么大本事。”
“那两间屋子,老太太有什么安排吗?”李满多问。
彩金摇头,“没有,就让人锁起来。您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想着,如果老太太把房子给人了,我们大约就没书可念了。”李满多也不在接这话,赶紧问。“我哥呢?”
“歇着呢?!”
李满多伸手按住额头,“我,真是愁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这祖宗还睡着?
彩金不明白,“小姐,你愁什么呀!”
“把他先叫起来。”
不一会儿,李继业就被叫起来,看着李满多,还在擦嘴角的口水,过来就问,“那个,妹啥,你怎么才回来?你找着收拾裘八狗的法子呢?”
“没!”
李继业往椅子上一坐,“那,怎么成呢?所谓打铁要趁热,这次要不收拾住了他,下次他还欺负我。”
李满多抬起头,“你能耐,你怎么不把那几个人一起揍趴地上?!”
李继业,“……”
李满多端起杯子转了两圈,“那新姨娘明天或后天就要搬进来,你可准备了贺礼?”
李继业眼睛一抬,冷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我给他准备什么贺礼!一小娘们带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野种……”
李满多抓着一侧放着的鸡毛掸子,狠狠的一下就抽了去。
李继业抱着膀子尖叫一声,“…喔!疼,你……你怎么……”
“这话你再说给我瞧瞧,”李满多狠狠的瞪着一眼,“我把你嘴巴抽成香肠,”李满多吼完,一见着他委屈的样子,心一软,丢了掸子走过去拉着他,语重心长的道,“我跟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
李继业却不乐意,欲甩开她的拉扯。
“嘚瑟起来呀。”
李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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