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拆穿了(1 / 1)

“什么?方澈还回来过?”大爷的,居然还敢杀回马枪,抢了我的人!

刘武吓得打了个激灵,大着胆子又补了句:“二公子还给大人留了话。”

我也知道这不怪他,强压火气,“什么话?”

“二公子说,万一您也看上了她们四个,他也不是不可以割爱,就是得麻烦大人去醉风楼与他叙叙旧,或许他会考虑。”

“行,我到要看看,二公子想如何与我叙旧!”我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又蹦,寒着脸喊上唐离气呼呼的离开了韵娇坊。

出了门翻身上马,唐离却拦住了我,“大人真要去?他可是知道的!”

“你没听到刘武方才说的?这厮一定是知道什么故意把这四个带走的,知道我不会赴约,就用她们四个逼着我去呢!”我有些气急败坏,真后悔方才为什么不狠点揍,打得他半年爬不下床。

唐离好生安抚,商量道:“反正他也知道你不是,要不咱们回驿站找公子,与他说明韵娇坊发生的事,看他怎么说?”

这差事办成这样,回去还得被炮轰?算了,既然敢做就得敢认,这种事都兜不住,楚念又得损我是吃白饭的,“这种事还是别烦他了。公子说过,炼狱的人还没有怕过谁?一个方澈难道还能把我吃了?驾!”

我想清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大牢我都蹲得起,还把几句嘲讽?

来到醉风楼,小二见过我和唐离,立即上前打招呼,“楚大人可是来赴二少爷的约?”

我只是点了点头,小二便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的内间,便乖乖的下去了。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方澈悠哉的坐在窗边,端着热茶闻着茶的清香很是享受,听到脚步声瞟了眼门口,看到我带着唐离有些不高兴,“怎么,怕我把你怎么着,还带个帮手?想在揍我一顿?”

“岂敢?不知道您是谁揍了您那是意外,知道您是谁谁还敢明知故犯?”我暗暗地长出了口气,大方的走过去无谓的与他对视。

“你是没打我,可你敢放狗吓我!”他还揪着这事不放。

“二公子,您是不是有点记性不好?是您先闯入易清欢的房间洗刷我的,我要办差,难道还要让你从旁捣乱?”

“那你也不能故意放狗吓我啊?”

这般不依不饶的,“方二公子,你想如何惩罚,我人就在这任你处置,也请您别食言,出尔反尔。”

方澈一脸无辜的望着我,有些郁闷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我看起来就那么不讲信用?”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难说。

“我说过了,我只要那四个姑娘,二公子该不会是想拖延,耍我们吧!”

方澈叹气的站起身,被我说的有些委屈。靠近我之后凑近非常认真地打量我,“嘶,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二公子说笑,您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认识我这种小人物?”

方澈狐疑的围着我转了圈,否定的摇头,“你在韵娇坊嘲笑我的眼神,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真的很像。你叫什么?”

“苏秋。”被拆穿了,那就只能用假身份敷衍他。

“苏秋?”他摸着下巴喃喃的念着,还是摇头,“能被楚念看重的人,甚至放心让你顶替他身份办差,那该是绝对的信任之人。从前的他朋友很多,自从入职炼狱后能被他信任的可是少之又少,你和他什么关系?没听说他又收了个新手下啊?”

“二公子到底想说什么?卑职听不懂。”

方澈百思不解的端详着我,“这样,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留下请我吃饭,就当是韵娇坊你揍我一顿的补偿,我呢,就把那四个姑娘送给你,如何?”

我狐疑的盯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只是这样?”

方澈有些被我气到了,“你以为我会把你怎样?我堂堂方家二公子就是那么不通情理,记仇卑劣之徒吗?”

我和唐离看了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四个字:那谁知道?

这微妙的互动刚好被方澈逮了个正着,气的纸抽嘴角,“你,你们两个混账,那是什么眼神?不愧是楚念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和他一样目中无人。”

我听了心里暗笑,这厮看来没少在楚念那受气。

“行,为表诚意,本少爷现在就放人。”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唐离身上,取出了个令牌递给他,“我记得你,你叫唐离对吧,你拿着这个去后院,让车夫把车里的姑娘送去驿站。”

唐离接过令牌看了眼,又不放心的看向我。

我对他笑了笑,“没事,二公子既然都说明了,自然不会刁难我这个小人物。我与二公子赔礼道歉之后,就会回去。”

“好吧!”他看了眼方澈,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要不要我把这后院的狗弄进来?”

方澈的耳朵很贼,居然听到了,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呵斥,“老子这辈子就这么点缺点,有必要被你们揪着不放吗?哈?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看什么还不走,也想我请你吃饭啊!”

他话都说这份上了,我憋笑递了个眼神给唐离,唐离也在忍笑,咳了声礼貌的抱拳道歉,匆匆离开了。

轰走了唐离,落座后喊来了店小二,他吩咐准备醉风楼最拿手的,然后气呼呼的指着对面的我说:“这个人说今天她请!”

我递了个眼神给小二那意思随他,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饮起来,也不主动和方澈攀谈,就那么僵持着。

最后又是方澈败下阵,气恼的一手托腮盯着我,一手不老实的敲着桌面,许久才问:“你怎么知道我怕狗的?”

我刚要甩锅给楚念,却被他封死了话头,“你别说是楚念告诉你的?我这秘密他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也不会告诉外人。”

“二公子爱信不信,都说了是听说的。”

“听谁?”他趴在桌上探头过来狐疑的盯着我。

“忘了。”

“忘了?”他不信,忽然坏笑做到了我旁边小声道:“用不用我帮姑娘回忆回忆?”

……

我送到嘴边的茶停住了,警惕的盯着他。

“就是你这种眼神,透着不服输和倔强。”他眼睛一亮指着我很是怀念的说:“你这眼神和我那冤家真像极了。那丫头虽是个官家小姐,却是个奇葩。女子的什么女戒,绣工她是一样都悟不进去,反倒对上房揭瓦,舞刀弄枪的东西最感兴趣。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一拨里,除了楚念没被她揍过,上至王孙公子,下至朝臣子弟,没一个逃得过她的魔掌。当然,本少爷不服她也没少挨揍。最可恨的是,那个女魔头还欺负我不懂事,骗我说狗最怕人拽尾巴,只要拽了它就任你摆弄。结果本少爷就信以为真,真的去试了,你可知结果如何?”

我当然知道,故意摇头。

“结果就是,我被那只狗追了整整三条街,最后躲不过爬到树上才逃过一劫。”说到这,方澈有些怀念的笑了,“那小丫头是个鬼机灵,连我爹都说她若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后来我被送去学艺就再也没见过她,一年前,我回京都时听说她家被灭门了,当时我还有些难过来着。”

“是嘛?她死了,对二公子来说也算是好事吧!”秦家灭门再次被人提起,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故作不以为然之态。

此时饭菜被端上来,方澈又坐了回去,故意岔开话题和我说这地方的菜不错,还动筷子真的吃了几口,唯独没在碰酒。

在小二离开之后,他才放下筷子,“或许对的王孙贵族子弟来说,她死了是除掉了一个祸害,但对我们一起长大的人而言却不是,因为她在我们是个特别。有那丫头的童年是刺激而疯狂的,是值得回味的。”

我撇嘴,这货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他陷入在回忆中好久,慢慢回过神看着我笑了,“不过今天还要谢谢你,多亏了你让我想起了很多旧事,也让我发现,那个疯丫头其实并没有死这个秘密。”

我戒备的盯着他,他也忽然认真严肃的看着我,嘴角微翘,“我若猜的不错,有人瞒天过海把她藏起来了,待事情渐渐平息了,又把她放出来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我说的可对?苏少尉?”

又一层面纱被撕下,让真是我的彻底的暴露了。

我看着他释然的笑了,也不打算替自己狡辩什么,“不知,二公子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又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其实吧,我也不打算把你怎么样,毕竟你现在是在办差,又是历城所人眼里的楚大人。虽然楚念那家伙没少坑我,可我作为师兄怎么能害他?拆穿你楚念也有麻烦不是?我呢,也不会做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阻挠,就是有那么俩条件……”

暮色苍茫,夜晚的历城风沙很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愁容不展的牵着马,走在空荡的大街上,每每接近驿站我就更愁了,怎么交代啊?

哎,为什么方澈会在历城啊?

“唉!”没精打采的往前走,这已经是第几次叹气了?

“诶呦!”一时没注意撞了人,抬头刚要道歉却愣住了,“公子,您怎么在这?”

“你这唉声叹气给谁看呢?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是把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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