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冻死你狗日的,居然敢惹到我的头上,这也就是你最后一次造孽了。我愤怒且愉快的想到。
而面对这扑面而至的极寒冻气老乞婆似乎是不知不觉,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眼看着寒风透体而过。
奇怪的是寒风吹拂而过的区域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然而老乞婆身体却没有丝毫结冰之状,她只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
难道上门阴的寒气升级了?以至于冻的不是人而是直接穿透人体冻住人的血液?
刚有这个念头就见老乞婆微微点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短短一句话,声音也很小,但在我耳朵里不亚于一道划天而过的大霹雳。
上门阴的冻气对她居然没有丝毫作用。
以鼠妖如此牛逼的身手,上门阴至少可以把它冻起来。
然而寒气从老乞婆身体穿过,却连半点效用都没有。
上门阴自然也看在眼里,她双手对着地面一阵盘旋,就听寒风呼啸而起,在她双掌这下形成了一股旋转极为强烈的旋风。
旋风效果之强烈将周围的灰尘杂物都吸入旋风之内,随着风势连连打转。
吸力之强烈,连我都身不由己的超旋风方向飘了过去。
强烈风势一下下的从我身体吹过,就像是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我身上那么有力,疼得我龇牙咧嘴,但为了不让上门阴分心,我强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以上门阴强大的力量,这积蓄已久的能量一旦发出必然是极其可怕的,可奇怪的是这老乞婆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她就是这么一动不动的悬空立于原地,表情轻松的盯着上门阴手下的形成的旋风。
积蓄能量到了极点后上门阴的身体皮肤出现了奇异的淡蓝色光芒一闪一闪,随即她双手一震,旋风“嗖呼”一声急速向前,所到之处满地尘沙乱滚。
老乞婆一动不动,等旋风临身她咯咯一阵尖笑道:“这个娃娃手底下有点本事。”随即手中握着的拐杖在地下一顿。
咚的一声大响,她身前尘土飞扬,整个人都被烟雾遮挡,浓烟滚滚而起。
当烟尘散落,老乞婆依旧瞬间出现了圆形的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大坑,上门阴所发出的强烈旋风就这么没了。
上门阴是真的发怒了,能在瞬间爆发到了极点,裙子飘动的更加迅速,甚至连头发都根根直竖而起。
而工棚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最低点,只见满是灰尘杂物的地面瞬间结上一层奶白色的冰壳,随即这些冰壳开始沿着废弃汽车蔓延,而我的四肢关键就像被刺入了冰冷的尖刺之物,瞬间被冻的身体僵硬。
我估计自己又要被冻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乞婆缓缓升起左手,她左手五指的指甲再度泛起淡绿色的幽光,随即老乞婆在空中不停摇摆左手,指甲上的绿色幽光在空中不断幻化成一道道绿色丝线状物体在空中缓缓飘动
然而奇怪的是上门阴积蓄的强大怒气在一瞬间就消弭一空,寒气、劲气全部消失了,随后上门阴的身体缓缓转成平躺的姿态,只见她的双目已经闭了起来,飘动而起的头发此时柔顺的贴服在她身后。
我惊呆了道:“上门阴,你、你怎么了?你不能被她控制啊,继续攻击啊,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
然而她根本就听不见我说的话,完全失去了知觉,缓缓飘到了老乞婆面前,只见她伸出两只干瘪如鸡爪一般的双手不停在上门阴面前晃来晃去,绿光点点中,上门阴安静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闭着眼的表情安宁而舒适,没有丝毫异动。
我都看傻了,不明白老乞婆使用的到底是何种手段,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制服了我手下的“第一猛将”。
之前我一直以为上门阴就是这世上最狠的角色,因为她从来没有输过,无论对谁都是一招定输赢,然而这次她输的毫无办法,这看似老的半死不活的老乞婆体内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轻易就掐住了上门阴的七寸,甚至让她丧失了意识。
这老乞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老乞婆双手向上一扬,上门阴平躺的身体又竖直起来,她正面对着我,虽然闭着眼睛但依旧是美的那样惊心动魄。
随后只见老乞婆抬起左手食指一下插进了上门阴的后脑中,上门阴的眼睛立刻就睁开了,但双眼中却闪烁着点点绿光,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但她眼睛里的绿光转瞬即逝,随即上门阴的身体慢慢消失了。
我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老乞婆给“害死了”。
就听老乞婆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落寞无奈。
她又缓缓飘回了板凳上坐着,随后中指对我勾了勾,捆在我双脚上的绳子就断开了。
不过我并不是摔在地下的,身体下有一股透明的类似于棉花般柔软的气体托着我轻轻落下。
随后捆在我双手上的绳子也断开了,我揉搓着被捆的毫无知觉的双手道:“你、你到底打算对我怎样?”
老乞婆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没想把你怎样,因为我没想到你真的认识他。”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他”到底是谁,但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于是小心翼翼的点头道:“说了你不信啊,我真是冤枉。”
“我却是冤枉你了孩子,人老了总是难免固执,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异常严肃,似乎是真的想要得到我的原谅,我哪敢不原谅她道:“老人家,我能理解你,真的能够理解,只是今天差点丢了性命,我想想就害怕。”
“你放心孩子,我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我会补偿你的损失。”
一听这话我精神头上来了,以她如此骇人的本领,家里肯定金山银山的一大堆,随便割块边角料给我那也指定是发大财了。
想到这儿我差点没笑出声音来,赶紧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道:“您也别客气,好歹我这没死,没死就成了。”
“他平时是如何对你说我的?”
听了老乞婆这个问题,我脑子又是一炸,汗毛管直竖,我该怎么说?万一一句话露馅了那就是当场毙命的结局。
我正在那儿暗中冷汗直冒,却听老乞婆苦笑了一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他还能怎么说我?他根本就不会说我的,这个没良心的死老鬼,从来就没有把握放在心上过。”
话说到这儿我立刻就明白了,老乞婆之所以纠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情字,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年纪的人,通天的本领,如此狠毒的心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纠结,真是奇哉怪也。
知道这件事的大背景,瞎话就好说了,于是我停止了腰板一板一眼道:“老人家,其实您也别想的过于消极,据我所知他心里应该是牵挂您的。”
“哦,你怎么知道的?”她关切的问道。
“道理很简单,他的话肯定是不多了,尤其是和我这样的年轻人,但我偶尔见过几次下雨天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坐在门口的位置,表情都显得很失落莫,我曾经听到过一次他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我想他肯定是想当面问您的。”
我做梦都想不到就这样一句连我自己都无法感动的瞎话,老乞婆听后却感动的泪流满面,就像初涉情场的小姑娘被恋人的山盟海誓所感动。
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