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有些愕然看着起身离开的张恒,心急如焚,不清楚这个青如何会帮助自己,她也不抱有多少希望张恒真的可以把那已经飞了的钱找回来。w=w≈w≤.
她想起自己那个正躺在病房等待自己的钱给她手术、救命的女儿,她心如刀割,痛恨自己的无能跟不小心,更加费劲脑汁想着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借到钱。
毕竟能够借钱的亲戚她都借了,也把钱带来了,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却又不能放弃,那样她放弃的是自己女儿如花的生命。她想起自己那个花儿一样美丽的女儿,若是就被病魔如此无情夺去她年轻的生命,她实在不敢想想了,那样她会彻底崩溃。
张恒进了医院大厅,里面排满了来挂号的人群,那个青年好似一条泥鳅,顺着人缝,直接窜进医院里面。张恒挤开人群,也不在意这些等的时间久了人群的抱怨,顺着墙壁上白求恩的画像,一直往里走。
穿过口腔科,在往里就是一个安全通道,还有一部电梯,张恒隐约看到那道狡黠的身影拐进安全通道,也许这个青年是没想到这里会有多管闲事的,所以来不及等电梯,而是走安全通道直接上楼,想要甩开张恒。
张恒跑过去,沿途推开一个挡路的护士,直接推开安全通道门。这个青年显然没有今天那个凶手的手段,清晰脚步声急促在楼道里嘎登作响,好似响彻在楼道里阴险的乐曲,满满都是邪恶。
张恒麻溜顺着楼梯上去,在三楼,他终于清晰看到那个青年背影,比起度,那个青年明显不如张恒,在拐进三楼一条回廊,准备穿过耳鼻喉科的出口,这个青年被张恒从后面一把扯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追我做什么?”青年被张恒追上,并没有慌张,反而带着几分怒气冲着张恒吼叫。
张恒不说话,一拳打在这个青年脸上,顿时看着鲜血迸溅,十分壮观,一张本来就小的脸变得更加狭窄了,痛的那个青年捂住自己鼻子痛呼,眼泪都掉出来了。
“你刚才那个同伙去哪里了?”张恒一把提起青年衣领,然后狠狠把他甩到墙壁上,大手按在他的胸口,姿势十分霸道。
“你说什么?”青年握着自己一张脸,声音颤抖。
“看来是还没有吃够苦头!”张恒又是一拳,这次打在青年小腹,青年只感觉自己身体好似爆裂开来一般剧痛,想要弯腰,但整个身子被张恒死死固定在墙壁上,只能眼泪哗哗下流,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剧痛。
“你的同伴去哪里?”张恒声音冷峻,面色比起寒冬里的寒冰还要来冰冷。
“你他妈……”青年五官扭曲在一起,张口还要大骂,看着张恒扬起的手,顿时吓得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知道这是一个狠人,今天在这里自己嘴硬只会更加倒霉,“大哥别打, 别打,我说,我说。”
张恒放下手,把青年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三合会,我是三合会的人,刚才小李子回三合会了,那个女人包里有不少钱,所以他直接回去了。”青年忙不迭把自己知道的手吐出来,抬头痛苦看着张恒。
“带我去!”张恒看了一眼楼道里几个好奇的眼睛,有护士的, 也有听到走廊动静,出来开热闹人群的。
青年深呼吸一口,此时他脑子里已经来不及思考如何报复张恒,脑袋疼的几乎要爆炸,勉强爬起来,跄踉走在前面,捂着自己小腹,不知道自己内脏是不是已经碎了。
出了医院,妇人坐在门口呆,门卫大爷看着她可怜,在一旁说话,就看着张恒带着小青年走过来。
“大婶,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帮你把钱带回来!”张恒让那个青年在一旁蹲着,自己走过去。
“他是……”大婶一眼认出来就是这个小青年把自己绊倒的,指着那个青年,有些不解。
张恒抬头看了那个目光瑟缩青年一眼,“他是同伙,我跟他去帮你把钱拿回来,放心,不会耽误你女儿治疗的!”
妇人擦了一把眼泪,好似黑夜里的一道曙光,她原本绝望的心再次燃起一丝火焰,激动道:“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那是给我女儿的治病钱,我女儿心脏不好,这次若是手术,可能……可能就没了!”
张恒点点头,然后起身一手提着小青年,出了医院大门。
三合会,是燕京一个比较缺德的帮派,手底下养着一票小偷、黄牛、还有一群流氓,平素里就靠着偷抢来过日子。
“大哥,你真要跟我去三合会?”小青年坐进车里,在张恒旁边,侧着脸看张恒。
这个青年十七八岁,明显没有接收多少教育,但人心的人性还是有的,此时看着那个妇人绝望的脸,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有些惭愧。
“当然,你也听见了,那笔钱是用来救命的,不能因为你们这些人渣,让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张恒靠在后排座位,也不怕这个青年耍花招。
青年点点头,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对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然后车子驶了出去。
三合会在玄武街,距离燕京附属医院有半个小时车程,是一栋三层小楼,一楼牌面是一家修车厂,在外面就能看到十几个头染得花花绿绿的青年在里面忙碌。
“就是这里了?”张恒抬头看着‘腾达汽修’四个大字, 排在外面还有几辆小种类轿车,其中一辆就是在门口带着那个小偷离开的别克。
“就是这里,大哥,我可不可以不跟你进去,不然……”小青年被张恒打怕了,但心里更加害怕自己老大,若是今天是他带着张恒来这里闹事,他一定要倒霉。
“你在外面等着!”张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不近人情让他危难,这种人固然可恨,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也有值得可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