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达到你的标准了吗?”
就在张恒刚从地下室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等候在外面的沈明。中文? w=w≤w.
楞了一下,张恒笑道:“还行,单兵作战能力怎么样我没检验,但是这组合防御,联手绝杀的确配合得十分巧妙。
沈明拍了拍张恒的后背,哈哈笑道:“能得到你的赞许,他们也不枉这十几年的辛苦。”
“我把天蝎留下了。”张恒扭头斜瞄着沈明:“我准备让他来带这支小队。”
听完这话,沈明眉头一皱:“你放心?”
“我放心。”张恒点头:“如果说沈氏的保镖里要挑选一个最信任的人,我信任他。”
“恩?”沈明立即不高兴了。
张恒咧嘴笑着拍了拍沈明的肩膀:“当然,还有你。”
沈明深吸了一口气,背着手眺望着四周,缓缓说道:“该交班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你老了。”张恒戏谑的拉长了声音。
沈明立即转身,一脚朝张恒屁股上踢去,可惜却踢了个空。
然后,沈明才嗤嗤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居然开始调侃起你沈叔了。”
张恒又笑吟吟的凑过来,一边跟沈明并排走在一起,一边说道:“你把最精锐的力量都交到了我的手里,你怎么办?要知道,沈叔叔可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沈明露出狐狸似的笑容。
深吸了一口气,张恒沉声说道:“实际上外界看待沈氏,核心依然是沈叔叔,外界的人这么看,敌人也会这么看,如果沈叔叔真的出现任何意外,也就意味着梦琪这杆大旗在沈氏独木难支。”
“透彻。”沈明点了点头:“可惜啊,杀手一批接着一批,你生俘了好几个,被我们打死了十几个,却依然前赴后继,他们的决心可见一斑。”
“你别跟我打哈哈。”张恒扭头白了一眼沈明:“我现在问的是,你把这群人都交给了我,沈叔叔身边的防卫力量怎么办?”
“老板现在不怎么出去了。”沈明轻叹道:“所以我的压力没有你重。”
张恒沉默。
他不相信沈明会这样的掉以轻心,毕竟是跟在沈道涵身边几十年的老狐狸,他这么说,一定留了后手。
不过,他最担心的仍然是沈道涵,因为沈道涵在沈氏经营的这些年,无论是声望,圈内人脉,还是手段的老辣程度,都绝非刚接掌沈氏集团的沈梦琪可以比拟。
说白了吧,沈梦琪虽然全面接掌了沈氏集团,但位置还没坐稳,内部还有许多问题,加上外部能否认可,这才是关键。
两人一路走回别墅客厅,望着正在客厅里鉴赏龙凤玉佩的沈道涵,沈明跟张恒相视了一眼。
“张恒,这块玉是上好的极品翡翠玉啊。”沈道涵拿起龙凤玉佩,略有些兴奋的笑道。
来到沈道涵身边的沙上坐下,张恒抿嘴笑道:“赌石赌来的,算是极品吧。”
“你真的会赌石?”沈道涵惊讶的问道。
张恒贱兮兮的笑道:“会那么一点点。”
“你小子这一点点,到底是多少?”坐在对面的沈明笑骂道。
“到时候给你们见识见识。”张恒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梦琪呢?”
“在楼上研究她的资料。”沈道涵头也不回的说道。
张恒立即站起身,冲着两个老头子打了声招呼,匆匆朝楼上走去。
等到张恒消失在楼道中时,沈明才笑着翘起二郎腿,冲沈道涵说道:“他能行,就算没有这批人,他也能行。”
盯着手里做工精致的龙凤玉佩,沈道涵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很有心呐,看来我并没看错人。”
沈明斜瞄着,似笑非笑的问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有心,还是说他对小姐有心?”
微微一愣,沈道涵抬起头,咧嘴笑道:“都有心。”
沈明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啊,这是一员虎将,也是一员福将,最近公司收入暴增了一倍多,完全来自于投资收益。”
沈道涵收起手里的玉佩,顺手拿起烟灰缸上的雪茄吸了一口:“他们去了一趟秦家,梦琪突然对公司的投资计划做出了大量更改,想必是事先得到了某种消息。”
沈明点头:“他们去拜访秦卫国时,正逢秦卫国刚从燕京开会回来,加上臭小子又是曾经的神秘特种兵,小姐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一些信息,也算是洞察秋毫,见微知著了。”
轻吐出一口烟,沈道涵抬起头直视着沈明:“好了,说正事,人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给点颜色了?”
“想怎么做?”沈明神秘兮兮的笑道。
“年轻人,还有年轻人的路要走。”沈道涵豪迈的说道:“他们不便过多参与这种复杂的事端,毕竟他们还要名声,但是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能坐困愁城,至少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
听了沈道涵的话,沈明心中已经有数,但他却没马上行动,而是悠然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老伙计,你就不要亲自出马了。”沈道涵忽然说道。
沈明点了点头,挑起眼皮看着沈道涵:“你看我比冯世宽傻吗?”
沈道涵哈哈一笑,挺身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的说道:“冯家又换人了。”
“我知道。”沈明冷笑道:“就算换了青曹操,也不是小姐和臭小子的对手。”
沈道涵伸出手指点在茶几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他们在进攻。”
“不。”沈明笑着摇头:“从这一刻起,就是我们在进攻了。”
说着,他在沈道涵的注视下,缓缓拿出一个老式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气定神闲的说道:“按计划行事。”
然后,他直接挂掉手机,望着一脸欣慰的沈道涵笑道:“从现在开始,攻守异位了,如果冯世宽那老家伙还有点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收敛。”
“你这老东西。”沈道涵笑骂着指了指沈明,又靠回了沙上。
他们之间不用说得太多,也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是几十年的信任和心照不宣,这就是一种用近乎半辈子凝结起来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