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江城,华灯璀璨,人潮涌动。八??一?w?ww.
这是作为一个国际性大都市的象征和诠释,繁华,热闹,生机勃勃。
走在人潮涌动中,张恒双手插着裤兜,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他本来很高兴,可现在却很郁闷,郁闷一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女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当初赌石,她是坚持者,拥护者,更是在场的见证者,难道当时她不清楚,赌石到底是为什么?为了谁吗?
当时她不反对,甚至欢呼雀跃,到了现在要取回定做好的玉器了,她却忽然来这么一刀。
当然,或许她对她老爸的感情不一般,所以她想要以一个女儿的身份,亲自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块比拳头还大的翡翠玉给钱也就给吧,毕竟那是用来帮沈道涵打造玉佩和扳指的生日礼物,她作为女儿买下来送给沈道涵,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是那块拳头大小的鸡血玉呢?那可不是给沈道涵准备的生日礼物,而是作为一个男人送给她的一份特别礼物。
但是,刚才她怎么说的?两块整玉,起码也价值二百多万,还什么这是私人财产,她不能占了便宜却不自知。
当时在张讯老爷子的玉器行里,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怎么安排的两块玉,难道她不清楚,用鸡血玉打造的玉镯、项链吊坠和耳环吊坠,都是送给她的礼物吗?
可她却一并放在了一起,和送给沈道涵的玉混合在一起,这就相当于人之常情中,又把一个男人好心好意送出的东西,一巴掌扇了回来。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莫过于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狠狠被踩了一大脚。
换做是谁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都会感到伤害和失落。
张恒算是克制的,并没有大呼小叫,甚至连吵都没跟沈梦琪吵。
也正因为没吵,他才真的感觉受到了伤害,被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蠢女人的女神打脸了。
是的,你可以说他小心眼,玻璃心,但无论男人女人,在面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的态度时,不都是这么小心眼,玻璃心吗?
不知不觉中,张恒已经走到了江城的北区,正好出现在当初赌石的美石轩旁边。
黯然的转过身,张恒望着美石轩古色古香的店铺,望着店铺上那三个醒目的大字,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帅哥哥。”
忽然,张恒的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儿声。
猛的扭头一看,张恒忽然一愣。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身穿紫色短袖旗袍,优雅,美丽,而且非常可爱的萝莉美少女。
她是张讯的孙女张玉檀,一个小嘴像抹了蜜似的天真美少女,也是一个可怜得只允许穿旗袍在北区古镇范围内活动的美少女。
“你怎么在这?”张玉檀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笑道。
张恒抿嘴笑道:“我来找你爷爷下棋。”
“正好,你的东西都做好了。”张玉檀打了鸡血似的说道:“可漂亮了,尤其是那个鸡血玉做的玉镯儿、项链吊坠和耳环吊坠,爷爷都赞不绝口。”
然后,张恒就在张玉檀欢呼与雀的拖拽下,硬着头皮进了张讯的玉器加工坊。
“爷爷,帅哥哥来了。”刚一进店铺,张玉檀就兴奋的嚷嚷。
话音刚落,店铺内屋的门口,忽然探出个鬓老头的脑袋。
接着,张讯整个人走了出来,冲着张恒哈哈笑着勾手:“来来来,来看看你的东西,极品啊,真是极品。”
在张讯老爷子的召唤下,张恒带着兴奋一起进了内屋。
“看,看。”张讯指着古朴红木桌上的几件玉器,兴奋的说道。
张恒定睛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
古朴的红木桌上,一个精致的翡翠扳指,大气华丽,玉器的尊贵被这个翡翠扳指诠释得活灵活现。
翡翠扳指的旁边,是一块圆形龙凤玉佩,雕工精湛,匠心独运,栩栩如生的一龙一凤中间,还能清晰看到一只小凤凰昂起头,高傲而漂亮,相互交织在一起,完全天作之合,阴阳互补。
顺手拿起这块龙凤玉佩,张恒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在玉佩前后方,也现了他当初跟张讯商量的几个字。
然后,他抬起头冲着张讯叹道:“恐怕也只有您老这双手,才能雕刻出如此美轮美奂的天物了。”
张讯微微笑道:“我从不王婆卖瓜,但在玉器行业,倒也从不妄自菲薄。”
说着,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另几样玉器:“再看看这个。''
张恒放下手里的龙凤玉佩,转而拿起了由鸡血玉做成的手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色泽璀璨,高贵典雅,极品鸡血玉做出来的手镯,手感,色泽看起来都大为不同。
顺手在拿起桌上的那个兔子吊坠和一对耳环吊坠,张恒脑子里想到的是沈梦琪,以她高贵完美的气质,要是穿上那天送她的旗袍,搭配这个手镯,这个项链吊坠和这对鸡血玉耳环吊坠,简直可以说珠联璧合,惊为天人。
只可惜……
张恒想啊想的,又一脸黯然的将三样东西放回到桌上。
“怎么,不好?”张讯疑惑的问道。
“非常好。”张恒点了点头,接着又轻叹道:“只可惜,这么好的手工珠宝,怕是……诶。”
说着,张恒又转身将三样鸡血玉的玉器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张恒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张讯眼珠子一转,桀桀笑道:“看起来,你小子有心事?”
张恒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冲着站在一旁的张玉檀说道:“玉檀妹妹,帮我抱起来,分开装。”
“我知道。”张玉檀说完,捧宝贝似的捧着几样玉器,匆匆出了内屋。
张讯在张恒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道:“现在能说了吧?”
放下茶杯,张恒苦涩的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