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弟子接过令牌仔细一扫,眉头逐渐皱起,眼中有怒光一闪。八?一w=w≈w≤.≥8≥1zw.
“这哪里是身份凭证?随便拿块令牌忽悠,就想见薛长老吗?”
他直接扔回了令牌,神色变得冷峻。
叶丰一时颇为窘迫,看来这令牌与洗剑宗无关啊。
不过这薛慧娘竟然是洗剑宗的长老大大出乎了叶丰的意料,洗剑宗的长老据说个个都是极其厉害的玄修,师傅是怎么认识的?
叶丰欲再尝试,可那守门弟子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
“滚吧,洗剑宗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他眉宇间充满了高傲和鄙夷,那是身为玄宗弟子的优越感。
靠!嚣张什么!不就一个看门的!
叶丰心头恼火,但也知道自己实力不足,脸色阵红阵青的退后。
该怎么办?进不了洗剑宗就见不到薛慧娘,见不到薛慧娘灵植宗就只有死路一条!
叶丰一个头两个大,难道要放弃挽救灵植宗,逃跑得了?
可他初来异界,若是没了灵植宗,怕是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想到师妹黎雪和师弟焦宽还在灵秀峰上苦苦等候,他于心不忍。
“诸位请进。师尊有言,若能救得不屈松必有重谢,即便救治后仍不行,也备有薄礼。”
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一个温文尔雅,气质不凡的青袍男子走下山道,朝着众多种师拱手,接引众人入山。
种师们应苍松长老的请求而来,又有苍松长老的弟子来接,那边守门的几个弟子不敢拦阻和询问。
叶丰见状,目光闪烁片刻,咬了咬牙,直接奔向那里,混入了种师队伍中!
薛慧娘是一定要见到的,先混入洗剑宗里,等见到薛慧娘,想必自己混入山门的这点小过错可以免去!
在场的种师本来自各个地方,无人认识叶丰,自然也没人拆穿他,他顺顺利利的就过了山门。
“宁师兄好。”
“见过宁师兄。”
那气质潇洒不凡的青袍男子名为宁清风,乃洗剑宗内门弟子,苍松长老爱徒,一路所过,不少弟子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诸位跟好了,不要乱走动,山中设有不少禁制,有一些足以危害性命。”
叶丰成功混入洗剑宗,正想趁机离开,再寻他人问路,听到宁清风的话,却是吓得不敢乱走动了。
他区区一个二窍武者,这玄门内的禁制随随便便都能要他的命呀!
一路过山道,穿亭台,叶丰迟迟没找到合适的脱身机会,无奈的跟着一群种师来到了苍松长老的住处。
苍松长老的庭院清幽僻静,远离尘嚣,颇有几分宁静致远的味道。
长老两鬓斑白,气质刚硬,此时不顾形象的端坐在院中地上,对着垂死的不屈松喃喃自语。
“老伙计,你可要撑住呀。”
他一只长满粗茧的手轻轻的抚过老松那干瘪的树皮,像是对着挚爱之人轻声说话。
苍松长老爱松,以至于道号都冠以松字,此事人尽皆知,但亲眼一见,才知他竟已把松视作亲人。
“这老头爱好真特殊。”
叶丰心里嘀咕道。
“师尊,诸位种师都到了。”
宁清风到了苍松长老身后,轻声说道。
苍松长老这才好像察觉到背后有人,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威仪堂堂的模样。
此时这院中来的不止叶丰他们这一批种师,有好几批提前就到了,整整不下五十人。
正所谓同行见面分外眼红,庭院里竞争气氛一下子浓烈起来,有火花暗中四射。
“老夫这株不屈松生病已有一些时日,试过许多法子但都无效,眼看着它一天天虚弱下去,老夫是心如刀割呀。诸位皆是东岸有名的种师,还请拿出医治方案,若是可行,老夫必有重谢。”
苍松长老颇为诚恳的道,他话一说完,众多种师连忙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像苍松长老这等大人物,平日里身份低微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见得到,眼下个个都激动的紧。
寒暄几句,众多种师纷纷上前,查看起了不屈松的情况。
叶丰本是迫于无奈来到了这里,但眼下苍松长老面前,也不敢在旁边无所事事,装模作样的跟着上前,研究起不屈松的情况。
这不屈松高仅五尺,但枝节若虬龙,树冠似能撑起天地,仅看上一眼,有股逼人的气势外露。
它的枝干根根如剑,锋芒毕露,叶丰粗看之下不自禁的眯眼,好像有一道绝世剑光掠过。
“不愧灵株之名!”
叶丰内心感慨道,对于苍松长老观此松而领悟剑意的传闻相信了几分。
“这树看着还算健康啊。”
叶丰眼力渣得很,一时没看出不屈松哪里生病了。
“从第八节枝干处开始叶片内卷,灵纹黯淡,不屈的意境已是不再圆润,哎,可惜,可惜!”
那包治老头最先看出端倪,神棍般的连连摇头。
叶丰顺着他的指引看去,现那部分叶片确实焉了些,至于其他,他毛都没看出来!
所谓灵纹,他翻了翻原来叶丰的记忆,指的是灵株特有的一种纹路。
这种纹路与一般树木的年轮相似,能用来反映灵株的生长年份、功效用途和健康情况等等。
种师都需要学习观纹术,观纹术的优劣直接决定着一名种师在种植方面的造诣。
看出了不屈松生病的根结所在,诸多种师面色一肃。
像这种局部的病状最是麻烦,牵一而动全身,提出医治方案时最需慎重,不然反倒会害了整棵不屈松。
“可能是虫害。”
“也许是根部壤土营养不均?”
众多种师摸着胡须,纷纷提出自身猜测。
根据不同病源,会有不同的医治方案。
假使是土壤问题,必须重新调配肥料,以应对局部的萎缩。
这里的肥料可不是指粪便之类,而是种师们根据不同植物所需的营养条件调配的多色蕴灵土。
叶丰对这些种师知识全然不懂更毫无兴趣,在旁边无所事事,都打起哈欠来了。
庭院里气氛极其热烈,诸多种师各抒己见,都觉得自己的方案是对的,逐渐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