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直了(身shēn)子,看着他的背影,又摆了摆手,示意让别人来把它推回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商挚寒把她小心地放在(床chuáng)上,贴心地帮她把被子盖在(身shēn)上,又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
她就安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什么都不需要动,享受着被商挚寒照顾的感觉。
安排好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笙笙也有着些想要睡了的感觉,他停在(床chuáng)边满脸心疼地看着她,又暗暗握紧拳头。
从苏笙笙的房间出来之后,他没有回去,倒是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朝着野营的方向去了。
因为苏笙笙和商如素出了事,这次野营已经被停止了,几百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夜视眼镜的保镖包围了整个营地,每个人都拿着枪全神贯注地站在那,丝毫不敢有所懈怠,毕竟里面都是一些豪门家的公子小姐,再有一个出事,那都是万万不可的。
商挚寒将车子停在山脚下,绕开了营地,直接往着出事的方向走去,想着那根断了的树枝,甚是感觉奇怪。
借着周围的光亮,便看出了事(情qíng)的蹊跷,树枝是很粗壮的,但断开处,有明显的被割过的痕迹,原本应是天暗,忽视了这一点。
想来是有人故意所为,商挚寒心中不(禁jìn)出现一团怒火,神色严肃,(身shēn)上像是冒出了一股寒气,让人难以((逼bī)bī)近。
随意向(身shēn)后勾了勾手指,在旁边负责看守的人立马走上前来,微弓着腰,等候吩咐。
“昨天我们走了之后,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那人看着商挚寒面无表(情qíng),一双眼睛微睁着注视前方,满眼之中尽是不耐烦。
“是的,公子和小姐走了之后,商家小姐被人蒙在袋子里,打了一顿,后来也被送到了医院。”
那人弓着腰,一个职业保镖竟也不敢抬头看他。
“在哪?”商挚寒本来不想管着商如素的事,但这件事有怪异之处,和她是脱不了关系。
保镖连忙打开手电筒,带着他到商如素出事的地方。
“这条路本来不在计划之内,应是迷路了,商如素小姐才会和罗晓月小姐出现在这里。
那人指了指那块地方,麻袋依旧留在现场,地上有着些打斗的痕迹。
“不在规划之内?”看到这条路,商挚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条路不就是他们走错的那条,也就是地图上所指示的,这样就可以说明了,为什么他们会饶了远路。
商挚寒看过之后,两手插到口袋里,转过(身shēn)去,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隔天,商挚寒父亲就带着商如素来到苏家,虽说是探望,但眼神中也带着些来讨说法的感觉。
客厅里,苏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上座,商挚寒父亲坐在左侧第一个,商如素则倚在他(身shēn)旁,像是受尽了委屈,紧搂着商挚寒父亲的胳膊,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商挚寒父亲正坐着,表面毫不在意,喝茶之时,用眼神瞟着苏老爷子的动作。
“笙笙如今腿脚不便,还请多多见谅。”
“哪里哪里。”
商挚寒父亲听闻苏老爷子发话,也是微微点点头,一副笑脸迎上,毕竟苏家和商家都是两个大家,不能就此撕破脸。
客厅内一团和气,苏笙笙在商挚寒的搀扶下,下了楼梯,对着商挚寒父亲也是轻轻点头,加上一个职业笑容。
“如素,还不赶紧跟笙笙赔不是。”
苏笙笙刚一坐下,商挚寒父亲就拍了拍商如素的后背,假装严厉地让她道歉。
商如素撇着嘴,心里纵使有着一万个不服气,但也没有办法,瞟了一眼苏笙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起(身shēn)站在她的面前,“苏笙笙,对不起。”
虽然她的说话之中毫无诚意,眼神之中看得出来带着敷衍,但苏笙笙也得点头微笑接受。
商如素道完歉之后,便急着转(身shēn),跑到商挚寒父亲(身shēn)边,趴在他肩膀上。
“小女不懂事,昨(日rì)弄伤了笙笙,我在这跟您道歉了。”
商挚寒父亲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苏老爷子的方向,微微弯了弯腰。
苏老爷子见他这个样子,也端起旁边的杯子,抿了一口,摆了摆手,“孩子之间,玩玩闹闹,不打紧。”
商如素看着两人表面上
和和睦睦的,她心里倒是有着些不高兴,轻轻地晃了晃她父亲的手臂。
商挚寒父亲察觉到了她的这个动作,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轻拍着她的手。
她也乖乖听话,坐直了(身shēn)子,毕竟现在是哑巴吃黄连,她又摸了摸脸上还没有去掉的膏药,一脸委屈,偷瞄着苏老爷子。
商如素还是忍不下去,突然站了起来,面朝着苏笙笙,毫不考虑,“今(日rì),我不仅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也要让你跟我道歉。”
苏笙笙看她这幅样子,瞬间起了好奇心,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商如素,“哦?说来看看。”
商如素见她这幅样子,刚才的底气瞬间变得不足,想要偷偷地回头看父亲,但是被苏笙笙盯着,不知为何怎么都扭不过头去。
看到商如素如此鲁莽行事,商挚寒父亲只能轻轻地叹一口气,小抿一口茶,望着苏老爷子的表(情qíng)。
见他什么都不说,却也往这边瞧了一眼,两人相视笑了一下。
“是些孩子们之间的笑话。”苏老爷子说完之后,商挚寒父亲也点了点头,表面微笑着像是不在乎,可是回过头去,都望着商如素和苏笙笙二人。
“我虽然算计你了,这我承认,但你也必须承认你也在背后耍手段。”
商如素鼓足了勇气,(挺tǐng)了(挺tǐng)腰板,嘟着嘴,坚定地看着苏笙笙。
苏笙笙觉着好笑,看了她一眼便不想再回话。
商如素看她这幅表(情qíng),心里瞬时感觉不爽,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她,“怎么了,堂堂苏家大小姐,是不是不敢承认?”
以为是自己处于上风似的,商如素仰起头,用着下巴对着她,像是这次她赢定了苏笙笙,心中有些得意。
“打你的人埋伏的地方,除了我们这个小队知道,怕是只有你和罗晓月了吧。”
商挚寒也冷笑一声,这件事,他早就与苏笙笙知道了前因后果,只怕面前这个傻傻的另一个受害者,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商如素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商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