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一出意外的闹剧,王戈瑶的父亲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商挚寒被商挚明推到后,靠在墙边费了好大力气才站了起来,在几人中间本来最虚弱的苏笙笙,此刻的精神状态却是最好的。
她下(床chuáng)把王戈瑶父亲扶到(床chuáng)边坐下,然后来到商挚寒的(身shēn)边,商挚寒的脸色此刻已经泛白了,苏笙笙没有说话但心疼的厉害。她把商挚寒扶到(床chuáng)边,商挚寒第一件事不是躺下,而是拿出还冒着(热rè)气的早点,让苏笙笙记得吃。
苏笙笙满眼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生气?该安慰?还是该责怪?
其实商挚寒也是个人,比苏笙笙大不了多少。但他是个男人所有他不会让自己在苏笙笙的面前露怯。这几天苏笙笙的精神很不好,商挚寒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本来在起冲突的时候,商挚寒想过去帮忙。可突然脚下一软,只能勉强让自己站着,不能让自己在商挚明面前倒下去。
若是让商挚明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还不知道他要如何嚣张起来。
王戈瑶的父亲就像快燃尽的蜡烛,在知道自己的女儿活过来后仿佛点燃了微弱的光芒,可商挚明的到来就像狂妄的风,把微弱的烛光吹的多么疯狂最终还是被熄灭了。
他开始不愿意相信,但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那本就不太(挺tǐng)直的脊背又向下弯了几分。
苏笙笙拿着早点来到王戈瑶父亲的(身shēn)边,放到了他的桌上,“叔叔,你先吃点东西吧,这样才精神一点。”
王戈瑶父亲毕竟还是个长辈不好在苏笙笙面前透露自己的脆弱,摇了摇头对苏笙笙说道,“谢谢姑娘,我还不饿。”
苏笙笙也没有再多说,他知道王戈瑶需要静一静。
回到商挚寒的(身shēn)边,商挚寒抬起胳膊挡着眼睛似乎很是疲惫。苏笙笙做到(床chuáng)边,商挚寒低声说着,“对不起。”
“嗯?”
“差点没保护好你。”
苏笙笙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休息吧。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商挚寒和苏笙笙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准备起(身shēn)和王戈瑶的父亲告别。
苏笙笙回头对她父亲说道,“我们以后有空会再来看望王戈瑶的。”
王戈瑶的父亲千恩万谢,一直送他们到门口,快分别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踌躇了半天。商挚寒在一旁问道,“叔叔是还有什么事嘛?”
听到商挚寒提起,王戈瑶的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两位小同学,我想去法庭告商挚明,你们能不能帮我去做个证人。”然后接连摆手说道,“我知道商家势力大,你们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这么问问。”
商挚寒和苏笙笙对视了一眼,商挚寒笑着说道,“叔叔我们很愿意。”听到回答王戈瑶的父亲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闪着光,忙不迭的说道,“好,好,那明天早上我们在医院这里汇合可以吗?”
商挚寒点了点头,和王戈瑶的父亲告别了。
回去的路上商挚寒对苏笙笙说道,“明天我陪他父亲去法院,你先回学校。”苏笙笙自然是不太愿意,但她知道商挚寒是关心自己。一时之间不想答应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商挚寒看出苏笙笙的表(情qíng)不(情qíng)愿又纠结,轻轻的摸着苏笙笙的头发,“你早些去学校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们的忙。”
苏笙笙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第二天,天大早,还起着点雾气。空气吸入肺里,冰凉的温度一瞬间侵入五脏六腑。商挚寒起的很早,来到医院门口等待。
王戈瑶的父亲匆忙从楼下赶来,看到商挚要眼睛一亮,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赶来,看见他如此上心,王戈瑶的父亲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谢谢你小伙子来这么早,我刚安排照顾女儿的保姆,下来迟了点。”
商挚寒笑了笑,“没事叔叔,你就叫我小寒就行了。”
商挚寒陪着王戈瑶的父亲跑了一天,被各个单位丢皮球,这个说缺少文件,那个说这个已经不归他们管了。跑了一天终于是将申请交了上
去以后,以为松了一口气,可当那人准备盖章后就发现状告人是商家人的时候,把申请又丢到一边说这里办不了。气的王戈瑶的父亲就要和他们打起来了。
王戈瑶坐在法院的长廊外忍不住的叹气,商挚寒陪着跑了一天。看着低头沉默抽着烟的王戈瑶父亲,商挚寒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苏笙笙。
他一开始不打是因为他知道,可能不光是苏笙笙,还会把苏家给全部卷进来。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笙笙这边的(情qíng)况其实也很不乐观,接到商挚寒的电话了解(情qíng)况以后,狠狠地咬着牙。
“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苏家看有没有法院的人。”
挂了电话望着教室里面,苏笙笙也感到心累。学校也有人好奇问道王戈瑶现在怎么样了,但大多数还是看(热rè)闹的多。
即使敢打扰苏笙笙的人很少,可是光凭着苏笙笙一个人是封不了所有人的口。正在所有人吵闹的时候,教导主任走了进来。义正言辞的警告大家不要再讨论这些。
苏笙笙以为学校这是在帮着王戈瑶,其实不然。
教导主任刚刚接到了校领导的电话,要学校对这件事(情qíng)避而不谈。其实全是威清在背后吩咐下去。
当威清回家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肺都气炸了,直接打了商挚明一巴掌,可怜在外面嚣张惯了商挚明此时却像一条可怜的狗仍凭威清奚落。
“你之前在外面闯多少祸,自己不知道吗?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pì)股!”
商挚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在威清这里发火。
苏笙笙在教导主任出去前叫住了他,“老师,商挚明的处罚是什么?”教导主任有些尴尬的站住了脚,转头说道,“这件事学校自有定夺,你们一群小孩子不要瞎凑(热rè)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笙笙拦了下来,“如果学校还想掩盖此事,我一定会联合一切力量对学校抗议。”
“对!我们也是”
渐渐的支持苏笙笙的声音越来越多,教导主任知道自己争不过,像风一般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