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扶航的暴风雪,圣骑士在弗丁的带领下,向西南方向的悔恨岭撤退。向北前进,就是被追着屁股打。向西撤退,就是把天灾亡灵引到了洛丹伦的腹地。
考虑到这些因素,弗丁把圣骑士和士兵带到了西南方向,一个叫做悔恨岭的地方。在哪里,圣骑士们可以暂且休整一下。
暴风雪拖延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这也足够了。
库尔迪拉没有追击扶航部队的意思,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这一支不足两百人的小队。向北前进,才是库尔迪拉的最终目的。
萨萨里安已经带着大量的亡灵前往了西瘟疫之地,不仅如此,斯坦索姆的大批亡灵,也在纳克萨玛斯来临之前,开始进军。
可以说,纳克萨玛斯得到临,出去瓦里玛萨斯率领的亡灵士兵,几乎所有洛丹伦的亡灵全数出动。
又一场声势浩大的亡灵浩劫,再一次到来。
行进到悔恨岭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凌晨了。在悔恨岭,这里的生物,不像西瘟疫之地的其他地方。这里有生物,树木虽然已经枯落,但是依旧高耸挺拔。这里看起来,是有生命存在的。
荒野上,不时的还有一些小生物流窜。让扶航在西瘟疫之地,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至于这是什么原因,在场的士兵,圣骑士,包括扶航都很清楚。这里长眠这一位伟大的圣骑士。
他曾经把他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奉献给了他所爱戴的人民。他就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领袖,洛丹伦圣光正义的象征,乌瑟尔!
不只是乌瑟尔,这里是成千上万圣骑士英灵长眠的地方。无论是第一次兽人战争,还是第二次兽人战争。包括天灾入侵时的,死亡的圣骑士,他们都被安葬在这里。
这里没有纷争与战火。没有亡灵与瘟疫。这里,一直被圣光所笼罩。是西瘟疫之地自从天灾入侵以来,最安静祥和的地方。
“通知圣骑士和士兵们,在圣骑士之墓外围休息一下。记住,千万不要贸然进入这里,以免打扰了这些英灵的休息。”弗丁命令士兵说道。
就算是弗丁不说,士兵们也不会贸然闯入这个地方,圣光照耀的地方,既得正义。圣骑士的信仰。就长眠在这里。无论如何,作为圣骑士都不应该去打扰这里的英灵。
“跟我来,扶航。”弗丁父子邀请扶航一起进入墓地。
扶航早就想见见这位自己不曾看到得英雄。之前扶航在玩魔兽世界的时候,最敬佩的人,不是救世萨,不是弗丁,而是乌瑟尔。这样一位看起来古板,但是至死守卫自己信仰的圣骑士。他身上的圣光正义,是当之无愧的洛丹伦圣光信仰。
墓地建设的很简洁,也许是因为天灾入侵的时候。洛丹伦没有那么多财产,来为这位英雄修正一块休息之所。
不过,就算是墓地很简洁。但是他却很精致。建造这里的工匠们,一定倾尽了心力。墓地从外面看,像是一座不大的凉亭,四面透风。但与凉亭不同的是,这个建筑的顶部是露天的。
清晨阳光还没有升起,扶航依稀的看到。在乌瑟尔的雕像上,还闪耀着一抹淡淡的圣光,照耀在整个悔恨岭。这也许是乌瑟尔的眼睛吧,他想凭借这缕圣光。再看到一次,洛丹伦王城的再一次复兴。
“老朋友。我老看你了。”扶航卸下自己的战锤,单膝跪地。
泰兰追随着父亲。一并跪了下来。
“从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也得有五六年了吧。那时候,我们还在筹划洛丹伦的未来,想一想,那个时候王国还在。我们还有不少抱负,你一直跟我说,洛丹伦这些年来,征战无数,但最受伤害的还是人民。就当我们要把事先放回到人民身上的时候,我却悲伤了叛国的罪名。政治斗争是很残酷的,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但是,我知道,在政治上,你并不擅长。”弗丁看着乌瑟尔的雕像,老泪纵横。
作为乌瑟尔曾经的最佳臂助,两个人惺惺相惜。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白银之手,在两位圣骑士的带领下,一步步的强壮了起来。
第二次战争结束后,铁马兄弟会让出了东部王国第一军团的位置。不过,暴风城的皇家骑士团却没有传承铁马兄弟会的宝座。相反,原来大陆北部的洛丹伦,白银之手骑士团却成为了东部王国最强大的人类军团。
一直到今天,对抗天灾军团的主力军,还是遗留下来的白银之手骑士团。
对于乌瑟尔,有过辉煌,有过失败。他曾经在第二次兽人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又在和平年代,训练出了一代天骄。能把瓦里安王子的风头都能压下去的阿尔萨斯。倒是,到了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被自己的徒弟杀害的下场。
洛丹伦的所有圣骑士,出去弗丁,结局似乎都非常的惨淡。
达索汉,莫格莱尼,乌瑟尔,图拉扬。不是失踪,就是倒戈。一场天灾的侵袭,让这些杰出的圣骑士都倒在了命运的转轮之上。
“扶航,这就是曾经的白银之手骑士团的象征,乌瑟尔。”弗丁隆重的向扶航介绍。
“我知道,乌瑟尔是我们所有圣骑士的信仰。”扶航单膝而归,向着一位伟大的圣骑士致敬。
“扶航,泰兰。我们这一代老圣骑士就快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即便我们怎么挣扎,洛丹伦的命运也不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在洛丹伦王城中看到热闹的集市,活泼的孩子,与悠扬的钟声。我做不到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实现我们的梦想,不仅仅是我,也给我我们所有洛丹伦的城民。一个美好的家园。”扶航眼神有些深邃,他看着乌瑟尔的雕像,沉默了下来。
老朋友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很久以前,弗丁在和乌瑟尔交谈的时候。乌瑟尔很喜欢缄默。他更愿意去做一个听众。现在老弗丁反而缄默了,他沉默着,与乌瑟尔一起沉默。
扶航与泰兰从墓地出来,两个人都很识相,知道老朋友相聚,自己这些年轻人在里面,多少有些不合适。
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悔恨岭的山丘上。这里视线开阔,在山丘的下面。就是一座大湖。扶航依稀记得,在达隆米尔湖中央还有一座小岛,小岛上还有一个势力,叫做通灵学院。
这个通灵学院是第二次兽人战争中遗留下来的产物。当时的巴罗夫家族,拥有着凯尔达隆,也就是现在的通灵学院。
在第二次战争结束后,克尔苏加德迷惑了巴罗夫家族。巴罗夫家族信仰了克尔苏加德诅咒教派的教义,他们就把这座巨大的建筑赠送给了克尔苏加德。
但诅咒神教的教徒们并不满足,很快他们就把巴罗夫家族的成员全部杀害,巴罗夫家族的财产。房屋,都成了诅咒教派的产物。
克尔苏加德,也把这里改造成了通灵学院。每年。这里都会毕业一些亡灵法师,他们都会前往斯坦索姆,去哪个阿尔萨斯一手造成的亡灵之都。
之后克尔苏加德被阿尔萨斯杀死之后,克尔苏加德最得意的助手,加丁就成了这座死亡学院的院长。
一直到现在,这所学院还一直存在着,并且,亡灵法师依旧在这里学习,毕业。
“你知道这个地方么?”扶航坐在山坳上。双手支撑着身体。
“知道,巴罗夫家族的领地。曾经的巴罗夫家族可是整个洛丹伦最富有的家族之一。他们要比南方的奥特兰克家族还要富有,只不过。家族自己信错了宗教,被克尔苏加德全部送上了天灾之路。”泰兰很请吃这个家族的历史。
扶航摇了摇头,这些家族还真是自己做死。先不说巴罗夫家族,就是南方的奥特兰克家族也一样落草为寇,现在成了辛迪加。祸害一方,妄想有一天,凭借高昂的财力,恢复对希尔布莱德丘陵的统治。
扶航看着远处的通灵学院,似乎很是平静。好奇地问:“加里瑟斯的守城军和十字军没有进攻这里?”
如果说斯坦索姆是一座钢铁之城,亡灵众多,不能进攻下来。那么通灵学院确实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方。
达隆米尔湖上的一座小岛,四面受敌。
“进攻过,不过,没有打下来。”泰兰皱了皱眉说。
“没打下来?”扶航诧异的说。这个通灵学院再大,能有多少人,守城军竟然没打下来,这战斗力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对,通灵学院原先是巴罗夫家族的一座地窖。地下构造错综复杂,我们的士兵对这里很不熟悉,再加上通灵学院的亡灵法师,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能够释放自己100%的实力,我们的进攻,对于这里,十分的尴尬。”泰兰解释说道。
如果用游戏中的难度来说,通灵学院的难度,在六十级的时候,绝对名列副本难度的前三。
泰兰说的情况,扶航都能理解。这座亡灵学院,还真不是一个能随便就能攻下来的地方。
不过现在扶航也不想操心这个,安多哈尔的亡灵大军已经开往西瘟疫之地的北部了。相信,大军已经开始交战了。
“等等!扶航你看天上!”泰兰一声惊呼。
一座巨大的天空宫殿出现在了扶航的视线之内,即使距离这么遥远,扶航还是只能看到这一座天空城堡得一面。
“纳克萨玛斯!怎么这么大!”扶航语气有些诧异,但脸色十分平静。
泰兰心生疑虑,扶航的话,像是他曾经见过一样。
“怎么?扶航你见过。”泰兰好奇地问。
扶航尴尬的解释说:“没见过,但是听说过,诺森德的地下宫殿。”
曾经阿奴巴拉克进入了这座尼鲁布的通灵塔,并把它占领。
随后巫妖王来到了诺森德,命令克尔苏加德带领天灾将士占领了这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并且,把它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战争机器。
在黑暗魔法的催动下,这座空中宫殿升到了空中,并且,可以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移动。现在,他就来到了洛丹伦,这片曾经被亡灵侵占的故土。
果然是达拉然的法师,能把这么高大的宫殿搞到天空中去。
达拉然也能满天飞,想一想达拉然王国能飞到诺森德,也就是这个道理。从达拉然出来的法师,毕业了,去搬家还是挺不错的。
他妈的,又有战争要打了。
扶航本来以为是天灾军团的暴动,只是一场局部的战斗。这一下就不同了,纳克萨玛斯的到来,整个东部王国都要陷入战火之中。
一座空中王国,可以想象他们的实力。
还好是来到了西瘟疫之地,现在的东瘟疫之地的人们,大部分都撤到了提尔之手。在东瘟疫之地,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地方,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现在的洛丹伦,也只有银松森林,是一片祥和的土地了。
不说别的,刚刚回来定居的洛丹伦城民,又要踏上离家的路程了。希望这一次,战争可以少触及人民。
扶航看到了纳克萨玛斯,心情并没有什么起伏,依然很平静。泰兰虽然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但还比不上扶航这么宠辱不惊的态度。
果然是卡利姆多联军的统帅,与燃烧军团交过手的敌人。
可是扶航那里是不惊讶,他是早就猜到了这座空中宫殿要飞到洛丹伦。
“对了,库尔迪拉昨晚说的都是真的么?”泰兰难以置信的问。
扶航倒是也没谦虚,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不过,没有那么夸张。”
“那你就是认识不少部落的兽人?”泰兰好奇地问。
“不只是兽人,还有巨魔,牛头人,暗夜精灵。其实新部落,不像我们大家想象的那般邪恶,我想,这一次纳克萨玛斯的进攻,我们可以向新部落求援。”
向部落求援?这个扶航还什么都敢想。两代人的仇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