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我和廖庆江全都愣住了: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如何追查给我下毒的那个奸细,最后可以查到的人就是端饭给我的喜鹊婶子,还没来得及调查呢,现在喜鹊婶子就失踪了……
也怪不得婷婷会吓成这样,那只黑手明显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掌握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那岂不是说,他想对我们哪个人什么时候下手,就可以随时取走我们的性命?
别说冯婷婷吓得直哆嗦,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后冷风嗖嗖的。我和廖庆江对视了一眼,已经在心底给喜鹊婶判了死刑——因为按照廖庆江刚才的占卜。那个奸细已经死了。
我们跟着人群来到了喜鹊婶失踪的地方,其实现场也没什么好看的,这边是女人的大通铺,喜鹊婶在靠近灵堂的一侧。跟她女儿睡在一起,年轻人睡觉比较死,根本不知道喜鹊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计算起来。时间也不算很长,因为我出事的时候,众人起床来找我,喜鹊婶还在,回去睡觉时也是躺在一起的。
蛊婆婆带着我们几个人在竹楼里商议事情,前后加起来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时间,再加上这边的女人躺下重新睡觉,有很多人并不是在第一时间就睡着的,也就是说,喜鹊婶顶多失踪了十多分钟,甚至几分钟不到。
这个时间虽然看起来不算长,甚至还不够年轻人打一局对战游戏,可是对有鬼物出没的寨子来说,几分钟的时间就可能让一个人丢了性命。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没有打斗,流血的痕迹,喜鹊婶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线索留下。
人不见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让大家分头去找?显然不可能。
虽然天空还挂着残月,有皎洁的月光洒下,可是这深夜里还是危机四伏,一旦村民们分散出去,很有可能就会有去无回。
占卜喜鹊婶的下落?廖庆江是真的到了极限,想占卜估计也没那个精力了。
蛊婆婆看了一下村民们惶恐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我来试试吧。”
小姨赶忙阻拦道:“婆婆,还是让我先来吧,如果我实在找不到了,你再出手。”
“那好吧。”
小姨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看起来像是知了的昆虫,只是那昆虫背上的红色花纹,显然不是普通知了能够有的。
接着。她咬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将血液涂抹在了那只知了身上,那些血液到了知了身上,就像水滴落在海绵上一样,瞬间就被吸收了。
接着,那知了振翅飞了起来,随着小姨手指的操控,落在了喜鹊婶刚才睡过的床铺上,在那个竹枕上趴了片刻之后,重新振翅飞了起来。
就算不懂蛊术,眼前的景象一看,我也明白这是一种苗疆的追踪手法,只要跟着这只奇怪的知了,就一定能找到喜鹊婶的下落——当然,很可能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可是那知了刚飞出去大概四五米的样子,就像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一般。直挺挺的摔在了地面上,小姨也跟着闷哼一声,显然有些受伤了,软软的就要歪倒。
这是什么情况?我真的是懵了。因为不懂得蛊术,也不敢冒然乱来,只能由冯婷婷上前,把小姨给搀扶住了。
蛊婆婆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众村民更是忍不住低声窃窃私语起来,我看得出他们都有些惊慌,甚至那个一有功夫就朝着婷婷乱瞄。顺便拿眼睛剜廖庆江的马世雨,现在也顾不上看过来了。
“都别吵!”蛊婆婆大声呵斥了一句,等到人群安静下来,这才接着道:“怕什么?金花寨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在。绝不会让那些魑魅魍魉到寨子上兴风作浪。”
见蛊婆婆这么一说,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蛊婆婆见差不多了,也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同样是一只看着像知了的虫子,只是,比小姨那个更小,身上的花纹也更多更密。
蛊婆婆也同样咬破右手中指。将血涂抹在了知了身上,随后,那好似石头一般的知了立刻活了过来,振翅飞了起来。
这一次。并没有出现遇到透明墙壁落下的意外,只是蛊婆婆的那只虫子在飞过那里的时候,我注意到蛊婆婆的身体微微一抖,看来。也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样风轻云淡。
那知了过了那面透明的墙壁之后,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居然直奔灵堂去了。
看到知了去的方向是灵堂,一众村民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蛊婆婆倒是不动声色,跟着那知了快步朝着灵堂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她该不会真的跑去灵堂里面了吧?那里面可是一直有人守夜的,怎么可能看不到?”我有些不解的冲廖庆江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就透着一股子邪门儿。说不定也像你经历的一样,过了一道门,直接去了鬼界那边。”
我和廖庆江低声议论着,脚下也没落下。跟在一众村民的身后,来到了灵堂当中。
进了灵堂之后,那知了就好像迷失了方向一般,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空中使劲儿的盘旋,就是无法确定进一步的方向。
我打量了一下灵堂里,除了蛇五爷的那口棺材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藏不了人,也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是不是蛊婆婆的知了搞错了?喜鹊婶怎么可能藏在这灵棚里?
蛊婆婆见那知了一直盘旋,却找不到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破了舌尖,将一口血喷在了那知了的身上。
她的举动让一众村民忍不住一阵惊呼,更有年纪大的婆婆想要上前劝说,却被蛊婆婆给摆手制止了——她的表情很坚决,显然是铁了心要把喜鹊婶给找到。
随着她的这一口鲜血喷上去,那只知了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飞舞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开始在空中快速的盘旋起来。
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只知了竟然落在了蛇五爷的棺材上面,落上去之后,就像生了根一样。趴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就算我不懂蛊虫,可是眼前的情况我也算看明白了——那知了认定了喜鹊婶就在蛇五爷的棺材里。
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灵堂里一直有人守着,因为蛇五爷是死于非命,还是中了蛇毒,再加上金花寨大敌当前,棺材早就被棺材钉给封死了,喜鹊婶怎么可能在棺材里?除非她能空间转移,无视那厚厚的棺材板。
这……
一众村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蛊婆婆伸手收回了那只知了,做出了决定:“开棺,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蛊婆婆的威望在金花寨还是很大的,她这么开口吩咐,立刻有精壮汉子上前,用铁棍一点点撬开了的被封死的棺材板。
等到棺材板被撬开之后,离得最近的一个汉子朝棺材里一看,顿时一个哆嗦,直接把手里的铁棍给扔在了地上。
众人朝里面一看,顿时一片哗然。只见那原本只有蛇五爷一人的棺材里,此刻居然躺着两个人,一个是蛇五爷,他躺在棺底;而喜鹊婶就躺在蛇五爷的身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早已经气绝身亡。
更恐怖的是,蛇五爷的双手居然死死的卡住了喜鹊婶的脖子,她的整张脸都成了黑紫色,明显是被蛇五爷给掐死的。
活人钻进了死人的棺材,死人掐死了进来的活人。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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