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你还会成婚吗?
“哎呀!烦死了!”
门嘭的一声开了,千水皱褶眉头站在门前。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王、王爷……”
管家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千水,脸色有点难看。
“这么吵,干什么呢!也不出去管管!这会儿都静街了,报官!”千水显然是被吵醒的,起床气来得气势汹汹。
管家支吾了一会儿,咬牙道:“是、是皇家的喜事,管不得。”
“什么皇家的喜事,我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千水的瞌睡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帝君要娶狂儿了吗……
“我、我我我,帝君要立后了。”
“这么着急?”千水抓住他的肩头,“无伤臣他昨天前夜才醒过来,身子还没恢复完,帝君为何这么着急娶他,也不让休息休息?这回头折腾坏了可怎么办。”千水不是滋味地呢喃道:“好歹也通知一下我啊。”
管家一脸难看,可千水语速之快根本没给他留下一个打断的机会,终于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插嘴道:“帝君,呃,这立后之事是早朝时大臣们和帝君才商量好的,至于为什么没叫您,是因为您说天塌了都别叫你……”
“行了行了,我说的话你都信!”千水无理取闹地摆了摆袖子,这就要出门去。
“王爷你干什么去?”管家立即拦住了他。
千水看着他,不耐烦,“当然是去观礼啊,狂儿的婚事我不能不去,可是我带他来北国的,没了我他也见不到王兄……”
“呃,王爷,你怕是误会了。”管家闪躲着眼神。
“误会?误会什么?我跟狂儿可是最先认识的,什么三王爷帝君的,哪里有我了解他……”
“我不是说这个……”管家擦了把冷汗,生怕说出真相会被千水一掌劈死。
“那你要说什么倒是说啊!我还着急呢,哦,对了,是在哪里成亲,怎么放在晚上…”
“王爷!”管家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千水,“不是,错了错了,帝君根本不是和伤大人成亲,而是和那个渡劫之钥安氏啊!”
管家一口气说完了郁结在他心中的话,长长地松了口气。
千水如五雷轰顶一般,头晕耳鸣,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王爷?”
“你、你是说,帝君立后,不是无伤臣?”千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他是割舍了自己的最爱,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可没想到却让他……
“是。”管家无奈地点了点头。
“太过分了!”千水突然吼了一嗓子,吓得管家腿不禁软了一下。
“王……”
管家话头刚出,千水就飞身而去,没了踪影。
管家急忙在腿上拍打,“哎呀,这可怎么好,王爷怕是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了!”
说着,管家就赶紧追了上去。
只是那边千水飞身出去,却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迅速熄灭了心中的怒火,“呃……似乎不知道在哪里成亲啊……”
千水停到房顶上,竖起耳朵想要听到那些嘈杂的喧闹声是从何而来,这一听,他脑袋中立即浮出两个字来——神庙!
“我去,神庙……狂儿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居然这么隆重,北国破天荒头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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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子,门是虚掩着的,方化犹豫了一下,不知房主为何不锁门,不过他心系燕长空的性命,还是咬着牙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开了,他迅速躲在一旁,因为就算因为这动静把主人吵醒了,主人看不见他,也会以为是风吹的而已。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毫无动静,他便是确定那房主并未发现门开的动静。
于是猫了身子溜进门去。
其实已他这个身手想杀房主简直易如反掌,但午川门下的教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日少惹事为秒。所以,他还是选择“温柔”的方式,给凶犯一个活路。
入室,方化职业习惯地先去检查房主熟睡程度,于是走到床边,刚要看个究竟,却是发现这床上空空如也,只有被褥凌乱地散在上面。
怎么回事?
方化习惯性地感觉凶手是察觉了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凶犯没那个本事,毕竟他的隐匿能力还是很高的。
不会又跑出去杀人了吧?
方化又想道。不过还是没过一秒他就自己推翻了自己,因为他记得燕长空说过,这个人隔三天才杀一次人。
既然不是偷偷躲起来,又不是偷偷去杀人,他能干什么……
正在方化思想的时候,他似乎隐约听到夜色中有什么啃咬的声音,饶是他见多识广,听到这声音他竟也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毕竟是夜路走的多了,鬼他都不是很怕,还在乎这装神弄鬼吗?
只是停了一瞬,他就随着声音要去看个究竟。
但刚走两步,他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当下也没敢再分心,开始扫视屋内的陈设,想知道这解药能藏在哪里。
没错,他就是来偷解药的!
按他的分析,以燕长空的能力,能骗过他的嗅觉和味觉的毒药,必然是无色无味之毒,而且发作时间如此之慢,初中毒时毫无察觉,必然是凶手费心调制的毒药。既然如此,有立就有破,有灭就有生,有毒就能解。
没有犹豫,他就开始了翻箱倒柜。
说是翻箱倒柜,但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显然这方化平日里就没少干过这鬼祟的工作。
不过翻了一遍,他竟是什么药瓶都没有找到,他开始怀疑凶手把解药戴在身上了。
事实上,他内心中一直在说,根本没什么解药,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但是他还是愿意欺骗自己,想要死马当活马医。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凶手。这么想着,他又开始留心起那个让人汗毛直起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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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京郡好热闹啊。”
凰龙看着万千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卧在歌轩怀里,感慨万千地说道。
“是啊。今天也不困,就多陪你看会儿美景。”
歌轩笑着拂过他的脸颊。
“嘿,回头帝君知道你不去神庙观礼倒是和我这个没身份的人躲到山顶看风景,小心你被诛九族!”凰龙仰脸看着他坏笑着。
歌轩捏住他的鼻子,“第一个就罚你陪我死。”
“你想的美,我可跟你没什么关系。”说罢,凰龙又倒在歌轩怀中,望着远方。
神庙在另一座山上,此时正是灯火最明亮的地方。
因为常年都有人上山祭拜,而且这又是神明亲手所造,所以朝廷下了很大的功夫修了这条山路,让人攀登起来如履平地,极为清闲。
但虽是这么说,可毕竟路漫漫,人走的久了还是会疲乏。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每个人都激动地想一睹帝君的尊容,所以都跑到最前面,看看是不是能博到个眼缘。
帝君的车架在最前面,终于停到了神庙山的山脚下。
帝君下了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上的殿宇,他有些恍惚。
二十年前,神明亲自托着这座殿将之落在山上,那场面,绝对震撼了每一个京郡的人。
所以大家到这山脚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怀以敬畏的心,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小声了许多。
午川的车架随后而至,这时帝君已经踏上了第五级台阶。他回眸看了一眼还没挺稳的车架,一时心揪,忍不住看了一眼尾随其后的伤狂的车架,伤儿……他的心会多痛?
币元瞬着帝君的视线看过去,也是有些无奈,静默不语。
午川掀开帘子,帝君立即收回目光,又满腹心事地向上行去。
今天的午川穿着一身红装,头被红纱笼着,看不清面容,但借着月色还是隐约能看到些轮廓,一定是无与伦比的美。
来得早跑得快的百姓们在外围拥挤着,想要一窥芳容。
但午川心里只有帝君,他刚一下车,就匆匆跟上帝君的步伐,在帝君后面走着。
因为他这个礼服拖得很长,所以后面足足有十六个人提着裙尾陪他上去,拖慢了他的速度,害他和帝君越差越远。
而伤狂就离得更远了,这长长的裙尾不知道盖过了多少级台阶,把伤狂和帝君远远地隔开了,他都要看不到帝君的身影了。
这样奢华的仪式,伤狂做梦都没敢想过。他也不禁回头看向自己来时走的路,无数的火光在夜色中跳着舞,无数的人挤在山脚下,无数双眼睛都在看他……或者说,在看他上面的两个人。
今天他不是主角!
伤狂黯然地回头继续走着路,裴度和法印跟着他,都没有说话。今夜,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伤狂后面跟着的是夜辛昀,他倒是没什么表情,跟往常一样,尊贵、雍容。
林还德托着他的手,陪他踏上台阶。
一级一级的,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也许只有另一个世界的他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吧……
紧接着是佳人子的车架,他们七个佳人是合坐一辆大马车,下人们坐在他们后面的两辆并驱的小马车上。停稳,一下子下来十几个人,看得百姓们眼花缭乱——“这就是帝君后宫的阵容啊,真是,个个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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