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就是错过了。.vod.激情已不再……
“诸位爱卿想必也都知道卦象一事。”
帝君话刚出口,群臣的面色立时都变得凝重起来。这些年,只要提到“卦象”,众人就很本能的将之与千河大水联系在一起。
“鸳鸯坪的水势经久不退,孤昨夜实在忧心,不免起卦……”
说到这,帝君停住了,扫视了一下群臣,发现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不由这心里的责任便是更重了几分,继而说道:“观到未来之景,千河水患再起,比二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就要激动地发出惊呼声来。
“但,”帝君话锋一转,众人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之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帝君。
“好在已经找到了渡劫之钥。孤想,若是群臣同意,孤想即日立他为后了。”帝君终于说出了自己昨夜和伤狂一起商量的决定。事实上,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自己的决定,伤狂的妥协。
“立后……”
群臣吵吵嚷嚷地议论了起来。毕竟这立后是国家大事,怎可马虎?
“帝君,如此决定会不会太过轻率?毕竟礼法……”一个文臣深锁着眉头出来劝谏,话还没说完,一边的武官不乐意了,站出来说道:“你这人,迂腐守旧。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看明白了,你还多问。”
“你说什么!”文臣瞪着武官,一副看市井流氓的模样。
另一个武官帮衬着站出来说:“欸,吵什么!他说得不错,这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不立后咱们北国都得完蛋,还谈什么礼法。”
文臣一时语噎,拂袖站在一旁,不看那“胡搅蛮缠”的武官。
帝君敛住袖口,“好了,都少说两句。”
群臣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但立后之事还是在他们之间分成了两派——同意、不同意。
“孤知道有人担心如此匆忙立后,礼节上势必不够,以至到时招来百姓的议论。嗯,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水患之事实在不能拖,谁能出个折中的法子?”帝君扫过群臣的脸,他们都因为没有好的对策而低下了头。
帝君无奈地在心里叹息一声,果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帝君,我有办法。”
就在群臣都束手无策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了殿中的寂静。
“谁?”群臣四下乱看。
帝君听这声音,不由眯起了眼睛,他大概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冷声道:“出来吧,修。”
殿中的陈唐武儿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逆子!我不是把他锁在屋里了,他怎么……
武儿还没缓过神,就听到殿上砖瓦碰撞的声音。武官们不由捏了把冷汗。
这宣政殿少说也有八丈高(大约25米左右),寻常轻功的跳跃,最多也就四丈高,这人是如何上到殿顶的?
这个修是谁?
众人还没怎么思考,陈唐修健硕的身影就从房缘上一跃而下,如蜻蜓点水般在地上落了一下,就如闪电般地穿进了大殿,跪在了龙椅下的台阶前。
“帝君万年!”他笑着抱拳行礼。
帝君斜睨了他一眼,“走了一个逍遥王,又来了一个真逍遥。你倒真是会偷听啊。”
“嘿,帝君当时说过见我的。您一直不召见,我可不就自己来了吗。偷听什么的多难听,我是误听。”他完全不惧怕地打着嘻哈。
帝君没有理他的话茬,而是道:“你说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殿中的陈唐武儿吓得袖中拳头紧握,生怕这没正经的儿子哪句话得罪了深不可测的帝君就被当场击杀了。
而陈唐修却毫不畏惧,笑着,“这还不简单。想今天立后,但是礼节还需预备,哪里有现成的‘礼’啊?”
群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地回味着陈唐修的话,一头雾水。
陈唐修却含笑看着帝君,他猜帝君一定可以想到。
“你是说……”帝君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然如此聪明。
一看帝君明白了,群臣更是惶恐纳闷,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神庙!”帝君终于道出了那个谜底,陈唐修点了点头。
群臣突然一下全都豁然开朗了——是啊,神庙,北国唯一一个由神亲自建造的神庙。在那里举办婚礼,谁敢说缺少礼法?谁敢说不是吉时?在神庙的每一秒,那都是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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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空看了一眼从这头排到那头的乌压压地尸体,眉头深锁,问:“一共死了多少人?”
“回大人,算上刘夏,一共是二百五十四人。”碎刘海少年忧愁地回答道。
长空吸了口气,闭上眸子,仔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凶手,从刘夏家逃出再到烧死二街的人,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不到。他必是蓄谋已久的。
这个人能是谁呢?
“你们昨天把名单上的人查完了吗?”
“回大人,昨天还剩下几个不在家中的人没查,今天早上也都一一去问过了。全都没有嫌疑。”四人相视一阵,都无奈地低下头。平州城是个崇尚文风的地方,极少有会武功的。那些出入城中的人,都是些商人,实在难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燕长空拧着眉头,“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不然!大人。”年长一些的少年摇摇头,站出来,递给燕长空一份名单。
“这是……?”燕长空扫了一眼,心惊肉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名字都是林轩昂府中的人。
“大人,你忘记了,七月那几天凶手没啥人的那段时间是什么日子?”
燕长空一愣,“啊,对!那几天正好是帝君纳妃的日子,他们林府上也有许多人是那十几天离去又回来的……”
“唔,这么说,那凶手很有可能是林府中人?”青年们问道。
“呼,还不好说。如果真是他府中的人,咱们可要小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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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快!快去尚宫局!”浮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早已失去了往常的镇定。
午川愣了一下,看着他,“怎么了?”
浮华喘着气,硬是一口气都接不上,声音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午川身后的午杰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倒是说啊。”
午川见不是办法,手掌轻轻运了功,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浮华的背,“慢点。”
浮华刚打算避开,却不料竟直起腰感觉气都顺畅了。
他感觉奇怪,怎么突然好了呢?问题还没出口,午川就先他一步问道:“让本宫去尚宫局作甚么?”
这么一打断,浮华立即把问题抛到九霄云外,赶紧喜上眉梢地说正事:“恭喜小主啊!今天帝君就要立您为后了。以后我们见到您都得尊称一声帝后了。”
“今、今天?”午川感觉有些像在做梦。他昨天虽然听到午杰说过这事,却一直担心夜长梦多,帝君变卦。只是没想到帝君比他还担心此事拖沓……
“是啊!凤车已经停在门外了,时间紧迫,所以小主还要抓紧时间啊!”浮华激动地说。
午川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那我还要带什么东西吗?我的妆容……”
“诶呀,小主,尚宫局那边已经在准备了。您马上就是后宫之主了,什么都不用带,人去了就行啊!”浮华笑着托着他的小臂。
“呵。”午川还是难以置信地笑着,“真的吗……这一天就要来了吗。”
午川的蓝眸中噙着几滴泪珠,一时间让在他跟前侍立的侍从都突然感觉一阵鼻酸。这可不只是小主一个人的喜事啊!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终于也有了出人头地的时候……
“这是真的!小主,您可是北国的渡劫之钥!您不当帝后还有谁啊!”浮华笑着鼓励他。
可谁知午川听到“渡劫之钥”四字之时,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这心里却已经冰到了极点……
没错,帝君立我为后完全是因为所谓的渡劫之钥,鸳鸯坪水患近日经久不退,帝君如此根本是为了赈灾……可是如果立后大典结束,水患仍未解决,自己岂非不会被人质疑为冒牌货?
“小主?”
浮华和午杰还以为午川被消息震惊地高兴傻了,笑着在他眼前摆手。
“呃?”午川回过神。
“走吧!”浮华搀着他。
“哦……好。”午川笑着随浮华出去,只是一个新的计划在他的心头酝酿起来——我绝不能让水患现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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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外,一阵人群哄闹的声音。
楼中的千下不禁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什么动静。
“欸,帝君要立后了,快啊!再不去赶不上好位置了。”
千下一愣,旋即欣慰又复杂地笑了——立后?呵,王兄这么着急吗?看来云狂的假死真把他吓怕了啊,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立他为后了……
这么想着,千下继续听着消息,想知道是在哪里举行,他也好去看看热闹。
“在哪呢?”
“傻吧,神庙啊!这可是头一回在神庙里举行盛礼啊!”
神庙!
千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旋即又悻悻地坐下。想着云狂配的起这个礼遇……
“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可能是帝君想给咱们一个惊喜?”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几天东边的鸳鸯坪水势持久不下,恐有劫难,帝君这才要立那个渡劫之钥……”
“你说什么!”
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这一声怒吼的源头,只见一袭红裙的千下正用他修长的手指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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