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熟悉的事物,我们通常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未知,所以更加惶恐。
一旁的上官一良立刻拉住了他,劝道:“你先给人家放开,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起来,我来!”
骏承尧不服气地送开手,退下一旁,道:“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他醒不来,你我都要完蛋!”
上官一良斜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旋即对着狱医微微一躬身道:“姜先生,还请您尽力一救。”
姜先生无奈地回作一揖,道:“上官大人,属下不是不帮您,但是,属下真的救不了……”
“……”上官一良脸色也不好看,他看着云狂,心中一阵担忧——这帝君明日就要见他,这可怎么办……
姜先生似是也十分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上官大人,属下知道一人可以救他,不过……”
“你这老家伙!刚才你怎么不说!”骏承尧又急得要爆发,上官一良眼睛一瞪,冷着脸道:“你先出去。”
骏承尧不甘心地看着上官一良,见对方不容商量,虽不甘心,但却还是拂袖而去。
骏承尧走后,上官一良又是一作揖,道:“请先生赐教。”
姜先生老脸一红,低声道:“三王爷。”
“三……”上官一良刚一出口,便觉自己声音有些尖锐,不由得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的走廊,这才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狱医:“你说的可是三王爷?”
姜先生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旁,点了两下头,小声道:“三王爷虽说是那样……可他的医术却是十分了得。若是他也说无药可救,那么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真有这么厉害?”上官一良心虚地问道。
姜先生点点头,“恩,但凡学医的,都知道三王爷他……咳咳!”正在姜先生说话之时,一个小厮敲了房门,姜先生立刻止住。
上官一良给他使了个眼色,见他会意,然后故作大声地道:“姜先生,那就谢谢你了,走好!”
“属下告退。”姜先生提了药箱,匆匆开门,迎面看见敲门的小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大人叫你进去”便匆匆离去了。
小厮进门后,看了眼床上的云狂,眼里满是惊艳之色,暗暗感叹此人的俊美。
上官一良见小厮出神,咳嗽两声,小厮立即回神,自知失态,俯下眼帘,道:“大人恕罪。”
“恩……干什么来了。”上官一良走了几步,坐到椅上。
小厮犹豫了一下,用眼神指了指云狂,道:“帝君派人传话,今夜亥时三刻就要见他。”
“什么?”上官一良惊地站了起来,“不是说明天午时吗?”
小厮一挠头,道:“小的也不知道,宣侍就说帝君要提早见他。”
上官一良愣了半响,又失魂落魄地坐下。这一过程中,小厮没敢动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一良突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厮立即答道:“回大人,现在是未时一刻。”
上官一良心中盘算了一下,立即道:“快,给我备车。再把骏大人给我叫来。”
小厮见主子如此着急的神色,也不敢怠慢,匆匆跑了出去,张罗着备车。
上官一良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他在想,一会儿面对三王爷,要如何开口。
原来这北国先帝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做了帝君,执掌一国,如冰山一般,不怒自威;老二千水做了王爷,自封逍遥王,终日游手好闲,虽关心国事,但却天天惹麻烦,举国上下,都害怕这位逍遥王出场,因为他总是添乱;而这老三,三王爷……却是兄弟三人中最低调、最神秘,也是最令人害怕的一个。
与帝君的威严、千水的捣蛋给人的恐惧不同,三王爷真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三王爷,绰号“邪君”。自他出生之日起,他所出生之地就终日被惊雷袭扰,而且除他一人之外,别人但凡接近那里,必死无疑。
见过三王爷的人都说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像狐妖。还有传闻说,邪君所过之地,花草枯萎,毫无生机。而且他摸过的人,摸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伤痕。
如果说上官一良一开始还不相信这些他以为是以讹传讹的虚假传闻的话,那么五年前的最终之战上,当他看到三王爷是如何击退敌军之时,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敌人的主船停泊在所有船只的正后方,与北国战船的距离就更远了。而三王爷还在距离战船更远的岸边上。
可是,正当两方征战持久难分高低之际,三王爷跳进了河里。
当时的上官一良还是一个普通士兵,在战场上没多大用处,就留在了主船上负责侦查。眼见三王爷跳进河里,他连忙上报救援,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三王爷,只以为他是普通百姓。
得到小船后,上官一良向三王爷跳水的地方划去,可是竟然再没见到三王爷上来。他不禁低头在水里寻找,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三王爷像剑鱼一般笔直地向前方游去。
正在上官一良目瞪口呆的时候,三王爷竟然从敌人的战船下游了过去,直奔主船。这一路的过程中,三王爷根本没有浮出过水面——这可是在水下停留一刻啊!
上官一良也顾不得多想,他担心三王爷遇到危险,拼命地向三王爷划去,直到他划到己方战船边上,被将军大骂“蠢货”之时,他才回过神来——这里是战场!
他被迫回了主船,可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潜伏在敌人主船下的三王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敌人主将刚一转身,三王爷就将手贴在了敌人主船的底板上。
开始上官一良还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可紧接着他就看到敌人主船之上一阵嘈杂。这时再看船底下潜伏的男人,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再一瞥敌人主船的甲板,赫然发现他竟然站在那甲板之上。如盛开的玫瑰一般,笑了,漫步在甲板上——真的只是漫步——他所过之处,船板尽都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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