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巨门长老一阵诧异。
他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文清风,心里闪过了一丝警觉。
“文清风,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他随意地先问了一句。
这会,文清风笑了起来:“我好早就发现巨门长老你跟着我们了,只是我一直为声张,怕惊动了几位师弟师妹...”
巨门长老低沉地思索了一会,随后将手放在身后,俨然是一副严师的模样:“怎么,掌门派你们下来,就是在这里吃喝玩乐的?你这样带坏了师弟师妹,当心回去再罚你一顿。”
“呵呵...”文清风笑了笑,“巨门长老不必取笑我了,弟子虽然不算聪颖,但也知道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那巨门长老随后看了看左右,便将他带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
“你知道些什么?”巨门长老问道。
“自然是长老你在山下,作为掌门的耳目罢了...”文清风淡淡地说着。
嘶...
那巨门长老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转了转眼睛:“你知道那么多,究竟是为何?”
这会,文清风淡淡地吐了一口气:“我知道,掌门是怀疑我...自从端木师兄回来的那一天起,天衍就变得极其沉郁...而掌门忽然得到了消息说有魔族据点,这个消息在天衍的消息网中并不存在,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一些长老,还会有谁...”
巨门长老听着,不禁皱着了眉头。
“自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点的,除了你巨门长老,还有文曲长老...”他说着,不禁顿了顿,“不过文曲长老双目已失,基本不会再出文曲了,所以弟子才斗胆断定,在天衍之下寻查消息的,还有跟着我们的,只有巨门长老!”
“好啊,你这小子倒是机灵,这都被你看出来。”巨门长老平静的看着他,“不过你要怎么洗脱嫌疑,端木鸿的事情,掌门可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的细节。”
那文清风只是笑笑:“巨门长老,原本你若是没跟过来,我带着师弟师妹没去游玩一周再回去,掌门也就信了...不过既然你跟过来了,我只好按着原路回去,找那魔族据点才是...”
听闻这话,那巨门长老心里一惊,心道眼前这小子怎么这么通晓此理,但他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渐渐开口说道:“我再问你一事,你觉得,究竟在天衍之中,有多少奸细藏匿着...”
“能够让端木师兄受伏的,知道这个消息的,恐怕只有掌门和议事的长老...”文清风顿了顿,“弟子,不敢妄自揣测...”
那巨门长老听后,将目光摆在远处,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太聪明了,有时候,可要傻一点才可爱...”
“是...长老教训得是...”那文清风恭敬地施礼着,“此事弟子绝不会声张他人,还请长老放心。”
“嗯...”巨门长老点点头,随后将手放下,轻声说了句,“我那徒儿,若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卡在那般修为去了...不过好歹跟你也算合得来,日后还请你多多教导他才是。”
“长老哪里话,弟子不敢托大...尘渊师弟天性憨厚善良,天赋甚佳,有巨门长老教导他日必成栋梁。”说着,文清风低下头来。
“算你小子会说话。”那巨门长老走了过去,背对着他,“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还有...千万要小心魔人,那有一个魔族青年极其厉害,就是他将你端木师兄伤成那样...”
听到这话后,文清风冷静地思索了会,随后拱手答道:“多谢巨门长老提点,弟子必定小心,绝不让三位师弟师妹身陷险境...”
“嗯...那我先走了。”
说罢,文清风点点头,而那巨门长老则是转了个身,便没入了人群之中,一会儿便将身形变化开来,如同一个普通人那般,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
咔咔...
那澹台琉璃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走回来了的文清风,随后冷问道:“文师兄,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人间潇洒之事,怎么能以快慢来分呢?”他笑着说了下,引得一旁的清婉不禁脸色微微一红。
“你...什么快慢之分潇洒之事?不就是个小便吗,用得着说得那么深奥?”澹台琉璃怒斥着,“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她看了看周边,尽是过往的人群,让她好生陌生难耐。
“师妹恐怕是受不了这凡间的繁荣昌盛,这里越是热闹,人们越是欢喜...”文清风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将目光看了看远处,“不过,我们快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里?”他们问了起来。
“除掉那些魔族据点...”他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目光下尽是桌上的饭菜。
方才说罢,三人立马抬起目光,冷凝地看着他来。
...
魔族内。
使者这时候坐在一处扎满了骨头的椅子上,他的身前,正跪着一个人来。
那人虽然跪着,但却似乎在等待着使者的发话,双手不禁微微颤抖着。
“最近天衍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传下来吗?”他问道。
“天...天衍那边,并未有消息传下。”那人颤抖着说着,“不过最近我们在天衍的耳目,有好几个都失去了联系,恐怕是被发现除掉了。”
那使者的眼神变得极其冷漠,随后说了一句:“我就知道,那天衍的掌门不会轻易放任那些耳目,所以派了那个长老下来。”
“长老...这...”那人倒吸着一口冷气。
“怎么?难道天衍那边派来了一个长老,你们都没有受到消息吗?”使者冷哼着。
“这...属下从未听说过,我...我只是负责接收从上边的弟兄给过来的情报,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害怕着,变得更是颤抖起来。
那使者这时候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又不干这事,怪不了你...”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人的肩头,那人随即放松了起来,身子没那么颤抖,但却大口地喘息着,满身的大汗...
“替我叫左堂主过来...”使者冷冷地说了一句。
“是!”
那人如释重负,立马掉头冲了出去,一溜烟便没了影子。
而过了不久,影堂的左堂主立马赶了过来,恭敬地对着使者施礼道:“使者大人,不知匆忙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只是这会,那使者转过了头,冷眼地盯住了他:“你这个情报是怎么回事,天衍那边绝不可能没有消息,赶忙去联系...不能慢了分毫。”
那左堂主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哀求着:“使者大人,不是我等不竭心尽力,而是我们也接触不到了上头的联系人...”
“哦?难不成都死了?”使者冷冷地问着。
“不是...”那左堂主说了起来,“我们埋藏在核心弟子周边的那些人只传来了一个消息,所有的核心弟子都被禁足在本脉的殿宇之中,不能出门半步,而且是由长老看守...”
这会,那使者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左堂主吞咽了下口水:“可能...可能是那天衍的掌门知道了我们埋伏了奸细,所以...”
“知道了...你先下去。”那使者冷道着。
随即,左堂主慌忙退出,而使者则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不一会儿,远处的门外冲进来了一个人,他慌忙地跪在地上通报了消息,霎时间那使者的脸色忽然大变,昂起头来紧紧地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