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这一夜又是死皮赖脸的缠了彼岸半宿,第二天彼岸成功的睡到了晌午。
看着旁边空出了的位置,摸了一下温暖,人应该早就走了。
不知怎得彼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最近经历了很多,所以思绪也不稳。
却突然会发现,此时她特别需要有个人能安慰她。
虽然她对莫忘的有着众多猜忌,可是她却也隐隐依赖着他。
也许她也如白烈风一样,中了一种蛊毒,只她中的毒的名字叫莫忘。
所以每夜他痴缠于自己时,虽然她态度是拒绝的,可心却是欢悦的。
因此她此刻很内疚,也很彷徨。
打理好自己后,彼岸带着小葫芦下去了白子媚儿的寝殿。
白子媚儿一直没有得到白烈风的消息,而前天莫忘又来伤了她,她到现在还惊魂未定。
满心的委屈无处述说,希望哥哥能早点回来,好给他撑腰。
殿外有急促的脚步声,白子媚儿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睛紧盯着门口看着,希望下一刻进来的会是白烈风。
可门被大力的推开,走进来的却是一脸肃杀的彼岸。
白子媚儿见了彼岸马上问道:“你怎么来的,我哥哥呢?”
彼岸冷笑,一步步逼近了白子媚儿。
白子媚儿见她的脸色阴郁,不由的往后缩了缩。
“你,你要干什么?”
彼岸停了下来,接着抬手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白子媚儿不答,只是捂着脸怒瞪着她。
“不说是吧!”彼岸又抬起了手。
白子媚儿见她还要出手,马上一道灵力打了过去。
葫芦飞身而走,一道囫囵天杀,将白子媚儿弹了回去。
“贱人,还要动手。”葫芦也早就看那女人不顺眼了。
这女人从来了妖界,除是惹是生非,再就是勾搭它的男主人。
要知道它的男主人是它女人的,别人休想觊觎。
白子媚儿本就受了腿伤,这一弹更是动弹不得。
以前她从未受了这样的委屈,这几天却接连受辱,当然会心中不平。
“等我哥哥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彼岸冷眼看着她,若不是她白烈风也不用受那样的苦。
眼角余光撇到墙上挂着的一个皮鞭,她用灵力将皮鞭拿到手中。
白子媚儿看彼岸拿着皮鞭,不断的往后躲闪着。
“白子媚儿,你平时做了什么都不与你计较。可这一次,我决不轻饶了你。”
彼岸回手就是一鞭。
这一鞭带着劲力,将白子媚儿的身上打了个口子。
“啊!我是三重天的公主,你怎敢如此对我。”白子媚儿哭喊道。
“刚才这一鞭是我替烈风教训你的。”彼岸厉声说道。
“哥哥,哥哥他怎么了?”一听到白烈风的名字,白子媚儿马上问道。
彼岸却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他,你可知你将他害苦了。”
抬手又是一鞭,打到了白子媚儿的身上。
白子媚儿的脸也被鞭子带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看着坐脸上滴落的鲜血。
白子媚儿马上晕了过去。
可彼岸却没给她喘息的时间,一盆加冰的盐水被泼到白子媚儿的身上。
白子媚儿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的伤口传来的刺痛,让她惊醒过来。
葫芦跳到了她的身上,问道:“还不快说。”
白子媚儿想着,自己那天的意图那么明显,反正她也看落可不顺眼,为什么还要为她隐瞒。
“是落可。”
彼岸听后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我看住了。”
丢下了这句话后,彼岸便直奔了青月殿。
青月殿里落可正用着茶点,不知道彼岸那个贱人现在死了没有。
爹爹一定会为她完成夙愿,到时候殿下可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时外边很是吵闹。
落可差人出去差看,是何人在外边喧哗。
可差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不多时门被推开,葫芦先是飞了进来。
进来便是一计囫囵天杀,将落可打翻在地。
接着整个青月殿,四处都结满了天菇。
落可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不知是为何受这了一下。
“你个死葫芦,看我不杀了你。”落可虚空拿出了宝剑。
葫芦盘旋于她的头上,豆大的眼睛怒瞪着她。
接着小尾巴一扫,落可再次掀倒。
它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主人今天就是来找她晦气的。
因此它先出面,先将人打服了总是没错的。
当然,顺便也报一报当初断耳之仇。
落可不想这葫芦的灵力长进如此神速,她便知这彼岸的灵力怕也早在她之上了。
一双眼睛死瞪着葫芦,不甘的说道:“你休要张狂,待到他日,我定将你这头粉猪,扒皮抽筋。”
葫芦一听,马上怒上心来。
这死女人从来便是坏了心肠的,今天还敢口出狂言。
飞身过去,双蹄直戳她的双眼。
“死女人,叫你还嚣张。”
“啊!你个死猪,你给我滚开。”落可捂着眼睛喊道。
“落可,本宫早就说过,让你老老实实活着。可你偏生不听,非要做些个卑鄙无耻的事来。”彼岸手持着皮鞭走了进来。
落可见了她十分意外,她怎么会出现。
“彼岸,你个贱人,你怎么还活着。”
“哈哈哈,你以为落原真的为你好吗?他虽是你的父亲,却是利用了你。”彼岸冷冷回道。
那天落原只讲让她完成他说的事,却只字未提落可。
他明知道她回去,定不会轻绕了落可,却还是将她放了回来。
“你胡说,你休要挑拨离间,我爹爹最是疼我了。”落可争辩道。
彼岸却几步上前,抬手就是一鞭子。
那白子媚儿可恶,这女人更是可狠。
当初自己怀着孩子被她追杀,再回来在冷院又受辱,现如今落原还敢抓了烈风要挟于她。
其实刚才白子媚儿就算是不招认,她也能想到勾结白子媚儿的定是她落可。
所以今天她新仇旧恨,一并就都算上一算。
来人将她给我架起来。
青月殿里不时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声,而青月殿外,被绑着的所有下人,人人自畏。
彼岸抱着葫芦坐在殿外,看着那些青月殿里的下人们说道:
“本宫入这妖界以来,虽然不常露面,也很少苛责底下的人。但不等在本宫这里没有规矩。
这殿里的主人,虽然是你的主子,可她也要听本宫的。
所以你们在心里,应该有个注意,有些个主子能敬得、诚得,可有些人主子怕是要连累死你们的。
自己个儿都想想吧,往过这不该入这殿的人,若是来了入了,你们该如何?
你们的主子,要是想干些个见不得光的事,伤了人、害了人的事,你们又该如何?”
下边的人当然明白,这是正妃娘娘立威呢?
一个个低头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落乙急步走了进来,见着彼岸便行了大礼,唤了声:“正妃娘娘!”
“原来是落公子啊?”彼岸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摸着葫芦的小兽头。
“求娘娘放过落可。”落乙求道。
“放过她,她可曾放过我啊?”彼岸冷冷的回道。
落乙当便明白了,这落可怕是又害人了。
看今天彼岸这么大的场面,定是落可作了什么大事。
没了自己的撑腰,落可又能做什么大事呢?
“正妃娘娘可否明言。”落乙问道。
彼岸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落可可是个孝顺的女儿。”
落乙一听,马上一惊。
居然是落原,这糊涂的落可,怎么还会同落原有联系,难道她忘当初他是怎么对她的吗?
落乙马上跪到了地上:“娘娘赎罪。”
“只希望落公子与此事无关便好。”彼岸答道。
而那一边,早就有人将大紫玄宫的事,禀告给在正殿议事的莫忘了。
莫忘当着众长老和大臣的面儿,道:“快去差人熬些滋补的汤水,再派人去青月殿里看看,且莫让娘娘自个儿动手,有些个脏活儿,由下人代劳即可。”
众大臣无语。
这是赤果果的包庇啊?
“哦,对了。往后这事儿就不必报了,只需照顾好娘娘的安全,叫人伺候好娘娘,没得将娘娘累着、气着了即可。”莫忘继续回道。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这莫忘在六界早有威名。
以前在这大紫玄宫里,就算是落可受宠时,也没有见莫忘如何的偏袒过。
于是一个个止了将女儿、亲戚送入宫中的想法。
别好处没捞着,再把个好好的姑娘给搭进去了。
待事情都议好后,莫忘叫来火灵。
“后边怎么样了?”莫忘问道。
火灵答道:“侍卫们都在,正妃娘娘现还在青月殿,落乙刚才去求情了。”
落乙,唉!若不是这个落乙,他又怎会偏袒落乙。
当年的事,落家还有落家所有的人,都欠了彼岸和他那可怜的孩子的。
只是因为落乙的关系,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希望落乙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叫沐辰来,我有话问他。”莫忘最后交待道。
不多时,沐辰秘密的来到了殿中的书房。
这沐辰是莫忘多年前,培养出来的一只神秘部队的将军。
这妖界知道这部队的人有之,可认识沐辰的,却只有他和火灵了。
“主子,已经查明……”沐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