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自古便是江北繁华之地,还有一天的时间了,三个人准备出去逛逛。
出门之前,沈元生和江北武道总会的几个高层来到了陆尘所住的酒店。
意思很简单,沈元生亲自送上了一份请帖,以江北武道总会的名义,亲自邀请陆尘,在今天晚上大驾光临。
陆尘接下了请帖:“沈会长,晚上我会准时到的。”
沈元生满意的离去,他知道,今天晚上或许是决定江北未来的日子。
早上八点钟,三人离开了酒店。
苏媚儿和郑家义只是随便逛逛,陆尘去哪他们跟着去哪,全看这位陆大师的心情。
郑家义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陆大师,对繁华都市,甚至琳琅满目的步行街不感兴趣,去的都是风景名胜,人文荟萃之地。
登上江北临江第一楼望山楼,不远处的长江浩浩荡荡,涛声依旧。
陆尘站在顶层的栏杆前,凭栏而望。
背后的两人,不知道这位陆大师此时在想什么,但从那背影和神态,略微能看得出此时这位名震长江两岸的陆大师,必然豪情勃发,直上云霄。
“你们看到了什么?”陆尘没有转身,问背后的两人。
郑家义想了想道:“万里江山。”
苏媚儿略微沉思,魅惑的声音,缓缓出口:“蝼蚁。”
郑家义吓了一跳,回头望向苏媚儿,疑问的表情盖过了一切。
这真的是个女人吗?
两人的话都符合两人的身份,陆尘没有任何评判,而后幽幽的道:“是尸山血海,是累累白骨。”
那一瞬间的郑家义明白了,一个无上的男人,要站在世界之巅,在他面前的必然是尸山血海,白骨累累。
一将功成万骨枯,郑家义又一次明白了,野心这这两个字是何等的分量。
回去的时候,陆尘让郑家义在梁州找了一家清幽的茶楼。
三人在靠窗的地方坐下,郑家义给陆尘介绍梁州著名的碧螺春。
“这茶条索紧结,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冲泡后茶味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早在唐末宋初便列为贡品。”
陆尘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果然是十大名茶碧螺春。
正在陆尘感受着碧螺春隽永的味道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三人往那边看去,赫然正是岳凝薇和阮士杰。
上次嘉木山一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郑家义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这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郑家义好奇的回了一句。
岳凝薇口气不善,对这家伙她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当然是有事了。”
那边的阮士杰却是另一番样子,他走到陆尘旁边,礼貌的打招呼:“陆先生,你也来梁州办事吗?”
“是的,有点事要处理。”
“是这样的陆先生。”上次在嘉木山,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至今难忘,他始终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上次你让我们一个月之后,去青州找你。来的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转道梁州,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了,马上去青州找你。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上次在嘉木山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我说话算话。”
“那就好,你看我们是和你一起去青州,还是陆先生,你现在能给我们百叶草。”
“过几天我就要回青州了,倒时候,你们去青州找我。”
陆尘已经答应了,和阮士杰聊的也挺好,可是走过来的岳凝薇却很不好说话:“陆先生,你耍我们呢,一个月过去了,又是一个月,什么时候能拿到落寒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的盘算,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岳家有的是钱,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把百叶草给我们。”
陆尘继续喝茶,放下杯子之后才开口:“首先你要知道,是你们有事情耽搁了,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去青州找我。其次,有钱很了不起吗?自己犯错,用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
这可是一个高人,阮士杰急了:“岳小姐,别激动。”说完,他赶紧解释:“陆先生确实是我们的错,我们随后就去青州找你。”阮士杰拉着岳凝薇往那边走去:“岳小姐,再等一段时间没事的。”
“什么没事,我等不了了,阮先生,你不用求他。既然我们已经收到消息,那位名震江北的陆大师,今天晚上回去江北武道总会的总部。我们去找陆大师,此人既然如此有名,实力雄厚,或许他能解决问题,付出多大代价都值得。而且这位陆大师,不想像某些人,仗着有点实力,目中无人。现在牵着我们的鼻子,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是个头?”说完的岳凝薇,郑重其事的又补充了一句:“姓陆的,用不着你了,你那点盘算还是算了吧。”
说完的岳凝薇,头也不会的走了。
噗!
正在喝茶的郑家义,呛着了,全都喷了出来:“不好意思,我没事。”他尴尬的道歉。
阮士杰喊了一声,奈何这位岳大小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先生,那我先走了。”阮士杰只能跟了上去。
“陆先生,她是逗比吗?”郑家义实在忍不住了。
陆尘笑了笑:“你不觉得挺好玩的吗?”
郑家义认真的点点头,确实挺好玩,这陆大师,有时候也蛮可爱的。
茶楼外,阮士杰追上了岳凝薇:“岳小姐,来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切不可意气用事。”
气哼哼的岳凝薇,很不服气:“阮先生,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明摆着耍我们。我们热恋贴冷屁股不说,还被他耍的团团转。他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要是不给,你也没辙。我不信了,这个世界上少了他地球还毁灭了。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陆大师,实力强大,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去江北武道总会看看情况。”
“岳小姐,这……”
“别说了,我很烦,这家伙能比得上陆大师吗?做梦。阮先生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拿她毫无办法的阮士杰,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