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峰听了这话已经很不耐烦了:“作为一个学生,你已经丧失和我对话的资格,我请你出去。”
“老师,别急啊,等我把话说完。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临死之前,也要有说几句话的机会吧。”
死不悔改,顶撞老师,这两条已经让所有人对陆尘没什么好印象了。
讨论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站在年峰那边。
什么嘛,一个学生要不要这么嚣张,上课睡觉就算了,顶撞老师也是一套一套的。
只有赵初心夹在中间,不敢抬头看所有人。
太尴尬了,今天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难堪的一天。
她一定要回去告状,要告诉爷爷,你这个外孙子有多混账。
有实力,名震江东,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年峰早已经不耐烦了:“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因为你一个人的事情,所有人不能正常上课。时间是宝贵的,对喜欢学习的人来说,相当重要。是你让他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难道你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吗?”
年峰的话算是为此事定下了基调,马上有人站出来支持年峰。
“这位同学,你不要太过分了,教室里不是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
又有人站起来了:“你不想学习,但请你不要影响其他人学习。”
有的说的更加直接:“做人啊,如果连脸皮都没有了,还活什么?”
赵初心直接趴在位子上,脑袋埋在胳膊中间,真是没脸面对那么多同学了。
直到陆尘的声音想起:“老师,你错了,我之所以睡觉,是因为,对我而言,你的课不用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次,年峰成了苦笑:“没意义?也是,对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同学,确实没意义。”
“你又错了,我说的没意义,是因为你讲的课程,我八百年前已经掌握了,继续听你讲课是浪费时间。”
“是吗?大一的新生,你说你已经掌握了我所讲的课程,这么厉害。”年峰不是难以置信,而是压根不信。
“当然。”
“好,那我考一考你,你敢吗?”
陆尘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敢!”
自信的回答,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声音,让整个教室里的所有人,在那一刻全都愣住了。
第一天上课挑战老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大一新生啊,这是有多大的胆子,多大的自信,才能说出这话。
这一回,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想法。此人不仅是个愣头青,而且没脑子。
大一啊,第一天上课就说自己掌握了所有的知识,真不知道无知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话。
宏观经济学的难度可想而知,这些人恨不得每天一个人能有十个分身,掌握所有的知识要点,能考个好成绩。
每天都在书山题海中,昏天暗地的度过。
没人能有那么大本事,上课第一天,挑战老师,还是很难的宏观经济学。
没想到啊,真是破天荒头一次,他们竟然看到了这样一个奇葩中的奇葩。
是的,非常奇葩。
本以为这尴尬的事情,快要结束了,赵初心可以解脱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表哥一句话,马上将事情拖入了另一番境界。
她怎么没发现呢,这是个惹事精啊。
表哥,我求你了,不要闹了!
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
有人挑战老师,如果不接招那还像话吗?
更何况还是一个大一新生。
年峰盯着陆尘:“好,你听着,现在我来考你。”
接下来整整半个小时,所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一幕。
从一开始,年峰的问题,从最简单的开始深入,一直谈论到当下的经济状况。
那个大一新生,他们眼中的愣头青,每一个问题都对答如流。
他们本以为就这样完了,更精彩的还在后边。
“老师,还有问题吗?”陆尘催促陷入巨大震惊中的年教授。
不可思议啊,大一新生竟然是这种水平。
“有,你听好了。”
接下来持续了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是在张着嘴巴,不断感叹中读过的。
年峰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沉默了。
原因无他,一般的经济学知识,已经没办法难住这个大一新生。
于是,年峰一步步加码,拿出了自己毕生所学的压箱底的东西。
结果,反被陆尘问的一言不发,无力反驳。
整个教室里的所有人,在那一刻疯了。
“特么的,学霸啊,不对,学神啊,不,你大爷,找不出来形容词了。”
“那可是年教授,竟然在自己的专业上输给一个大一新生。”
“太尼玛的刺激了,精彩啊,真的好像两个顶尖的经济学大师,纵论当今世界的经济状况,出口成章,妙语连珠。”
“这真的是大一学生吗?这是教授级别,不,这是经济学家级别的人物啊。”
那些人疯了,赵初心也好不到哪去。
这真的是自己的表哥吗?
这真的是上课睡觉,无理取闹的表哥吗?
我的天!
赵初心自称学霸,在学习上她有很强的自信。
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幕,和表哥相比,她算什么,妥妥的学渣啊。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厉害的。
不可能啊。
要说表哥打架厉害,赵初心绝对信。
可这宏观经济学,没脑子没智商,没毅力能学得会吗?
不仅学会了,还能学以致用,将理论知识和实际情况结合,将青州大学著名的教授,驳斥的哑口无言,这岂是死记硬背能达到的。
这是把知识真正学会了,举一反三,学以致用的结果。
看着旁边,那个刚才侃侃而谈的表哥,赵初心不由的想笑,这个世界啊,为什么这么疯狂。
年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放弃了。
滑稽啊!
太滑稽了。
自己堂堂的大学教授,竟然被一个大一新生驳斥的哑口无言,几乎没有反驳的机会。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学生确实厉害,不仅厉害而且恐怖,已经超出了他的认识。
他甚至觉得,此人的学术造诣,早已经远在他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