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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回首(194)疯言(1 / 1)

“不可能!”楚雪樱声音忽然高了几度,说道:“我能够感觉到,一定能够从这里得知一些什么!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江城看对方如此坚决,一时语塞,只能扶着友下车,与她一同向疯人走去。

门口的检查十分严格,就在童兴涛说明来意之后,还要经过份登记以及各种检查,最后才将三人放行进去。

穿过围墙之后,江城终于看到了疯人的全貌。一幢古朴的四层,门窗陈旧,整体低沉灰暗,墙壁上的爬山虎不少已经焦黄脱,剩下一些深褐的残肢附着其上。四周到树立着铁网,形成一块又一块的区域,而周围大片空地都没有什么人。尔几个穿病号服的人,分别在不同的铁网中。有个病人在其中来回走着,一边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语阴沉怪异。有一个则浑僵硬地站着,一双眼睛直地看着三名陌生人,神冷漠。还有个人则干脆躺在地上,只是那姿势却显得十分扭曲,仿佛是在做瑜伽一般。

只是刚刚才这里,三人就几乎同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冷,仿佛穿过围墙就了一个荒诞扭曲的异世界。

好不容易穿过大前的空地,三人终于看到几名穿白大褂的士。看到了正常人的存在,他们的深深的戒备心也放了下来。

童兴涛看着柜台前一名面容清秀的士,走上前说道:“您好,我们之前过电话来的。”

“哦,你们就是来找章啸的人吧。”士看上去容貌还算不错,可说话声却有些难听,仿佛是用爪子抓玻璃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童兴涛出于礼貌,并没有将心里的感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头。

士似乎知道自己声音不好听,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抱歉,最近感冒,声带受损了。”

童兴涛笑笑表示理解。

士了一个电话,对他们说道:“请稍等,我们这边正在安排。”

童兴涛转回,江城和楚雪樱看到他长长地呼了口气。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名士开始领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穿过一道道铁门,江城几乎有一种监狱的错觉,实际上,除了没有警察,这里并不比监狱松懈。他看到门边看守神,时时刻刻都透露着一种压抑许久的紧张感。

终于,走入一间密闭的间,周围墙壁都是经过特殊理

以防止病人撞墙自杀的。在间角,一个人正蹲在,双手抱头,仿佛在背诵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全然没有注意到访ke的到来。

“章啸,有人来看你了。”

士难听的嗓音起了章啸的注意,三人也终于看到了其人的真面目。蓬头垢面,躯佝偻消瘦,一双眼睛往外凸起,却绽放着正常人不会有的怪异神采。那一双眼睛,让江城想起了自杀亡的楚燕。

章啸扫视三人,目光最终定在楚雪樱上,渐渐得他张大嘴巴,眼睛原本就凸出现在瞪得更大,显出一副惊讶甚至是惊恐的表。没有预兆的,章啸突然大喊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你不应该在这里!你……你不是她!”

楚雪樱听出对方认识自己,不由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你认识我?那你一定知道关于我的事,请你告诉我!”

看着楚燕逼近,章啸吓得一下子跳回,一边大喊着一边往墙角缩着,口中仍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可能!你已经走了!绝对不可能是你!……”

楚雪樱显得很着急,很显然,对方认识自己,甚至知道自己曾离开熠临市。她的感觉没错,对方不仅认识自己,而且对自己很悉!

“章啸,请你帮帮我!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除了楚燕姑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楚雪樱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楚燕!”章啸安静下来,神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楚雪樱,脸上浮现奇怪的笑容:“失忆?”

章啸重复念叨着“失忆”和“楚燕”,忽然大笑起来,“失忆?这tm也可以!”

那笑声仿佛枭哭号,听得人浑汗毛立起,说不出的难受。

童兴涛再也忍受不住,一时间他忘记眼前的是个神病患者,大喝道:“够了!章啸你到底知道什么?”

章啸被这一吼吓了一跳,同时也终于发现了童兴涛的存在,他神得呆滞,喃喃道:“童兴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我们认识?”童兴涛瞪大了眼睛,无论他如何搜索记忆,始终想不起有章啸这个名字。

章啸的理智也就维持了这短短一瞬间,下一刻,他的神得无比惊恐,“你也在这儿!难道说……他已经找到我了?不!不可能!”

“你到底在说什么!”童兴涛感觉到事和他有关,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也是追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童兴涛着急的样子显得并不十分友善,章啸被吓得连连怪叫,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城看不下去了,拦在楚雪樱和童兴涛面前:“你没看出他是病人么!怎么可能会正常地回答问题,你们越是逼他,反而会让他神更为紧张!”

江城话说得没错,两人听了也是一阵泄气。看这章啸的神语气,明明是知道一些什么,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得到近在眼前的真相。这样的感觉,让人憋闷无比。

“也许,他只是疯了,说的不过是些胡言乱语罢了。”童兴涛喃喃道,似乎是在安自己。

楚雪樱却立刻说道:“可是他为什么会认识你,甚至知道你的名字?要知道,你的名字也在名单上,这说明你和章啸一定也是有着某种关联的。”

这边两人争论着,章啸却看得大笑起来,“失忆!哈哈,两个失忆的笨蛋!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好运的笨蛋!……我才不会告诉你们,那本子里的事呢?谁也别想知道!”

“什么?他知道那个本子的存在?”楚雪樱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章啸,“关于笔记本里的事?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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