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鱼清风,你不要胡言乱语。”看着舆论和族人的思想被仙鱼清风引导开来,仙鱼运河忍不住大吼一声道。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当着祖宗和历代家主的面,卜上一卦问问不就清楚了吗?”仙鱼清风看着眼前的形式一片大好,嘴角,微笑扬起,却是恶毒万分。
祖宗祠堂,问安卜卦。
仙鱼清风的话掷地有声,还没等仙鱼运河说什么,那边,光洁皓白的玉碗,就被仙鱼和风从宗祠深处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洁白的玉碗之内,承装着透明无色的清水,在众人拭目以待的眼神之下,轻轻的放在了许一凡的面前。
阿郎大睁着眼,看着许一凡的侧脸,剪剪水眸里面,溢满了雾气。
粗粝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许一凡冰冷的手指,他知道他的内心,也知道许一凡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仙鱼祥飞的孩子,可是,他也知道,许一凡一直都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因为他贪恋那份温暖,因为只要他一承认,他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清水无波,玉碗静静的躺在眼前,许一凡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只觉得心底一股寒气涌了上来,冻僵了他的整个身体。
“既是如此,那就卜卦吧!”一直没有出声的仙鱼黄熙,看着僵持着的人群,第一个开了口。
要卜卦吗?要用他的血来问他是不是仙鱼一族的人吗?这不是变相的侮辱吗?卜卦问来历,在仙鱼一族的历史上很少使用,被使用的人,都认为这是一种羞辱,对自己的羞辱,更是对父母的羞辱。
许一凡盯着面前的玉碗,麻木的感觉着自己的手被人抬起,麻木的看着那人拔出刀子,寒光闪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着那冰冷寒冷的刀锋,许一凡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仙鱼祥飞,叫了一声“父亲。”
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叫他父亲了,或许结果出来之后,他就要被处死了,那一双乌黑的眼眸,倒影在仙鱼祥飞的血眸之中。
利刃扬起,对着许一凡腕间的血脉割去,眼看着那导致就要触上许一凡的肌肤…
“啪!”清脆的是刀子的落地声,砸在玉碗之上,将玉碗之内的清水溅落了一地。
“小孩子闹什么闹?”仙鱼和风看着掉在地上的刀子,在看看面前溅出的清水,眼睛里面,厉色浮现。
“没有经过投票审核,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伤害我哥哥,现在的他,还担着仙鱼一族少主的名头,你们这样做,是尤为族规的表现。”掷地有声的言辞,谁能相信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说出的话语,面前,许一凡跪在蒲团上,看着身后不远处无能为力的父亲,身前,是八岁的弟弟,拿着自己幼小的身体去挡住那些妄图想要伤害他的人。
“其一,你让开,乖。”在这一刻,许一凡觉得自己之前所过着的生活是多么的可笑,占用着别人的身份,占用着别人的位置,享受着别人的父母的宠爱,还享受着一个八岁男孩的保护,自己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年了,自己的这幅躯体就一直懦弱的活着,活在父母的保护之下,贪婪的享受着他们的付出,可是自己又为他们做过什么?
自己,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自己,本来就该担起这样的责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戳破的,既然如此,何必要长痛呢?
“不,我不让。”仙鱼其一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站在许一凡的面前,一双血眸里面,泪水连连。
“父亲,你快制止他们啊!当是其一求你了,好不好?父亲?”低诉的祈求,轻声的在祠堂里面响起,长明灯闪烁着宁静的光辉,散发着柔和无比的光芒,仙鱼其一背对着祖宗和历代家主的排位,那自眼底流出的泪水,不经意之间,“啪嗒”一颗落进了玉碗内的清水里面。
看着自己幼小的儿子,低声的祈求着他保护许一凡,这个孩子,真的八岁吗?知子莫若父,他是仙鱼其一的父亲,自小就知道他嫉妒许一凡,嫉妒许一凡可以拥有他们夫妻嘴深厚的宠爱,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儿子,会因为许一凡而祈求自己,八年间,这个孩子长大了,也越发的让他感到骄傲了,八年了,他第一次求他,竟然会是因为许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