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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川并不生气,他平静的说:“那我晚上去陈家接你。”
这点我倒是没有拒绝,我坐在那说:“嗯,随便。”
我吃完饭,陈青川并没有先离家,似乎是在等我先走,我也没说话,上楼收拾一番后,便下了楼,见他还在客厅内坐着,我便径直出了大厅,等到达阶级上,弯身上了车,对司机说:“去医院。”
司机看向我,便没多问什么,将车从门口开离。
之后到达医院后,陈丽娜的管家已经在那替她办理离院手续,她如今依旧动弹不得,还是需要躺在床上,或者坐着。
本来是还要在医院待上十天的,陈丽娜受不了医院的气氛,在医院里吵闹着,无论如何都要出院。
陈阖拿陈丽娜没办法,便只能批准了她出院的事。
不过陈阖今天也没控,只有陈家的管家阿姨在那替她忙上忙下。
我上午一直在和陈丽娜聊着天,她自然也没发现我的异样,一个劲的在跟我吐槽,住院的痛苦。
当时我腰撞伤时,也在医院住了许久,我实在太清楚她所说的那种痛苦了。
陈丽娜出院,郑微竟然来了,抱着一束花和一篮水果过来看她,不过陈丽娜对她,始终不冷不热,爱答不理,郑微自然是识趣,来看望过后,便也没有多待,很快便离开。
等郑微走后,陈丽娜对我说:“你看见她这奴才脸了吗?你能够想象之前的她有多嚣张吗?”
陈丽娜对郑微充满了不屑。
我说:“她似乎过的也不容易。”
陈丽娜说:“谁容易?她既然要在我家讨饭吃,这就是她应该做的,有本事她现在再去巴结那谢易双。”
陈丽娜想了想又说:“倒是这个谢易双,我迟早还得着她算账。”
陈丽娜的话刚说完,她手机便响了,她立马翻身去拿,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她竟然第一反应便是来看我。
我开口问:“谁?”
陈丽娜将手机面对着我,让我看,电话上显示陆明。
陈丽娜可能不知道该不该接,我对她说:“你接吧,可能是问你伤的。”
陈丽娜很是无语,然后便摁了接听键接听,陆明果然如我猜测那样,只是来问陈丽娜的腿的,大约是知道她今天出院,所以特地打一通电话道声恭喜,也没跟她提半句我。
等陈丽娜挂断电话后,便看向我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陆明是来我这找你的。”
陈丽娜那句话说完,我便感觉又是一阵反胃,下意识用手摁住心口。
陈丽娜见我脸色如此,便立马起身坐起,拉住我摁住胸口的手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想到竟然又是这样的反应,我便朝陈丽娜摇头说:“没、没事,可能又是寒到……”我话还没说完,我便捂住唇,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洗手间冲了进去,我连门都来不及关上,趴在洗手池上,便在那干呕着。
那架势极其吓人,陈丽娜下不了床,可病房又只有我们两人,她坐在床上大喊:“开颜!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呕得还要厉害,我抱着我水龙头,在那呕了很久,一直呕到自己五脏六腑好似揪起来疼般,我才伸手喂了自己几口水,在那漱着口,之后便用了许久的时间,才站直发虚的身体,我回头看向病床上焦急望着的陈丽娜说:“吃坏肚子了,不用担心。”
陈丽娜望着我脸色如此苍白,她说:“怎么会是吃坏肚子,你呕成这样。”
我说:“前段时间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
她见我说的风轻云淡,她倒是被我吓出了一声虚汗,她说:“你今天脸色很不对劲,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对。”
我说:“没事,我和你家的阿姨一起送你回去。”
陈丽娜却忍不住问了句:“开颜,你是不是怀孕了?你这样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我捂住胸口的手便是一紧,我抬头朝陈丽娜看去,不过很快,我便进行否认:“不是,呕吐之前就有过,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怀孕了,所以才买了验孕棒去商场验孕,可并没有怀。”
陈丽娜见我如此肯定的说,她便也没多说。
正好这时陈家的管家从外面办理完出院手续回来,便对病房内的我们说:“小姐,许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要回家了,陈丽娜高兴得不得了,便对坐在床边的我说:“快快快,快扶老娘下床,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我也没多想,便笑着扶她下床,之后便陪着陈丽娜回了陈家。
晚上陈青川来陈家来接我,陈丽娜送着我到门口,陈青川也没有进门,因为很晚了,外加外面还下着雨。
陈青川和陈丽娜打了一声招呼,告完辞后,陈青川神情便如常的搂着我,他手上撑着伞,带着我下台阶入车内。
我随着他的动作,可那种恶心感竟然又涌了上来,,我第一反应又是用手去捂着胸口,陈青川见我如此,便停下动作看向我,很快,他便问:“不舒服吗?”
我没答他,只是捂着胸口在那强忍着。
因为是在雨中,陈青川便没再雨中继续待下去,又搂着我上车。
等到达车上,我第一时间便是拿起车上一瓶矿泉水在那猛灌着,将那恶心感用力的压了下去。
陈青川望着我这副模样,他又问:“要不要让医生过来一趟?或者现在去医院。”
我面无表情说:“你别管我,我跟你没关系。”
陈青川听了我这句话,便没再说话,司机发动车,从陈家大门开离。
之后车子到家后,我也不再跟陈青川共用一把伞,便将他推开,我冲出车内,是冒雨跑进家门的。
到达卧室内后,我也顾不得身上被淋湿,在柜子内四处翻找着治疗胃炎的药,翻了许久,终于翻出来一盒后,我拿着药便塞嘴里,然后用力往下咽着,连水都没喝。
而陈青川这时也正好从门外进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药刺激得胃,刚吞到喉咙口,那恶心再次涌上,我捂着唇,便又冲进了浴室,在里头痛苦的呕着,今天晚上的晚饭连同那两颗药,全都被吐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竟然频繁如此,我把自己呕到手脚无力,我开了水龙头,将那些污秽全都冲下去后,便满身疲惫的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陈青川正站在床头柜上,拿着我刚才在吃的药查看着。
他查看了许久,见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便对我说:“让医生过来一趟吧。”
我冲过去,将他手上的药一夺,对他大吼:“我没病!”
便去端床头柜上昨晚的水,打算继续吃两颗药下去,陈青川一把扣住我的手说:“开颜!”
我冷冷看向他,他将我手上的药一夺,便说:“先等医生过来。”
我说:“为什么要等医生过来?我说了我没病,你听不懂吗?”
我想要将手从他手腕上挣扎出来,可陈青川扣着,用力扣着,我挣扎不出,便极其气愤,反手想要去推着他。
这个时候,陈青川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也不管我在他手心内挣扎着,然后便摁了一串数字,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被人接听后,陈青川在电话内说:“周医生,麻烦您过来一趟,开颜有点不舒服,需要您现在过来我检查一趟。”
电话内,可能医生在问陈青川我的状况。
陈青川便说:“有点呕吐跟恶心,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些。”
我不知道那医生在电话内跟陈青川说了什么,两人也没多聊,接着,陈青川便挂断了电话,他电话放回去。
我今天实在太不舒服了,我最后几乎放弃了挣扎,站在那看向他。
陈青川对我说:“先把衣服换了。”
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刚才冒雨冲进来,淋的。
我站在那没动。
他直接搂着我去了衣柜旁,他将衣柜打开后,随手从里头扯了一件睡裙,然后便搂着我进浴室。
他替我脱着身上的衣服,我不想让他碰我,在那用仅剩的力气狠狠推着他。
可陈青川力气太大了,我的力气跟他相比,极其的微弱,最后我身上的湿衣服被他换了下来,等换好后,他又拽着我去卧室。
这个时候阿姨从外面进来,对陈青川说:“先生,医生到了。”
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当即便看向阿姨。
陈青川对阿姨说:“让医生上来。”
阿姨立马应答了一声,没多停留便又关上门,去请医生。
没多久医生便在阿姨请到了楼上,陈青川也没再管我,而是去门口迎接冒雨赶来的医生说:“周医生,大雨天还麻烦您过来一趟。”
那周医生接过阿姨递给他的干毛巾,他笑着说:“没事没事,何必这样客气。”他立马又问:“许小姐是怎么了?刚才听您在电话内说有点呕吐是吧?”
陈青川说:“对,有点呕吐。”
那周医生一听,便将毛巾递给了阿姨,便朝我走来说:“我先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