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当官的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宵小,也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这大周是没有王法了嘛,来人啊,这群人扰乱市场次序,给我抓起来,明日上报朝廷,有人公然想破坏双方贸易。真是罪该万死。”
我草,这若是一般人,还真的就给吓住了。
就这么一个货色,居然有资格上书朝廷,就算是五品地方官,也都没有这个资格,更不要说面前的这个货色。
“他么的。”武高燧已经忍不住冲上去揪住这个当官的直接摔在地上;“王八蛋,居然比老子还拽
呢。”
十几个衙役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而那小官居然吆喝起来有人殴打朝廷命官。这是要造反呢这是。
正叫嚷当中,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围观的百姓一看过来的是大周边军骑兵,都不由得往后面退缩,民怕兵,这是自古以来都不会变的道理,除非是百姓吃不下饭的时候。那可以进行转变外。现在,大周国国富民强,这种事,不存在的。
身穿铁甲,手持钢刀长枪的大周骑兵迅速过来将众人围困在了一起。
被打的吐血的小官哈哈大笑两声后爬起来吆喝道;“你们死定了,这就是你们殴打朝廷命官的下场。”他说完几步来到带头的将领跟前,在看那穿的是文山甲,顿时十分恭敬;“将军,这些人。”
这一声吆喝,让在场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特别是那个刚才还在吆喝的官员,此刻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他清楚,接下来自己会面临着什么。
公孙剑不想多说,而是让李彬从今天开始,接管这商贸关卡,一旦发现有违禁物品想要出关,运输人可当场格杀,不用在对朝廷进行任何汇报。
下达这个命令后,公孙剑看向了一同来这里的锦衣卫千户;“问出我想要的答案。”
锦衣卫千户应声带领着这十几个衙役离开,公孙剑将目光看向了武瞻基;“仁义是一个君王必然拥有的,但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也是不能缺少的,去学习一下。”
太子之位当前已经确定,如果不除意外,武高炽这病秧子是肯定要登基的,随后一定是武瞻基。现在不培养他的帝王之心,那今后等长大了想要培养可不就是那么容易了。
一切恢复平静,落入锦衣卫手中不开口的人,除非是他真的没有见识过什么世面,也是不认识这世界上的刑法究竟是有多少,半天的时间内。
公孙剑就得到了全部的消息,这些运输生铁出去的,是一个叫永明商铺铺子,这个铺子经营规模很大,上到马匹下到瓷器什么的,他有所涉及。
“去给我査一下,这个铺子是谁的,另外,将掌柜的给我带来。”
公孙剑指留下暂时在锦衣卫的武瞻基。
武瞻基哎了声跑了出去,然而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却是万分沮丧的跑了进来;“师傅。咱们晚了一步,那掌柜的让人给杀了,店铺也给烧的干干净净。”
好快的速度,自己从揪出生铁到现在,也不过才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对方就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并且将其杀人灭口,让自己根本无从查起。这让公孙剑微微咪起双眼看了下坐在边上的武高燧;“看来,这次大同之行的水深啊,接下来,我们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然有可能进得去大同城,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
还没有到大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到达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且不管前面是如何,一切还是要先提醒。
武高燧听到公孙钮这么一说,立即起身;“我从李彬哪里借调一部分人,先保护好我姑姑。你要知道,一旦我姑姑出事了,咱们这一群人,一个都活不了。”
公孙剑自然知道哈赵王这铁憨憨说的是实话,也不反对的让他去部署。而武瞻基却是等自己的三叔离开后来到公孙剑跟前眨眨眼睛;“师傅,现在怎么办啊,线索就这么断了,我们应该怎么去查啊。那些衙役也不过是小角色,问不出个什么的。”
这一点,公孙剑自然明白,他冷笑了声起身在来到窗棂跟前;“我只能告诉你,那人也实在是小看我锦衣卫还有你爹的力量了。”
只要你是经商的,只要你牵涉了买卖,锦衣卫那边都是登记造册的,想要弄虚作假是根本不能够,将这铺子烧了没什么,将掌柜的杀了也没有什么,不着急。应天那边可都是登记造册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弄虚作假的存在,不过都记载在了锦衣卫的账本当中。
公孙剑说完,立即书信一封递给武瞻基;“派人立即送往应天,让你爹给我去锦衣卫査一吓,这永明商铺是谁的,让他不要看明面上的,对方既然烧毁,那就证明明面上的是假的,去锦衣卫看,那才是真的。”
武瞻基应了声将书信拿起来走出门外去部署,公孙剑却是回到椅子跟前闭上眼睛露出杀机。
我不管你谁,倒卖生铁给北方,那就是将一家老小都给送菜市场了。
快马加鞭,就算如此,一去一回也花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而纪纲那边并没有消息传来,公孙剑也就安心等候消息。
今曰刚吃完午饭,武瞻基拿着一封书信跑进来;“师傅,我爹回信了。”
嘶……
倒吸一口凉气的公孙剑倒退两步,这上面真正商铺负责人,居然是武瞻基的亲戚,也就是太子妃张妍的弟
弟张升。
“徒弟,你这个舅舅,这一次可是将你爹给坑惨了,知法犯法不说,还倒卖大周最禁止进入北方的生铁,你家这个猪队友舅舅,是要将你一家人往死里整啊。”
武瞻基很聪明,他很明白,自己的爹虽然是太子,但是皇爷爷其实在心中,并没有认同自己的爹,这些年可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抓住他的小辫子,然后找那么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将其废了后,找他看中的二叔为太
子。
如履薄冰,毎一日,过的都是胆战心惊不如人意,就好比上次因为建议官员的问题,爷爷派人对其进行监视,也吓得他在床铺上躺了将近半个月。
而如今,本就日子过得不好,自己母妃那个蠢货弟弟居然倒卖生铁给北方,这完全就是将太子府的横梁一下子给锯了。整个太子府,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师傅,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我那猪头舅舅,就干不来个什么好事。”
来不及了,武棣那边肯定已经调查这个事了,如今,也只能希望武棣能够冷静下来,大不了将武胖子给臭骂一顿,顶天也就是禁足,但是,如果他真要动手废除太子的话,那也只能倒霉,自己不在,姚广孝又在鸡鸣寺,可没谁敢真正的劝动他。而武高煦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一定会联络人背后捅刀子。
“你这个舅舅不能留了,当初我就见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还的确如此。”
太子府,此刻的武高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来回在客厅走,而一边的太子妃张妍却是哭哭啼啼的如同泪人一般。
张升的事就这么暴露了。贩卖生铁。这盐铁,本就是属于朝廷专程管辖的。可是张升居然敢倒卖,若是他是一般的人,顶天也就是杀头,可问题的关键是,他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知法犯法,那自己死了不说,还得连累别人。
张妍心中也有些后悔,她弟弟也没给他来一句实话,只是告诉自己找到了一个相当赚钱的路子。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成为大富翁。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赚钱的路子,居然是这个。
一听说太子位要被拿下,张妍吓得咯噔一声;“不会吧,爹不会这么狠心吧,就因为这事……”?
就因为这事,这事还小嘛,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自己的爹在意自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的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而是在意的是老二。老二本就已经准备就藩云南,可是一直就拖拖拉拉的死活都不走,这明显就是在等候着机会。
自己这个蠢媳妇,却为了帮自己的弟弟,然后将老公一家人都给害了。
“你以为爹很在意我怎么的。他是巴不得废了我呢,我小心翼翼这么多年,全让你张家人给害了。”
张研欲哭无泪刚想安慰,然而外面,太监的吆喝声已经传响;“圣旨到,太子爷接旨。”
来了。从来不会在半夜三更的宣旨让自己进攻,如今却是在这个时候,武高炽心中咯噔一声看向自己的媳妇张妍;“也许这一进宫,等我在出来的时候,咱们家,也就等着搬离这个地方吧。”
应天发生的事,公孙剑现在管不了,武高炽这一次面临的危机,也只能是让他自己去化解,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就好走不少,若是过不了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提前的跟姚广孝一样,他去当和尚,自己大不了去当道士,反正这大周是没自己活路了,武棣一死,以自己弄武高煦的法子,他会用上百倍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这大周就不在是自己的地了,得走,下海往西,往东都可以,就是不能在回到这大周。
“徒弟,若是这一次,你爹扛不过去的话。那咱们这师徒关系也算是完了,若是你二叔当了太子,你们一家人,从此就跟狗一样的活着吧。我可不愿意当狗,我要走。”我他么的。老子押宝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最终还让一个扶弟魔给毁了,这张妍是他么的啥人啊,老二派来的间谍嘛。
如果不是老二派来的间谍,怎么会整出这么一个事来。
“师傅,你不愿意当狗子,难道我愿意当狗子怎么的,真到了那么一天,我跟你一起走,这辈子吃屎都乐意。”
武瞻基信誓旦旦发表着自己的态度。
挺感动的,若非是这吃屎两个字,公孙剑也许还会感激的流泪,只是这听起来相当不雅观。他裂开嘴笑了一下;“放心,还不到哪一个地步,你去将你三叔找来,这一次,也许他能够稳住你爹。”
没法了,自己这次不能去说什么,但是老三可以。只能希望老三能够上书一下,说明情况。这次跟胖子是没有关系的。不管有用没用,那都只能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