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文淮山说道:“我不能送你,让人看见不好。”
“不用你送的,我现在是专栏作家,”郝桂琴笑着说:“坐在家里上网写作就行了,没你那么忙。”
文淮山听到郝桂琴坐在家里写作即可,犹豫了一下,回头说:“那你就别出门了,我家里没外人,吃喝都不缺,电脑网络都有,你就坐在我家里写作吧,省得出出进进的不方便。”
文淮山已经从心底喜欢上了郝桂琴,尽管郝桂琴要比他大上十多岁,这一点也并不奇怪,三国时的曹操就偏好别人的老婆,尤爱徐娘半老者。抓住男人的心,一个是抓住男人胃,二个就是床上功夫,郝桂琴在床上彻底征服了文淮山,心中不由得窃喜,嘴上却说:“我听文哥哥的。”
文淮山走后,室内温度很高,郝桂琴换上新睡衣,里面只穿了一条新潮的小内裤,敞着怀,挨个房间巡视,看看这,摸摸那,心中暗叹,文淮山的家装修真高档啊,都是实木不说,所有的家具还是欧式的,这得花多少钱啊,不久的将来这些可能都是我的了。
手机响起来,郝桂琴打开一看,是表哥高升,先是懒散的斜躺到床上,才接通电话,高升酸溜溜的问:“桂琴,在哪呢?昨晚表演的怎么样,天遂人愿了吧。”
“哈哈,表哥啊,”郝桂琴沾沾自喜的答道,“我在文淮山家里呐,他上班了,让我在他家里上网写作,不用出门了。”
高升听后,心中暗喜,没想到表妹竟有如此功夫,一夜就把文淮山给拿下了,真是没想到,自己鞍前马后的小心伺候着,为了文淮山,甚至老脸都不要了,还不如表妹的一夜风流,想着想着,计上心头,就对郝桂琴说:“你先别着急享受,到处翻翻,找找有没有纸条或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只要发现一串数字,开头是61的,赶紧告诉我。”
郝桂琴奇怪的问:“这是存折密码吗?咱们现在可不能动人家的东西啊,必须放长线,几个钱打发不了我,我要的是文淮山的全部家当。”
“你想哪去了,我能让你偷他的钱吗?”高升不满的说,“让你找的是他老婆在澳大利亚的号码。”
“我去了,找他老婆号码干什么,”郝桂琴更加奇怪了,“你疯了,这是偷偷摸摸的事,你还要曝光怎么着。”
高升看表妹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只好耐心的问道:“你想一辈子偷偷摸摸吗?你不想嫁给文淮山吗?你不想当女主人吗?你不想文淮山早点离婚吗?你不想当官太太吗?”
一连着五个问,郝桂琴有点发蒙,随口就说:“当然想嫁给他了,一辈子都不用为生计犯愁了,还风风光光的,多美啊。”
“那就赶紧把他老婆的电话找给我,”高升气急的说,“别问那么多,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挺住,挺住了,文淮山就是你的了。”
放下手机,郝桂琴就开始四下踅摸,家里连张纸片都没有,哪里还能有记电话的地方啊,找了一会,一无所获,实在无聊了,就打开了电脑,点开八月居小说网,准备上网编故事了。电脑桌面有个文档,赫然标注着“老婆电话”,赶紧点开,拿起手机就给表哥高升发个短信,高升马上回复了短信,只有几个字: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
郝桂琴看到表哥的短信回复,心道,我才不怕呐,为了嫁给文淮山,啥都能豁出去,任凭风吹雨打,我也要坚守阵地不放松,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想完,就进入了自己的创作世界,随着小说中的主人公嬉笑怒骂。
文老爷子每天上午都出来遛弯,走走看看城里的新变化,遇到熟人聊上几句,再买点青菜,也就到中午了,回家让老伴炒两个清淡的菜肴,日子过得很舒心。
今天,文老爷子正好走到文淮山的楼下,也就是机缘巧合,心想好久没来看看儿子的家了,不知道脏成啥样,实在不行就找个钟点工,给他收拾收拾,老婆不在家,单身男人哪知道收拾屋子啊。
文老爷子掏出钥匙,打开门,想都没想,就往里走。
郝桂琴听到了房门响,以为文淮山又回来了,也没在乎睡衣是敞开着,笑吟吟的站起来,转身过来迎候,竟是一位老头子站在屋内,当时就惊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老爷子和郝桂琴的反应差不多,没想到屋子里怎么还有个女人,看上去和文淮山的年纪差不多,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除了窄小的内裤外,里面明明晃晃的,当时就觉得气血上涌,头昏眼花,伸手扶住了墙,才没让自己跌倒。
这时,郝桂琴也回过神来,赶紧把睡衣合好系上,才去扶住文老爷子,搀到了沙发上,心道,这可能是未来的老公公,得小心的服侍着。
文老爷子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我儿子家里?”
郝桂琴心道,这时候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绝不能操之过急啊,得给老爷子一个适应的空间,弄急了,说不定鸡飞蛋打了,就回答道:“我是文县长请来的保姆啊。”
文老爷子上下打量着郝桂琴,把郝桂琴看得有点发毛,虽然把睡衣已经系紧了,但里面的内容还是清清亮亮的,两只硕大的物件是藏不住的。
看了一会,文老爷子心想,儿子是县长,老婆又没在家,弄了这么个保姆,传出去又要风言风语了,如果弄出个重婚的谣言,对儿子的仕途肯定没好处啊,开口道:“姑娘啊,你年纪轻轻做保姆干什么,不如去找个体面的工作,窝在家里搞卫生,有啥意思嘛,淮山是县里的领导,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郝桂琴一听就明白了,老爷子这是要轰她走啊,怕影响到他儿子的仕途,就附和着说:“我也不想干了,在家里憋得难受,干到月末我就辞了,放心吧,老爷子,我不会给你儿子带来麻烦的。”
“那就好,那就好,”文老爷子起身要走,回头又嘱咐道,“在家里别穿得这么少,来个客人看见不好,我儿子看见也不好。”
郝桂琴起身扶着老爷子往门口走,两只圆球在老爷子身上蹭来蹭去,让文老爷子心里感觉怪怪的。
出了门,文老爷子本想给儿子打个电话,想想又算了,自己是过来人,儿媳妇没在家,儿子年轻气盛,找个性感的保姆,泄泄火也情有可原,有空提醒他一下,别留在家里就成了,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说这个,儿子毕竟已经成年,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严加管教。
晚上文淮山到家,郝桂琴赶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了汇报,当然省略了穿着睡衣,裸露的细节。
文淮山一拍脑门,说道:“我忘记老爷子那里也有家门的钥匙啊,你以后自己在家,谁敲门也别开,老爷子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再来了。”
说完,就往老爷子家里赶。
爷俩说说笑笑,谁也没提那个茬,临走的时候,老爷子送他出门,轻轻拍了拍文淮山的肩膀说:“抓紧解决掉。”
文淮山点点头,没说话,出了门。
这几天,郝桂琴先回家把生活必需品收拾了一下,统统搬到了文淮山的家里,开始了长住沙家浜。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文淮山的老婆正躺在情人查理的宽厚的怀里,两个人说着情话,温馨而浪漫。
电话里传出一个低沉地男人声音:“别问我是谁,我只是个知情人,告诉你个坏消息,你老公文淮山在家找个女人,已经登堂入室了,你还在澳大利亚苦学深造呐,我是看不过去,才和你说的。”
没等文淮山的老婆发问,那边已经挂断。
接完电话,文淮山老婆回头温柔的对查理说:“亲爱的,我得回国打官司,我老公又找个女人,要和我分财产了,我要回去离婚。”
查理双手一摊,不解的说:“那有什么啊,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有情人啊。”
“你不懂,”文淮山的老婆轻柔的拍着查理的胸说,“国内和这里不同的。”
文淮山的老婆这次是下了决心的,不死不活的婚姻早就该结束了,再说了,查理人高马大,在床上特会体贴人,花样繁多,那种味道真是妙不可言。尝到了老外的滋味,再也不想和文淮山有肌肤之亲了,回去离完婚,把家产分好,就回来和查理长相厮守。
打开家门时,文淮山上班去了,郝桂琴正赤身露体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着他和文淮山床上的艳照,都是趁文淮山睡着之后,偷着拍的,藏在手机里,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文淮山老婆看到此情此景,先是用事先准备好的照相机一顿拍照,然后不由分说,上前就把郝桂琴的头发薅住了,往床下拽,嘴里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上了老娘的床。”
郝桂琴嗷嗷叫着,问道:“你谁啊,怎么闯进我的家里了。”
“我是文淮山的老婆,”文淮山老婆凶狠的喊道:“你他妈是谁,还想鸠占鹊巢,臭不要脸的。”
厮打的一会,文淮山老婆彻底把郝桂琴制服,让她穿上衣服,拽着她去了文老爷子家。
文老爷子看到这个架势,马上明白了,笑着说:“啥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你把你家的保姆弄到我家干嘛。”
“她是保姆?”文淮山老婆指着郝桂琴,挑着眉毛反问道,“保姆能睡在我们的床上?”
文老爷子不慌不忙地说:“就是你家的保姆啊,还是我帮着淮山选的呐,别看她生活上随意了些,但是干活是把好手,上次到你家,她也是衣裳不整的样子,让我给批评了,还没改啊,淮山前脚走,她可能就随意了些,别在意。”
文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儿媳妇得到消息,回来捉奸,以此来要挟文淮山离婚,新婚姻法规定,对方出轨,在财产分割上毫无优势可言,这个儿媳妇真歹毒啊。
文淮山老婆根本不信,一口咬定这就是文淮山的老情人,都上床了,还有啥为他辩解的,这就找律师去,和文淮山离婚,房子和财产都要归她,儿子可以让文淮山抚养,成年就到澳大利亚深造。
文老爷子看着儿媳妇不依不饶的样子,咬咬牙,对郝桂琴眨眨眼睛,又对儿媳妇说:“那我说实话吧,我也不怕丢人了,别因为我老糊涂了,给你们两口子添堵,郝桂琴是我养的情人。”
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过了几秒钟,只听老伴叫了一声,仆倒在地,郝桂琴眼疾手快,赶忙扶起来,又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大家也没心思说那些乱事了,把文淮山的母亲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这是,文老爷子才回过味来,赶紧给儿子打电话。
此时,文淮山正坐在办公室里呼呼的生着气,嘴里骂骂咧咧。
原来,这几天常务副县长顾建军找文淮山,提议召开政府常务会议,研究讨论中俄商贸交易城的招商优惠政策问题,正好今天上午没事,就组织会议,研究一下,结果县招商局长王胜远刚把拟定的优惠政策宣读完,文淮山说了句,大家讨论一下,就听下面不知道是谁,悠长得的放了个余音绕梁的响屁,文淮山皱皱眉,自嘲的说了句,看样子我的话都是屁话啊,大家哄堂大笑。笑声刚落,屁声再次响起,文淮山再也忍不住冲天的怒气,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骂道:“是谁放的,站起来,在这么严肃的会议上,太没规矩了,你可以不尊重你自己,但是你得尊重大家啊,什么玩意,站起来让大家瞧瞧是谁这么没有羞耻。”
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兴安乡长万木春。可怜的万木春可能昨晚吃坏了肚子,刚开上会,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咕噜咕噜的乱响,本想去卫生间解决掉,但是文淮山屡次要求大家开会的时候,不许随意走动,不许接打手机,谁要是违犯了,就要罚站。万木春一门心思努力的憋着,生怕肚子不争气,会上说的啥一概没听到,全神贯注的和肚子里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屎浪搏斗着。此时也想和文淮山请个假,思前想后没敢触这个霉头,一愣神的功夫,没把住后门,放了一个很压抑的响屁,大家一笑,又放松了警惕,第二个响屁随之溜出,听到文淮山的骂声,看到大家都瞅他,知道是被发现了,就紧紧夹着屁股缓缓站了起来,没成想,这一站如同放松了闸门,腌臜之物一泻千里,会议室臭气熏天,文淮山想起老爷子曾说,作为大领导,要沉得住气,稳得住架,看大家都往外跑,只剩下他和顾建军,还有几个秘书没跑,文淮山安排秘书赶紧帮着万木春处理一下,并通知大家会议延期,然后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生气。
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文淮山就坐车往医院赶,到了病房,发现自己的老婆和郝桂琴都在忙活着,心道,她们怎么凑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