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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当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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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挑灯看剑》(第一卷第156章当年)正文,敬请欣赏!

.“哈哈哈这一着落枰大局定矣”一个头花白的文士大笑着挥手落子望向对面的奕者说道:“君侯天似是另有所思啊倒是让老夫捡了个便宜!”

“巴先生的棋力一向远在高某之上”善阐侯高升泰淡淡一笑挥手拂乱了棋局:“此局高某已是竭尽全力先生过谦了!”

“不然”那个巴先生的眼睛还盯着棋局似乎在回想着每一步落子的过程摇头晃脑地说道:“我看君侯此局之失本就在于竭尽全力以至进取过度而不能收才让老夫窥得可趁之机啊!”

“哦?!”高升泰目泛奇光定定地看着那个巴先生却是现这位老先生的眼光兀自只是停留在棋盘之上一副沉迷于复局之乐的模样只能微微皱眉缓缓说道:“还请巴先生详加指点高某愿闻其详!”

这位巴先生也是大理名门显贵之后祖上曾经位列大理三公之职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落魄江湖半辈子直到后来才被高升泰现其胸中才学着实不凡收罗进了他的幕府之中。

只是这位巴先生在那么多年沉沦下吏的生涯之中却自是养出了一副古怪的脾气非但坚决地拒绝了高升泰要他入仕为官的好意而且镇日里刻意装疯卖傻绝口不提政务偶尔明明是要说些重要的事情也都自是以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提出高升泰对此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位巴先生倒也是真有几分真才实学剖析局势往往别有现而个性上也与高升泰比较相投是以虽说高升泰对于他这种有意绕弯子的说话方式也颇有不耐但还是一直对他青眼有加这次的赴宋之行也把这位巴先生带着了身边。

“君侯从这一步落子开始就未免有点太过冒险了啊”那位巴先生指点着棋局上的黑白纵横煞有介事地说着:“原先君侯早已在此处经营出了绝对的优势之局只要继续稳打稳扎实不难操控全盘可以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若不是君侯于此时忽视根本之地而太过锐意进取将许多精力反放在于老夫缠斗于这一隅之地这一局棋君侯本是绝不至于落在下风才是啊!”

“巴先生的意思是”高升泰的目光根本就不去看那盘棋而是直直地望着那位巴先生缓缓问道:“我这一次大宋之行原本就并不应该来?!”

“君侯说的那些老夫都不太明白老夫也就只懂得这几手棋路”那个巴先生晃着脑袋根本就不理会高升泰的问话眼神都没从棋盘上抬起来半下伸出手指指着棋盘上面的某处重重在点了几下说道:“君侯请看在君侯觉得这片根本之处已然经营得有**分竟尔再无顾忌地踏出这一着险棋的时候事实上就已然埋下了隐患啊!”

“哦?!”高升泰看着巴先生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只好配合着他的怪癖很无奈地低下眼去看着那一盘棋局皱起眉头问道:“巴先生所说的隐患却在何处不妨直言!”

“以君侯的棋力心里复一下局自然也就明白了”巴先生指着棋盘很认真地说道:“君侯请看虽说君侯在这片根本之地确实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然而老夫在这里却也还是留下了几个活眼的!”

“留下活眼?!”高升泰咀嚼着这位巴先生的话中之意沉吟着应道:“那却又如何?!”

“君侯且看君侯此局之失恰是因着在君侯将注意力放在与老夫缠斗于斯的时候原先老夫伏下的这几局棋趁势冲了出来”那个巴先生继续在棋盘上指指点点说道:“最后算子时君侯难道没现么?!君侯虽然在老夫手上抢去了不少的好处但却几乎把原先辛苦经营出来的根本之地尽数丢给了老夫错非如此这一局棋君侯又怎么可能输得如此惨淡呢?!”

高升泰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听巴先生言下之意可是想提醒高某在任何时候都莫要看轻了对手看轻了每一着棋?!”

“君侯之言正是正理啊!”那个巴先生摇头晃脑地赞叹了一句:“君侯之局若非太过躁进先将老夫埋在此处的这几着活棋先生堵杀无论是进是退都可谓已然是居于不败之地了啊!”

“先生的意思高某明白”高升泰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是摇头说道:“只可惜高某本就从来没想过要完全堵杀了这路活棋!”

“君侯此言大谬啊”那个巴先生终于从棋局上抬起了头来看向高升泰说道:“从棋理上讲……”

“巴先生”高升泰略提高了声音打断了那个巴先生的话:“你我都知道高某现在讲的并不仅仅是棋理而我们要应对的也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个巴先生愣了一下收回了指向棋盘的手缓缓地坐了下去。

“先生或许不知道我虽是家中长子但幼年失母早年我在家族之中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高升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低下头去望着棋盘缓缓地说着却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那个巴先生微微皱眉却是罕见地没有装疯卖傻打断高升泰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与高升泰相识相交也已有十余年的光景虽说平日里一副放浪不拘礼礼法为无物的模样对高升泰也殊少尊敬然则这十余年相处下来心下却也早已颇已然将高升泰当作当世之间惟一的知交好友了。

他原本出身于大理高门大族却自是年少之际迭逢变故几至于家破人亡是以性情大变养成现在这般一副放浪不拘的狂生模样事实上他自己也知晓自己的这种性格着实难容于世俗之世只不过性情已成连他自己想加以改变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单说高升泰这位在大理权侔人主的善阐侯对他如许推重倚为心腹股肱就足以让这位大半生自命怀才不遇时时自怨自艾的巴先生生起士为知己者死之慨更何况高升泰这些年来以他相交还不计较他那种连他自己也管束不住的性格对于这位巴先生的失礼失仪之处不过就是一笑置之甚至对他那种说起话来往往旁敲侧击借物喻事有时往往在紧张之际还要故弄玄虚的习惯也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从来未以威严加之这位巴先生虽是狂生心下却是明白自是点滴在心头心下早已存下不惜与死相报的念头。

这一次高升泰入宋之行事起仓促高升泰又是来意已决他根本就没能来得及谏阻只是这一路上他左思右想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很有些不妥的地方是以虽说眼看着一行人都已然临近了宋国的临安行在却也还是要借着手谈之机行劝谏之事。

毕竟在这位巴先生看来经高家两代经营之下大理一国朝政庶务都已然尽入高氏一门之手当今大理的段家皇帝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现下大理国境之中哪怕庶民百姓也都自称呼善阐侯为“高国主”知晓这位善阐侯才是真正大理一国真正当家作主之人。

大理自立国之初便有六大世家并称但随着这么多年的动荡六大世家之中多半已是门户凋零真正还能左右大理国势大局的也就只余下现在的段、高两门而段氏一族自前朝杨义贞之乱后也遭受了极大的打击这些年来在高氏压制之下已然殊乏还手之力随着时日推移段氏一族影响只能是渐渐势微假以时日只怕名正言顺地以高氏代段氏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

然而善阐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跑来招惹宋国实在是让这位巴先生很有些莫名惊诧的感觉。

这些天来他跟随着善阐侯也自然已经知晓了善阐侯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与举动是来自于大宋国相秦桧的那一封密信。

巴先生直到现在都还自是想不明白且不说秦桧是儒家弟子圣人门徒单凭秦桧独禀大宋国政垂十余载便可知道秦桧绝不是个易与之辈这样的一个人物又怎么会将他与大宋天子官家之争寄托在一个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之上?!而这大宋国内的政治斗争又怎么会牵扯到西南边陲的大理国善阐侯的身上?!而这位善阐侯又怎么会在见到这封书函之后就这么放下一切急匆匆地赶往大宋临安?!

且不论秦桧所谓的那个理由是何等虚无怪诞之说就算是他所说的确实是真的就算以秦桧在大宋朝堂之上所积蓄的实力也确实是足以与大宋皇朝的那位天子官家放手一拼就算这位秦桧在那封书函之中甚至许下了事成之后要割潼川府路与成都府路这千里之地予大理的重贿许愿这位巴先生也还是怎么也看不出善阐侯有任何值得圈入到这场大宋朝堂之中的政争的理由。

只不过现下听着这位善阐侯似乎很有些意欲一吐心声的意思这位巴先生跟随善阐侯这么些年来却也殊少遇到这样的情况心下自也现在打断这位善阐侯的话而加以劝谏实在不是时候是以坐了下来也不再佯狂作态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位善阐侯说话。

“我父亲当年就如我现在这般终日里忙于朝政事务几乎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他老人家一次面”高升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说道:“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面在那么大的家里头每天所能见到的除了些唯唯诺诺的丫环与家奴之外就只有父亲的那些姬妾们的冷脸了!”

“按道理上讲我算是家中的长子但等到我开始懂事的时候我才现就这么些年来父亲都已经给我添下了十几个弟弟妹妹了”高升泰苦苦一笑说道:“是以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也就基本不愿意再呆在那个侯府里面而宁愿一天到头往外跑哪怕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也还总是觉得在外头漫无目的地闲逛也比回到那个没有生气的地方要好!”

巴先生为之哑然轻轻一叹。

他虽然不知道高升泰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生出这种与今日他们商谈的主旨颇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感慨然则听着高升泰这么淡淡说来却是可以想见他当日里心中的那份彷徨与凄苦。

那位高升泰的父亲老一代的善阐侯自在平灭杨义贞之乱中出了大力气之后便自借机窃取国柄专擅威福在大理国中还真是没有留下多少的好名气。

而且当日里高家虽说借着杨义贞之乱对于大理传统的几大世家势力造成严重打击的权力空档占据了大理朝堂但那几个传统的世家大族尤其是身为大理国君的段氏一族无论是朝野之间还仍然拥有着庞大的影响力当日那位高氏家主看上去虽说是威风八面然则要保持住高氏一族在大理国中的地位要压制住大理国中的各种势力尤其是要凌驾于那个还牢牢占据着国君名位的段氏一族之上自然都要耗费着无数的心力那位老一代的善阐侯在平灭杨义贞之乱后几乎把后半辈子的精神全花在了争权夺势上面就这样都还自是到得最后力有未及始终不能以高氏代段氏而自立为君对于高升泰这个生母早逝的长子疏于爱护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理国僻处天南虽然这么多年来上层人士之中也渐渐开始为儒风浸染然而毕竟还是多少保持了一些西南蛮族的风气习俗对于家里的女人虽说有所谓的各自名份但相互之间的分际却是绝对不可能如中原宋国那般泾渭分明所谓的妻妾之别在许多时候只不过是个方便的称呼罢了这些女人在自己家中的地位如何都是千人千面各自不同有厉害的女人挂个妾室的名义而撑持着整个家族的门户成为实际上一家之长的情况在这西南边蛮的民风之中也不算是太过希奇的事情是以如同高升泰的生母那般在他幼年之时就溘然长逝的情况如若她生前与高升泰的父亲那位老一代的善阐侯之间并不是情谊特殊的话恐怕她那正妻的地位也实在不能给高升泰带来多少的好处。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朱丹臣、禇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他们但跟我最兴趣相投交情最深的”高升泰似乎忆起了那阵年少轻狂的时侯嘴角浮起了一丝的笑意旋即化作一声长叹:“却是段正淳就是那位我们大理的故文安帝中宗陛下!”

巴先生蓦地一惊在大理国中几乎无人不知大理一国朝堂之上高段两家可谓是君非君、臣非臣虽然表面上还是一派顶礼如仪和睦共处的景象但事实上只怕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种主弱臣强权臣当朝的局面势必不可能长久地维持下去大理国中之所以能出现这十余年来段皇帝与“高国主”并立的特殊局面无非是因为高氏一门虽说掌握着相对于段家而言处于绝对优势的实力但却仍然没有把握将段氏一门连根拔起罢了。

当日里那位高升泰的父亲老一代的善阐侯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就一直想以高代段过一把皇帝的瘾头但却终究碍于局面还是没有妄动以至临终时尤自引以为生平之憾由此也可见朝堂之上的段氏与高氏之争在私底下已经激烈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虽说在那位老一代善阐侯执政的时候巴先生还沉沦下僚无缘得见但自他跟随了高升泰之后这十余年来却也曾亲见过这位高升泰君侯与大理文安帝之间的争斗其间的残酷惨烈着实可谓不足以为外人道如若不是今日里高升泰亲口说出来巴先生还实在想不到这位高君侯与那位文安帝段正淳之间居然似乎还有过一段不浅的交情。

“非但如此我能够继承高氏一族的家主之位也跟他、跟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高升泰却似是没有看到那位巴先生吃惊的模样接着淡淡地说道:“不算那些少年夭折、未及长成的我父亲统共有二十七个儿子可以说如若没有我们那位文安帝陛下如若没有朱、古他们几大家臣的帮忙我或许根本不可能成为这个善阐侯!”

巴先生听高升泰说到这一节回想起这十余年来的所见所想心里总算隐隐有了些明悟。

高升泰虽然说起来算得上是高氏一族家主的嫡长子然而事实上自唐末五季以来哪怕是自认得天下正统的中原王朝也还是没有能够真正地将嫡长子继承制作为一种不折不扣的制度固定下来只看大宋开国太祖太宗之间都还有斧声烛影这种千古之迷便可见一斑更何况在大理这个僻处西南的王国里面边蛮习俗还一直保持着很大影响力的国度在这种家族权力的继承上面更多地是奉行强者为先的原始丛林法则高升泰所谓嫡长子的身份在他当年的争取继承善阐侯之位的斗争之中能起到的作用还真是非常地有限。

毕竟在大理国中治理政务上还不如中原之宋室这般以科考取士采取官爵分离差遣实任不可能由继承而得的制度反倒是在很大程度上无法摆脱原先那些地方土司势力的纠葛基本上都是由一些传统的家族或部族划地而治只要没有被吞并在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就如同国中之国一般父死子续兄终弟及哪怕是大理国君都自无权过多地加以干涉。

这样的政治结构虽说使得那些传统的家族与部族的权力膨胀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一个不受制约的土皇帝然则却也造成了大理国中的局势历经这么多年的磨合也都还未能达成一个绝对稳定的结构国君权力即弱那些各据一方的世家部族之间相互合纵联横攻伐吞并可以说是无日无之从大理开国以来而至今日从来都未曾有一日的停息。

哪怕是当年开国之际的六大世家现在也已经是六去其四更惶论那些次一级或者更弱小的小世家与小部族在这么多年里更是不断地被打散不断被重组选择一种强者为先的继承人体制为了选择出对于家族部族而言最为合适的接班人他们往往放任甚至是鼓励那些族中子弟从懂事开始就进入一场优胜劣汰的充满血腥的斗争毕竟在大理国中的这种传统下面本来就只有这种争斗之中的最强者才可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下最大程度地维护家族部族的利益抑或更进而去争抢得到更多的东西。

象高升泰这种母亲早亡却又偏偏具备了所谓的嫡长子身份的人物在这样的争竞当中恐怕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处在了最险恶不过的条件之下毕竟他的母亲早在他还远未成年之前就已然逝世再没有人能够替高升泰在他父亲面前说得上话以高升泰当时的年纪也绝无可能懂事到能够与那位几年都见不上一次面的父亲大人培养出什么样感情来而他那嫡长子的身份虽说在大理并不意味着他在继承的权力上面会拥有着什么样的优先资格但却还是无疑会引来不少有心人的猜忌与排挤实在不难想见在当时那种条件下面高升泰所要承受的是何等的压力。

这位巴先生跟随着高升泰也已经有十余年的时间对于高升泰当日里能够从他那一众兄弟之中脱颖而出继承善阐侯之位的过程虽然不敢说尽数了然于胸但也还算得上是深悉内幕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了当年高升泰虽说是文才武功都算得上一时之选但他的那些兄弟倒也不都尽是泛泛之辈在当年能够在被他的父亲疏远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重新进入他父亲的视线并且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于家族之中的地位扶摇直上最终成为新一代的善阐侯倒确实是一件在当时都让许多人都极为诧异的事情。

现在听得这位高君侯的那一番话巴先生细思从来这才隐约现事实上在当日里高升泰那飞崛起的背后似乎确实有着当时大理镇南王一脉势力的影子甚至于昔日那位高升泰的父亲老善阐侯高智升之所以会在自己众多的子嗣当中重新记起那个恐怕在他心中长久以来已经是面目模糊的高升泰也都是从一次被他视为是大理段氏皇族所背后操纵的对于高升泰的反间陷害开始的而这一次的反间陷害的计划直到高升泰已经险些被那位多疑的老善阐侯杀掉的最后关头才被揭破险之又险地留下了高升泰一条命这也让那位老善阐侯多少对于高升泰生起了些许愧疚之念从而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而在接下来的那段岁月里面似乎大理段氏皇族忽然之间意识到高升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氏下一代子弟才是他们将来最大的威胁才是他们急欲除去的第一个对象连续出现了不少明显是目标指向高升泰的动作而也就在艰难应对这些针对于他的举动的过程当中非但让那位老善阐侯越来越关注这个原先他一直忽视掉的儿子也让高升泰的各方面的能力得到了很集中全面的展示也就是在那之后那位老善阐侯高智升才开始注意到他的这个嫡长子开始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高升泰本身的实力也每次都能够很漂亮地完成任务于是他在高氏一族之中的地位也就不断地逐步提升到得那位老善阐侯逝世之前他已经是高氏一族上下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了。

巴先生一念及此不由得微微有些不安的感觉。

如若这一切都自是眼前这位高君侯与大理那位故文安帝里应外合耍出来的花样那这个秘密未免也太大了些。

虽说现下这一切已经是时过境迁但这位高君侯会突然之间对他吐露心声说起这段当年的往事还是让这位巴先生在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先生何故如此?!”高升泰将那位巴先生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得哑然失笑:“当日我与那几位兄弟之间的交情也从未想能瞒过任何人甚至于那几年间在先父面前说我是段氏皇族内奸的人也是不知凡几只不过往往连那些到先父面前告状的人心下也未必相信罢了!”

“呼!”巴先生听得高升泰的话也是微微吁了一口气略微安定下来之后回想起昔日的种种心下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那莫名的担心而涌起了几分好笑。

确实当日里眼前这位善阐侯高升泰与朱丹臣、傅思归等人的一番交情早在他在高氏一族之中还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边缘人物的时候就已经是近人皆知的事情而高升泰本身也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他的脱颖而出本身就是借着来自于段氏皇族的一次针对他的计划在此之后他在高氏一族中地位的每一步攀升又自是伴随着与段氏皇族之间暗流汹涌的明争暗斗是以他与这些个段氏皇族的家臣之间的交情在当时更多地只是被用来当作是唏嘘于为了权力而兄弟反目的事例罢了。

当然当这位善阐侯高升泰开始以一种夸张的度在高氏一族之中越来越凸显出他的才干与地位的时候当然在高家家族之中也就有了很多原本对于家族势力的分配有想法的有心人越来越将高升泰作为了他们主要的假想敌高升泰与大理段氏皇族子弟以及那几个忠心于大理段氏的家臣之间的交情自然也就成了这些人攻击的目标之一就巴先生所知道的来说在那位老善阐侯面前就曾有几次收到言之凿凿的密报声称高升泰是高氏一门的内奸。

在巴先生看来以那位老善阐侯的个性虽说面子上从来都是一副对高升泰依赖有加的模样只怕底子里也少不了对于这样的说法有过一番查访只不过在那段时间之内高升泰在大理段氏皇族与高氏一族的争端之中所起到的作用益重要有几次甚至于可以说完全是靠着他在关键的时刻扭转了整个局面是以到得老善阐侯逝世前的时候关于高升泰与大理段氏内外勾结的这种说法再提也只能作为一种笑谈罢了尤其是在高升泰作为高氏一族下一任家主的地位越来越明显之后就算是那些最想取高升泰而代之的人也绝不会再以这样的理由作为攻讦高升泰的借口毕竟连他们也实在觉得在大理一国之中段氏皇族还能拿得出什么样的诱饵能比实际上执国禀政的善阐侯之位还更有价值。

“里应外合高家内奸……”高升泰似乎也想起了跟巴先生心中类似的情形脸上泛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轻轻地说了一句:“段兄弟他们也忒地看小了你了!”

“咦?!”窗外远远地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夹杂着隐隐的欢呼声由远及近似乎正有不少人向这边行进过来那位巴先生微讶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向远处望去。

高升泰却是恍若无觉他仰起头眼前似乎又浮出了段正淳的那双似乎看什么都无所谓的眼睛而他的手里正端着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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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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