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翠竹?一提到这个名字,韩玉儿心里便恨的咬牙切齿,她真的想把她碎尸万段,可是自己又刚生孩子,如若做如此血腥的事,恐怕对孩子不利,但又不想放过她,毕竟因为她自己和孩子差点丢了性命。
看了看刘湘怡,猜想她定是狠不下心来,所以故作柔弱的说:“姐姐认为怎么处置好?”
“我觉得吧……”
“姐姐如果不知道怎么办好,就交由王爷吧,我想王爷最为公正,你认为呢?”
柔美的的声音里透着些虚弱,可硬拉出的话语却是极寒之至,韩玉儿碧波连连的眸子里闪着别人看不懂的光,她一直都知道刘湘怡心软,怕她开口,自己便不好回绝,所以抢了独白。
交由王爷?那是凌迟!刘湘怡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韩玉儿,感觉她迷人的五官在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冷漠的磨纱,让她看不清模样。
刘湘怡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如何去解说,难道她要说,王爷不公道,或者韩玉儿没有这样的权利吗,可是韩玉儿又怎么知道什么叫凌迟?
“好。”嘴角硬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刘湘怡没有争辩,也许在韩玉儿的心底,凌迟也不为过,因为如果没有她,韩玉儿和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虽然彼此都看出了对方与自己的意见有左,可都没有挑明,刘湘怡又逗了会孩子,与韩玉儿唏嘘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出了温香阁的门,刘湘怡没有回紫雨轩,而是直接去了东苑。
快到午膳时间了,不知道卓辰皓有没有回来,近期边塞的战况似乎不是很理想,每每都到过午膳才能回来,而且每次回来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皇家事多,除了勾心斗角,还要一致对外,这种分歧中求和的矛盾足以让人精神分裂。
东苑很简单,没有假山,没有亭台楼阁,院子很空旷,正厅的后院里有几个箭把与假人,想必是卓辰皓用来习武的,五更早朝,四更习武,想来古人应该是最为勤奋的。
走过小院,便到了书房,进了东苑的大门时,刘湘怡便问了门口的侍卫,知道卓辰皓在书房里。
书房的门没有关,隔着明媚的阳光,刘湘怡看到卓辰皓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信,时而蹙眉,时而扬起唇边,时而用手扶着下巴,时而扶额低首。
“谁?”
“啪。”
“我靠,疼死了!”
正当刘湘怡看着全神贯注时,一只笔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直直打在了刘湘怡的额头上,刘湘怡捂着额头冲进了卓辰皓的书房,眼角溢满愤怒的望着卓辰皓:“你有强迫症吗,能进这个院子的除了自家人,还有谁,你有必要用笔打人吗?!”
“找我有事?为什么没让人通报?”声音拒人千里之外,卓胡皓只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是刘湘怡后便不再抬头,虽然他也感觉现在的刘湘怡似乎和以前相差太多,但不论是哪样的刘湘怡,他均不感兴趣。
“当然!没事我也懒得看见你!”切,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你!最讨厌人用那种带理不搭的语气和我说话!!!
刘湘怡抡起拳头,在卓辰皓看不见的位置比划了两下,卓辰皓一抬头,刘湘怡便乖乖的放下拳头,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有事快说,我要给九弟回信,回过信后,要去看玉儿,没时间跟你说话!”冷酷的终止与刘湘怡的谈论,如若不是看在她救了玉儿和孩子,卓辰皓早已将她轰了出去。
“给小弟弟回信?他来信了吗,边塞什么情况,顺利吗?”一听是卓辰君的来信,刘湘怡立马兴奋了起来,这古代人打仗,一没手枪,二没*,就用真刀真枪上,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眼看还有七八天便到除夕了。
刘湘怡踮着脚不停的瞄着桌子上的字,可是那乱七八糟的字,它认得刘湘怡,刘湘怡却不怎么认识它们,而卓辰皓并没有要说与刘湘怡听的意思,看到卓辰皓如此清冷无情的样子,刘湘怡努了努嘴:“真小气。”
“还有事,没事出去!”最后一点耐心被消磨殆尽,卓辰皓猛然抬头,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吼什么!”刘湘怡一点也不示弱,这倒让卓辰皓吃了一惊,他看到刘湘怡同样瞪着大大的眼珠望着自己,突然觉得,她不似在讨好自己,而这种性子是由内而发,是真实的。
“你真无趣,本小姐才懒得在你的房内呆着!听着,有个事要问你……”气势在卓辰皓没有继续大叫间退了下来,刘湘怡直接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没有征求卓辰皓的同意:“那个叫翠竹的丫头,玉儿说由你来处置,你是怎么想的。”
“就为这?”有些怀疑,刘湘怡和玉儿均与王妃不合,虽然后院之事,他很少参与,但并不表示他不知情。
卓辰皓有所怀疑的眸光看了看刘湘怡,难道她要重罚这个婢女,以解心头之恨。
唇边微微弯起讥讽的弧度,她还是如此心狠手辣:“当时答应了你,由你说了算,所以,你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怎么,你有更好的处死方法?”
“凌迟还不够吗?!”刘湘怡惊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蓦然站起来,双手扶在桌子上,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杂质的望着卓辰皓:“她是一个女孩子,虽然气势硝烟,但……”
刘湘怡停住了,在王府也住了一段时间了,王爷表现温婉,实则阴狠,韩玉儿和孩子是他的至爱,如果自己冒然求情,肯定会被回绝,还会惹得王爷大怒,所以她应该想想再说。
“呵呵……但什么?”薄凉的轻笑着,眼中噙着仍然是怀疑的光,卓辰皓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刘湘怡了。